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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给你分配工作。”“唔?”拓真听到这样的问题,稍微认真地回想了下,然后发现他做的任务都差不多,“……就是圈好范围之后动手就行啊,还能怎样呢?”夜兔的归宿不就是战场嘛,除了对阵杀敌顶多就再加个猎捕任务——给雇主抓合约里的恶禽猛兽。而像保镖这样轻松惬意的工作,他们英明神武的团长是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的→_→库洛洛飞坦一听,这伙雇佣兵还很简单粗暴哦?该不会是一水的强化系吧?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个观察的好机会。库洛洛单手捂着下巴,对拓真说:“如果说下一单的话,明天就有哦。”“哦哦哦,内容是什么?”“我来圈范围,你来动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库洛洛的嘴角带着笑,黝黑的眼睛却深邃得像个漩涡,一眼过去根本看不到底。“可以吗?”拓真半点犹豫不带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哦。”飞坦讥笑了声。——圈范围,圈多大你觉得比较合适呢?……当天晚上,他们便动身前往纳什克共和国与邻国的交界处。下了飞艇后他们又转了几趟车,最后的十公里还只能徒步走过去。不过十公里的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等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库洛洛一路当先,领着几人走到了一座可以俯瞰全景的山崖上,然后转过头对穿着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拓真说:“就是这里了。”拓真撑着一把在路上随手买来的黑伞,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哦哦,还有这样的地方啊。”一路上都一副和平繁华的景象,没想到这个国家还有这么一块灰色地带啊。崖下是一个战场。硝烟和干涸的血液已经将这片地方染成了黑色,尽管如此,依然有无数鲜活的生命,踏着前人的尸体,前仆后继地用自己的血骨来填补这片焦土。“这是纳什克与邻国的交界处,两国对国界的划分一直都存在着矛盾,这里的战场已经开辟了快三年了。”“哎?”听到库洛洛的解说后,拓真很奇怪,“可是一路过来都没看到民众对此有什么反应啊。”“因为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封锁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们之前徒步的十公里也是封锁区范围。”库洛洛的双手插在西裤的兜里,“这场战争,能不能胜利、何时胜利、伤亡又是多少,国会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又不能引起民众sao乱社会动荡,所以干脆封锁了这边的消息。”拓真用右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看着崖下再次组织起一次冲锋的敌方部队,“不止是国界那么简单吧?”“因为资源。”“哦哦?”“你知道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液态矿石吗?”拓真一脸懵比,“……啊?”库洛洛有些无奈,“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很美,很稀有,能卖出高价钱,这个地方非但有而且数量还不少,正巧国会首席又需要钱来进行下届选举,而邻国也不愿意丢掉这块肥rou就行了。”“哦哦!”拓真恍悟,“所以就是在抢这个嘛!”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所以呢,你是哪一边的?”库洛洛温柔一笑,“不是很巧,我是自己这一边的。”拓真眨了眨眼睛,“呜哇,胃口很大嘛。”这是从两个国家手里抢东西哎。“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可是盗贼。”飞坦哼了一声。“哦哦现在我知道啦!所以说就是强盗嘛!”拓真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黑伞收了起来,扛在肩上,转过头看着库洛洛,“所以范围是……?”库洛洛嘴角挑起,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我们脚下的整个战场。”“一个不剩?”“一个不剩。”崖上的风很大,拓真的斗篷和库洛洛的风衣都被吹了起来,深灰的斗篷和黑色的风衣在半空中飘荡着,像是两面颜色对比鲜明的旗帜一样。“唉,”拓真叹了口气,“有点后悔那么快答应你了。”闻言,飞坦有些不屑地说:“要跑吗,胆小鬼?”“不是,”拓真单脚踏上悬崖边缘,说出来的话在风中有些模糊,“加起来大概三万人的样子,这点人数倒是马马虎虎啦……”拓真扭过头看向身后,“如果不算你叫过来的几个家伙。”“啊,你发现啦?”库洛洛笑着说,“你放心,在你解决完下面那些人之前,我们是不会动手的。”看着陆陆续续出现在眼前的几名异装男女,拓真挠了挠头发,有些苦恼,“果然就是强盗做法啊。”“我就把这当做你对我们的赞誉了。”“行吧,”拓真有些无奈,破天荒地说了句,“果然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啊。”明明干着强盗的行当还试图维持绅士的面皮……看看人家飞坦!咱们就不能像他一样,对人真诚一点,说话坦率一点嘛!对人真诚说话坦率的飞坦:滚!第34章武士与刀(一)两国部队之间的战斗正酣,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开始这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当这抹黑影如同人型绞rou机一般从队伍后方一路厮杀到两军混战中心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面临的是什么。飞扬的斗篷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圆弧,瞬间就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的身上甚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仅靠一双已经被敌人鲜血染红的手,就为他们打开了通往血海地狱的大门。这人根本不是任何一方的友军,只要是靠近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那双缠着绷带的手夺走性命。“哦哦哦,走的是跟窝金一样的路子啊……可惜窝金那个大块头不在这儿,不然还可以跟这小子单独玩玩。”腰间挎着太刀,一副浪人武士打扮的信长单脚踏在岩石上,摸了摸下巴,俯视着在战场中间大杀四方的拓真。“一开始听团长说是拿刀的,我还以为可以跟他比划两招呢。”信长拿着那把没有刀鞘的胁差,握着刀柄仔细观察了下,咂咂嘴评价道:“这把刀感觉不太好上手啊,而且是胁差……保养得倒是很好,不过对于这样靠蛮力的家伙来说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嘛。”这话刚说完,原本刀上附着的薄薄一层气瞬间暴涨,一道剑气直接在信长握刀的手上留下了不浅的刀痕。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哟呵,脾气还挺大。”“有自主意识?”玛琪和小滴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念力汇聚在眼部,在凝的状态下,她们清晰地看到一层气延伸到了刃身之外,已经不止是胁差的长度了。“而且还突破了我的缠,”信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