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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长腿先从车里下来,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西装裤熨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继而从车子里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身形挺拔高大,一身黑,唯独胸口露出半截白色的口袋巾,绣着一朵兰花。是郁铖。他下车以后谁都没看,冷漠地系上西服的扣子,就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穿的虽然不是制服,但一身依旧是威严冷冽的军人气度。镁光灯对着他闪个不停,他却一点不为所动,直接走到了他跟前,朝他点头致礼,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围观的人群一阵小小的sao动。陈醉愣了一下,看向郁铖。剑眉星目,英气俊美,和初见相比,脱去军装的郁铖,一身黑色正装,竟有一种不可逼视的贵气。兰花州郁氏,百年贵族。他看向郁铖那只匀称修长的手,夜色里,竟显得格外白皙,拇指和食指中间,有一道很长的疤。“殿下。”他声音清冷,低沉,不带什么感情,只眼睛注视着他,属于年轻男人的眼睛亮的像星辰。陈醉便搭着他的手,下了车子。镁光灯立即全都聚焦到他身上,陈醉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手便收了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郁铖在,他忽然想起自己赴约之前的雄心壮志,笑容随即便在他脸上绽放出来,他一身百服高贵奢华,冷风吹动百服下摆,袍子上的梅花仿佛也带着香气,金梅映日的红腰带让他清瘦的身躯更显挺拔,看起来神采飞扬,英气逼人。他笑起来像是会发光,有男皇后在,拿着相机,不拍他都像是一种犯罪。记者们只是遗憾,他们拍不出陈醉十分之一的魅力,真正的美人,真人都远胜任何图像。“郁铖什么时候和皇后殿下走这么近了?莫非当初见闻报社拍的那张照片,是真的?”“你们有没有觉得皇后看起来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围观的民众低声窃语。“比以前高了?怎么看起来好像更挺拔了。”“以前的皇后像是玉簪花,今天的皇后更像是梅花呢。”皇后陈醉,脖颈纹着玉簪州的花纹,嫁入皇室以后,衣着却都是梅花图案,但改的了外表,改不了里子,给人的感觉还是美丽而柔弱的玉簪花形象。如今的皇后殿下,却平添一分英气,他从众人的注视下走过去,像是夜行的梅花,带着香气,盈着白月光。第八章他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往前走去,闪光灯让他有瞬间的迷离,这真是和他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他现在已经皇后陈醉了。他心里略有些无措,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殿下这边请。”陈醉跟着工作人员继续往里走,一路不断有记者举着相机对着他拍,他回头看了一眼,见郁铖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青年男子,俩人个头都很高,隔着秋华他们也看的一清二楚。他看到郁铖迎上他的目光,心中砰砰直跳。进了院子,他就看到了于怀庸。于怀庸今天穿的格外隆重,一身板正军服,胸前挂满了勋章。姿势恭敬,眼神却十分轻佻,叫:“殿下。”说完便抬眼看向了陈醉身后的郁铖。陈醉率先伸出手来,于怀庸愣了一下,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陈醉察觉远处的宴席上已经坐了许多人,觥筹交错间,他看到了许多人。那些人看到他来,全都站了起来,远远地朝他躬身行礼,陈醉一时分不清是镁光人更灼人,还是众人的目视更灼人。这是个大场合,如果是在里,这肯定算是一场小高潮群戏,里头有名有姓的角色,今晚或许都会登场。于怀庸的大手黝黑粗糙,用力便握痛了他,陈醉回过神来,看向他,叫:“于大元帅。”于怀庸笑了笑,作了个请的姿势,便握着他的手一同面向了后面的一排记者。作为何酒酒的时候,因为家里有钱,自己又爱玩,他也见过很多大场面,不过和此刻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记者们端着相机咔嚓个不停,陈醉心跳的厉害,面上维持着他认为的最得体的微笑,却察觉于怀庸越握越紧,中指若有似无地摩擦过他的手背。大概在镁光灯的聚焦之下,这种暗地里的调戏会更让他兴奋。两人松手落座的时候,陈醉的手都红了。于怀庸还是比较强势的,这次的发布会,只他和陈醉两人分别就流言做了澄清,却没有给记者任何提问的机会。林宗冒在郁铖身边坐下,说:“怎么,现在就开始护短了?”郁铖没说话,只侧头看向不远处对着镜头讲话的陈醉,然后目光又移到于怀庸脸上,淡淡地说:“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这帮人。”林宗冒闻言也看了过去,目光却停留在了陈醉的身上。皇后殿下今天看起来格外神采飞扬。他是见过新皇后好几次的,他的jiejie林云英,是亲王赵润的王妃,因此他经常进宫。陈醉闲暇的时候喜欢跟着赵润学制作押花,他碰见过几次。外头曾传言新皇后很会勾人,他一度还担心过他在借学押花来勾搭自己的姐夫,所以对这个男皇后不大有好感。不过他也承认,新皇后很貌美,长发披肩的时候,即便是他这样的直男,偶尔也会觉得炫目。“我于某人对皇室,对皇后殿下绝对忠诚。”于怀庸最后说:“散布谣言的人我也已经找到了,现在全部都在牢里押着。我也在这里放一句话,皇帝陛下身体抱恙,最近一直在宫中静养,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散布流言,为陛下添忧,我于某人首先第一个就不承认他是我百花联邦的子民。也因为此,虽然外头有关我于某人逼宫的传言是无稽之谈,但我今天办这个宴会,不是澄清宴,而是谢罪宴,因为看不惯我于某人的很多,他们造谣中伤的时候,连累了皇后殿下,我是应该谢罪的。”“可以问个和闯宫传言完全无关的问题么?”忽然有个年轻的记者举起手来。于怀庸就朝他看了过去,精亮的独眼瞅着他,忽然咧开嘴,往椅子背后一靠:“你说。”那记者便站了起来,直接看向了陈醉。陈醉觉得自己能按稿子撑完全场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于怀庸竟默许了这个记者的提问,而且是冲着他来的。他勉强镇定,脸上却没有了假笑,腰背挺的更直,很严肃地看向了那个记者。“皇后殿下,您自从大婚以后,每次出席公众场合,服饰虽然常有变动,但有一样东西您是一直佩戴的……”陈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记者要说的竟然是这些。他就微微低头,伸手摸向了右手腕的那串白蜜蜡手串。这一低头,他却突然意识到这个记者要问的是什么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