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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不管这是她的性格还是她的能力,但确实能让人感到轻松。萧宁的轻松没能持续很久,因为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单逸松把他叫进了书房。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反正迟早要来这么一遭。萧宁很镇定地跟着他上了楼。“坐。”单逸松坐到了书桌后面,前面有两张木椅子,看上去一点不舒适。看来他平日里在家里还会和人商量公事。萧宁面带礼貌的微笑在对面坐了下来。一点没有耽误,单逸松单刀直入,直切重点,“你和海鸣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么说让萧宁觉得他知道单海鸣和他只是协议,到底单海鸣和自己老爹说了什么?出于谨慎,萧宁只能地回道,“就是海鸣说的那样。”“别和我绕圈子。”单逸松皱眉的样子十分有威慑力,“海鸣怎么会喜欢男人?他是不是找你来假扮的?”该说不愧是父子么……萧宁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也许不该他问的话,“他为什么要找人来假扮证明自己是一个同性恋?”单逸松的脸上怔忪了一瞬,那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可以说是软弱的表情了,但它立即就消失了,要不是萧宁惯于察言观色又全副精力都放在这个老人家身上,他都会遗漏这个表情。单逸松道,“年轻人,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我知道,单先生。”萧宁斟酌着道,“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想要冒犯你。如果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无疑是太傲慢了,我唯一可以了解到的是海鸣他很重视家人,但是他没有对我详细讲述自己家庭的事,所以我才对你刚才的问题感到十分的意外。”单逸松慢慢道,“我对你花哨的说法不感兴趣,我只想听实话。”这个看不出是个老人的老人,背挺得很直,高高在上全权在握的样子让萧宁也不得不正襟危坐,他仔细思量着单逸松的话,却莫名生起一股气愤。并不是为自己被像个犯人一样的审问,而是为了单海鸣。毕竟就算再愚钝的人,对于整件事也可以有了一两分推测,再说萧宁从来都是个会多想的人,单海鸿针对单海鸣的矛盾难道单逸松看不到吗?自己什么都不做,反而来对他发问。他就不想想单海鸣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宁说出口的话就有了几分不像自己的咄咄逼人,“你一开始就为我定了性,我想除了你想听的话之外我说不出任何‘实话’。”“我以为你可以更客气一点。”单逸松微微眯了眯眼睛,对萧宁的估量非常严厉,“这是在我家里,你想被请出去吗?”萧宁道,“当然不想,单先生。”“很好。”单逸松问,“那告诉我,我儿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陪他来演这么一场戏?”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单海鸣轻而易举出了柜,因为单逸松压根儿不信?萧宁霎时觉得自己责任重了几分,抿了抿唇,“单先生,你是觉得我们是在演戏,还是希望我们在演戏?”单逸松久久地看着他,好像要用目光解剖他的表情。末了,单逸松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股凌厉的气势悄然褪去,“你知道海鸣以前的事吗?”萧宁稍一沉吟,“略知一二。”单逸松问,“那你怎么想的?”萧宁这下真的迟疑了,这让他怎么说?年少轻狂?人不傻逼枉少年?最后,他道,“事出有因?”单逸松睁开眼,“他什么都没告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是一对恋人?”“也许是……”萧宁入戏地苦笑道,“他还不认为我足以和他分担这一切吧。不瞒你说,我和他认识时间没有长到我们俩互相坦白不太开心的过去,除了他告诉我的那些,我对他的事情都只还是推测而已。”这解释很完美。单逸松点头,承认道,“你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这一点诚实和踏实获得了单逸松的一些信任,他说话不再这么饶不得人,“海鸣他真的喜欢男人?”他的神色有点迟钝的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甚至站了起来,在书桌后走了两步,萧宁的视线一路追随着他,知道估计在他们的谈话之后,父子之间会有另一场谈话了。这样也好,喜欢同性在家里人这边都不好走,能解决就解决了吧。这样就算单海鸣和他“分手”之后也能自由选择男性了。单逸松绕回来,稍稍纠结慢慢变成了某种决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宁,“你们交往多久了?”萧宁一怔,单海鸣没和他对过台词。可能是他太相信单海鸣了,居然连台词都没想过和单海鸣对一次。心里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悔,萧宁稍稍皱眉,单逸松既然当初都没相信单海鸣是个gay,可能……也没问这茬?最后,他硬着头皮道,“我们认识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点酒,然后……海鸣在我家里住了一晚上。”这话并不算回答,却暗示性强烈,留下了非常丰富的想象空间,够听的人自行解读了。本不该在人家长面前说这种话,但这是最安全的说法。单逸松放在椅背上的手握紧,“简直胡闹!”他看向萧宁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海鸿说你在日华上班,你是知道海鸣是谁才故意接近他的吗?”萧宁:“……”这话问得萧宁很是出戏,这是他平日里想都没想过的事,所以单逸松话里的逻辑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一时觉得有几分新奇好笑。老爷子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吗?但显然他不能笑出来,咽了口唾沫忍住,“其……其实,我那天是被王华拉过去的,都不知道自己会见到谁。”单逸松确认道,“王华,那个助理。”“王哥是我之前的上司。”萧宁点点头,“事实上,那天晚上之后,因为很尴尬所以我们俩也不准备继续深入交往,我也以为不会再和海鸣有交集了,但是我的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这个他和你说过吗?”单逸松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脑补到哪里去了,“海鸿和我说过,他说……”他停了下来,表情变了变,疲惫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按住额头,“继续。”“刚好王哥老婆生了孩子,我过去看望时和他聊起这件事,他才告诉我海鸣的身份,我也很吃惊,那个时候连单海鸿的名字我都没记清楚。”萧宁说得详细,“这也是缘分吧,总之我和海鸣就这么再次联系上了。我很感激他帮了我一把,来往也多了,但毕竟相处了一晚上,有些事控制不住就发生了。”萧宁说完,满意地自我感叹,这一番话充满转折,跌宕起伏,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单逸松这时脸上也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