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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兄长,他的朋友……如果马尔斯真的有什么能够让他真正愿意用生命去换取,就是这个几乎融入了他生命的男人。哪怕是奥斯汀?索斯,都不行。他是个自私的人,极端自私。他也是个卑鄙的人,卑鄙无耻,自私任性。但是,只有这个男人,不可以!“埃德加叔叔……”低低的声音,像是轻若无声的微风。埃德加少将揽住商平,像是他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将他抱在怀里,看向坐在一边的商誉,“喂,你这家伙,欺负我的宝贝了?”“埃德加,他也是我的宝贝,你的指责毫无根据。”商誉耸了耸肩膀,站起身走到两个人跟前,伸出手梳理了一下商平的黑发,随即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紫水晶发夹,在埃德加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发夹被装饰在了商平的黑发上。“好了,宝贝,我先出去了。埃德加,不要让他哭。”“怎么,我养大的孩子,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不是,我能理解。但是,另一个人会生气的。你不想宝贝为难吧?”“谁?”商誉神秘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埃德加,我们的宝贝很可爱,非常的可爱。”埃德加费解的看着商誉,在他离开之后立刻将商平头上的发夹取了下来丢到一边。这个男人的恶趣味几十年不变,自己和汉森都被捉弄过,真怀疑晓夏当初怎么有勇气嫁给他,还好商平不像他。商平仍埋在埃德加的怀里,看样子还是不想说话。埃德加也不清楚自己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干脆一把抱起商平坐到了沙发上,拍着商平的背,直到他冷静下来。他比商誉更能掌握商平的情绪变化,从小开始,商平就时常会表现出完全不同于同龄孩子的成熟冷静,或许其他的家长会为此骄傲,埃德加却时常忧心,这样的成熟,不会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快乐。“宝贝,冷静下来了吗?”轻轻敲了一下商平的头顶,果不其然,红着眼睛的男孩抬起头来,没有流泪。“很好,记得叔叔的话,男孩不应该流泪,哪怕是最深的悲伤,最大的愤怒,最极端的羞愧,都不该用泪水来表达,最好的宣泄,是鲜血,敌人的血!”商平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大家都被埃德加叔叔骗了,他哪里是喜好和平的军人,根本是个好战分子!“埃德加叔叔,你不问吗?”“问什么?”“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和商誉在一起,以及,有没有背叛马尔斯……“我不需要答案。”埃德加撑起商平的肩膀,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温和的说道:“我只知道,您还活着,活得很好,这就够了。”商平无言的看着埃德加,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忍不住倾过身,一个轻吻落在了埃德加的脸上。埃德加乐呵呵的转过头,“宝贝,这边再来一下。”商平再次包容了养父的任性,得偿所愿的埃德加却有些发愣。“埃德加叔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的回答我。”“……求婚吗?”啪!商平理智的弦再次断裂,他想弑父,无论是亲爹还是养父,通通杀掉!“好吧,开个玩笑。宝贝,你想问我什么?”“如果,”商平直视着埃德加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有一天马尔斯面临被毁灭的命运,你会怎么做?”“所有的人吗?”“所有人,整个马尔斯,或许包括了整个缪斯星系。”埃德加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我会去死,为自己的星球,为军人的荣誉,战死。”“为什么?”“保护人民,护卫星球,是每一个马尔斯军人的职责,也是骄傲。”“如果有些人真的该死呢?”“不是所有的马尔斯人都该死。军人的存在,就是保护这些人民。军人不是政客手中的武器,军人的荣誉和骄傲从来不需要上位者的授予。”“明知道会死,也会做吗?”“相信我,宝贝,你也会的。不是为了政客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只是为了你的骄傲,为了军人的良知和荣誉。”他会吗?商平沉默了,咬着嘴唇,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站起身,如一株青松般站在自己的养父面前,商平认真的发下了自己的誓言:“埃德加叔叔,我会维护军人的荣誉,我发誓。”“好了。宝贝,不要这么严肃。”埃德加轻轻揉着商平的头发,商平笑了,单纯的笑了,如最纯净的露珠。商誉一直等在门外,商平情绪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双眼,只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亲自送埃德加返回房间,商平则离开了塞夏的地面监狱,登上陆上车,返回塞夏总督府。陆上车绝尘而去,另一艘绘有帝国标志的运输舰也抵达了塞夏。这艘运输舰上带有大量的能量石和其他物资。这是之前抵达的两艘运输舰的能源补给舰。随舰人员未携带任何大型杀伤性武器,经过检查,他们被允许离开运输舰,一个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夹杂在其中,看着远行的陆上车,神色复杂。下一刻便被同伴抓住了胳膊,同伴向他摇了摇头,金发少年拉起了外套的领子,没有说话。商平回到了塞夏的总督府,径直走向索兰?艾德里希的房间。门口的侍卫官并没有阻拦他,推开房门,单手支着下颌的银发皇帝正同塞夏总督哈兰?艾德里希下着一盘将棋。银发的皇帝抬起头,蓝色的双眼看向站在门边的商平,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向商平伸出了手:“过来。”哈兰?艾德里希站起身,留下未下完的一局棋,离开了房间。“陛下,”商平被拉坐到了索兰?艾德里希的膝上,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脸侧逡巡,指尖轻捻耳垂,带给他一阵战栗,却并未影响到他的声音,“我有件事想请求您。”“恩?”索兰?艾德里希兴味盎然的扣住了商平的后颈,“请求我?”“是的,请求您。”轻轻侧过头,索兰?艾德里希放开了商平,商平却没有站起身,反而向他凑近了一些,手搭在了皇帝的肩上,金色和银色的肩章,华丽的花纹,冰冷的刺痛了他的掌心,商平却全不在意。“说说看,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