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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要罚他。阮少泽顿时就委屈了。阮少泽被宠了这么多年,脾气早就养刁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他在桌案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会儿,越想越心塞,一拳头砸在蒲团的边缘,结果一个打滑,骨节撞到了硬邦邦的地面,彻底点燃了那根导火索。思过房讲究的是自觉思过,并没有设下禁制。阮少泽直接从蒲团上爬起来,踹开房门就往外走,却并没有回到房尊的卧室与他理论,而是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就出了院子。栖霞剑宗由六座连绵不绝的山峰组成,一宗主五长老各掌管一峰,这种传统已经延续了近千年。而在这片峰峦的后方,则是一处极其危险广袤的密林,被称之为禁林,据说其中不乏凶猛的灵兽,一般不允许弟子随意进入。阮少泽一开始其实也没想进去,他只是想在附近晃悠两天,让房尊着着急。结果不知是不是前两天下雨的缘故,山路泥泞,阮少泽脚底一个打滑,就稀里哗啦地朝那片林子滚了过去,一下子就穿越了先人为防止弟子乱跑而设下的迷障。等阮少泽好不容易撞到一颗树干停下来,已经是头晕眼花,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被染成了黑泥色。系统:“不愧是小阮,散个步都不走寻常路。”阮少泽:“……”阮少泽:“你觉得我是来散步的?”系统:“不然呢,离家出走么,别开玩笑了,你都多大人了,不会这么幼稚的。”其实真的打算离家出走的阮少泽:“……”阮少泽决定不理系统,拿出地图,寻找出路,他是准备让房尊着急的,而不是打算让自己着急的。然而老天要他着急,他不急也得急。地图上的标识很明确,哪里有啥哪里有啥,具体哪个出口通往哪里,都写得一清二楚,难的是要真正安全地走出去。地图上虽然把凶猛灵兽的具体位置都用红点标了出来,可架不住那些是活物,而且还是五感通灵的活物,阮少泽已经极力避开他们了,可些微的风吹草动还是惊动了这些猎食者。阮少泽用佩剑捅死了两头低级灵兽,已然是险象环生,便待在原地,不敢再乱走了。系统:“唉,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一个人散步呀,太危险了。”阮少泽:“……你滚。”阮少泽忍着内心的无助,将伤药撒到了方才被灵兽利齿划破的小臂上。得亏他有“无痛模式”,不然在这种环境下,再给他一点痛,他非得崩溃不可。阮少泽就这么苦逼地呆了一晚,为了安全起见,他还爬到了树上。不是没想过御剑飞出去,可那些先人设的迷障居然包括了上面那一层,滚进来的时候是不小心,要飞出去却是难上加难,不然林子里的飞禽都能闯出去闹翻天了。阮少泽不敢睡死,一个晚上过去,眼底都有了一小层青色,若非小脸还算圆嫩,看上去就像是个灾荒儿童了。他不由在心里扎起了林中晟的小人。妈的,男主小小年纪就害他这么苦逼,长大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看来瞎眼也是没跑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扎了会儿小人,阮少泽又忍不住摸了摸系在腰带上的灵石。这块灵石的是拜师的时候房尊亲手交给他的,一共有两块,原石放在宗祠中,分裂出来的这一小块鹌鹑蛋大小的则由剑宗弟子亲自保管。这些灵石中都蕴含着对应弟子的本源之气,一旦弟子丧命,随身佩带的石头就会破碎,同时宗祠中的原石也会产生裂痕。这样一来,谁死了,谁活着,就一目了然。此外,这块小灵石还有另一种功能,那就是定位,就是不知道房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不见了。房尊其实凌晨就发现阮少泽不见了。他一直把阮少泽当亲儿子看待,从小到大都没罚过他,这回说了几句重话,回想起来也是后悔万分,便打算把阮少泽从思过房领出来。谁知来到思过房的时候,却看到房门打开,里面哪里还有阮少泽的身影。房尊心中的那点愧疚顿时被怒火所取代,立马将整个剑宗找了个遍,打算把这个不服管教的小破孩加重处罚。谁知一上午过去,仍是没能找到阮少泽。房尊是万万不会想到阮少泽会胆大包天地去禁林,更加想不到他会倒霉到因为摔了一跤而滚进禁林。情急之下,他只好找了宗主,申请进入宗祠,查询一下阮少泽的下落。宗主听了前因后果,不疑有他,立刻带着他去了宗祠。临近中午的时候又下了场小雨,雨势不大,约莫半个时辰就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原本应该是清新的味道,此刻却让房尊没由来的心焦。宗祠中排列着近百块灵石原石,除了如今宗主和几位长老手下的弟子,还包括了尚未飞升或陨落的前辈的原石。房尊看也不看其他,一眼就找到了属于阮少泽的那块原石,朝原石中注入灵气,一个巴掌大的画面便呈现在了原石平整的表面上。宗主看着原石中的景象,又是熟悉又是陌生,半晌才灵光一闪,错愕地看向房尊:“师弟,这不是……”房尊不语,但阴沉的脸色显然也昭示着他已经知道了阮少泽的所在地。禁林。这小子居然敢去禁林!房尊内心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愤怒更多,他直接抓起那块原石,说了句“借用”,扭头就御剑飞了出去。等“用”字的字音落下,宗祠中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却说身处禁林的阮少泽也发觉了房尊的举动,因为他腰际的灵石开始发光了。可阮少泽却无法,也没力气作出回应。他的伤口发炎了。灵兽肯定是不会刷牙的,那么它们的牙齿上必定携带了无数细菌。阮少泽昨天半夜就觉得伤口有些发胀,还流了些黄水,今早淋了一场雨后更是加剧了伤势,甚至于他自己都有些发起热来。虽说他现在已是筑基修为,可灵兽造成的伤口不同于那些小病小痛,哪里能说好就好。阮少泽一夜未眠,如今又发炎发热,整个人都晕得不行。眼角余光中闪过一片白色的衣袂,阮少泽正要扭头去看,却是整个人晃了一下,从树杈上滑落了下来。……阮少泽不确定自己摔下来的时候有没有伤上加伤。反正他从晕厥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那间熟悉的房间里,身上的感觉是清爽的,身下的床铺是柔软的,阮少泽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得救了。“醒了?”房尊带着不满的询问声从不远处传来。阮少泽循声看了一眼,不等房尊再说话,他便翻了个身,直接用屁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