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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喝了一点:“大非,我有点醉了,可能是状态不好,状态不好就很容易醉。”刘非的头抵在赵越的下颌,可以感觉到赵越的心跳,同时清楚的听到他自己的心跳。赵越的身体温暖有力。可,赵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赵越为什么说他生得太好了?而且赵越的眼神……,刘非很少看到这样的赵越,赵越其实是这样的吗?很遥远,很晦涩,虽然人就在他眼前,却好像使劲伸手都触碰不到。刘非在赵越胸前趴了许久,才有了可以说话的些许的镇定,“哥,你不舒服么?……是不是有什么事……”赵越微微笑:“大非,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刘非点头:“幼儿园。我五岁半,你六岁。我被一群人欺负,你过来煽了其中一个,他们都吓坏了,然后你说我是你的兄弟,让他们离我远点儿。”刘非抬手指了指额头,“你好像还亲了我一下,这里……”赵越声音带着一点涩涩的冷:“小时候的我比现在的我有趣的多,也强很多。”刘非抬头,声音里就多了强硬:“哥你怎么这么说,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最佩服的大哥!这话我听不了,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个。”刘非低了头,话里多了狠劲儿:“谁说你都不行,包括你自己。”赵越把酒杯举到刘非面前,刘非接过酒杯,大半杯仰头喝干。两人在窗边对坐,两个酒杯,刘非举杯磕在赵越杯上,“哥你已经喝了不少,我干你随意。”大半杯红酒一口干掉。刘非也不看赵越,拿了瓶子倒好酒:“哥,只要你好便是我好,你一定记住这句话。”刘非拿着酒杯在赵越杯子上碰了一下,扬头喝干。刘非看着赵越:“哥,你是这世上除了我妈以外我最亲的人,没有之一。”大半杯酒一气干掉。刘非再次拿起酒瓶,赵越伸手按了刘非,“别喝了。”刘非推开赵越的手:“最后一杯,因为还有话要说。”刘非倒好酒,对着赵越微微笑:“哥,我一直都在努力长大,自从高二那年你离开以后,你也许不相信,我一直拼了命的努力。我不想你总把当成不懂事的弟弟,我也不想再次连累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强,可以跟你真正的平等对话,让你真正打开心跟我推心置腹。”赵越怔住。手滞在半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眼看着刘非把杯子的酒缓缓喝干。真正平等对话?真正打开心?推心置腹?而且,总有一天。多久以后的一天?刘非的以后,还有多久。赵越忽然伸手抓了刘非的衣领,一把把他扯在眼前,刘非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赵越垂了眼睛看着刘非,刘非感觉那几乎没有温度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穿过他的身体,落在他身后的地上。“哥?…怎么了?…”刘非说话都磕磕巴巴,眼睛张得很大,像被吓到的猫咪。“大非,你以后也会拼了命努力,对不对?”刘非愣了一刻,沉默,然后点点头。赵越的脸色缓缓柔和,仿佛无声融化的冰雪,冰雪消融之后,便是醉人的安静温柔:“大非,记住你的话,我等着你超过我的那一天。”这世界上如果有什么东西值得保护的话,那么骄傲绝对是之一。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刘非被那种恶心的人踩在地里。刘非是他要保护的人。当他还只有六岁的时候,他的本能就让他第一次走向刘非,把刘非搂在胸前。电话忽然响起,赵越放开怔怔僵硬不动的刘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去接电话吧。”“哥……”刘非还是有点呆呆的。赵越抬手在刘非脸上摸了下,微微笑,“我喝得不舒服,有点醉,去接电话吧,乖。”那带着些微醉意的笑让刘非的脸忍不住有点红,刘非“嗯!”的点头,拿起电话,“庭庭?”“大非你在哪儿呢?”有气无力。“我跟越哥在一起,”“晚上我定了四号院儿,记得过来。”“嗯。”四号院儿是一个娱乐会所,会员接纳环节也还是设了一定的门槛儿,陈庭庭跟四号院儿的老板关系交好,所以常去那边。刘非放了电话:“哥,我们都喝酒了,怎么过去……”赵越靠在飘摇的白窗帘上,歪头看着刘非。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带着些许笑意,魅人的漂亮眼睛里是酒后的玫瑰艳色。也许是刘非的错觉,那绯艳的亮色竟在缓缓流转。惊心动魄。刘非苦着脸“咚”的向前倒在地毯上,额头都埋在绒里。刘非心里都是苦涩的泪,哥哥啊,我也喝酒了,而且已经禁欲很久,你这样是不是要我死啊……我真的会死的……赵越拎着刘非的后领把他拉起来,“我们走过去好了。也不算远。希望过去的时候还能清醒的打招呼。”刘非坚决不睁眼,死闭着眼睛,苦着脸点头。赵越心知自己喝得有点多,不想太惹眼,便换下了身上的正装,随便套了浅蓝色的阔圆领开司米薄毛衫,布料剪裁都十分讲究的白色休闲长裤,裹得两条腿修长,厚底牛皮软鞋,腕上一支牛皮腕带的手表。刘非t恤仔裤,痞痞的,赵越出门前转头看了看刘非,拉开抽屉的从一个别致的盒子里扯了条黑皮绳出来,皮绳下面挂着一个精致的铂金质地字母z,跟佐罗先生画的那个很像,但更漂亮,赵越把皮绳套在刘非脖子上,笑,“现在好多了。”刘非摸着那个坠子,脸上就笑得灿烂:“z啊!送我了!”“有那么高兴么,笨蛋!送你了。”两人一起出门。刘非走在赵越身边,忍不住就有点兴奋,刘非伸着手搭在赵越肩上,“哥,我又想起我们上学的时候了!”赵越也忍不住笑,抬了手在刘非脑袋上揉了几下:“是啊,那会儿你就比我低,差距跟现在差不多。”“哇!赵越!你太狠了吧!”刘非边叫边使劲跳,“凶残恶毒啊!”说着伸手在赵越头上使劲揉了两下,“哈哈!帅哥同志,你的头发都乱成鸡窝了!再让你说我!”旁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基本上都迅速的向侧面移动,与刘非在最短的时间内拉开安全距离,拿了百分之五百的警觉盯着刘非。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赵越脸上的笑意更盛,“注意点。一会儿警察都来了。”刘非自然也感觉到周围环境的诡异变化,也不好再跳,“切!警察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怕!”赵越被刘非拉扯的来回摇晃,“你再这么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