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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也不抬的问道,手握著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刻上来人的信息。陆明琛想了一下,说道:“路明晨。”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老人抬起头来,定神打量了陆明琛一番,感受到对方身上浓厚的魔气,不禁一怔,随后目光中带著几分狐疑。不是他自夸,他在魔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了,可如今以他的实力竟然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来。魔界有实力的魔他差不多都知道,不过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前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魔。难道是新诞生的魔?或者是魔界哪个老家伙又不肯安分,伪装起来参加大会?前者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后者老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每一届的魔界大会,总是有这么一两个捣乱的家伙。老人撇了撇嘴,如果是个老家伙的话,估计是又想去初赛大展风头,那么他偏不给这个机会。至于新人嘛,既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还呆在初赛干什么,又锻炼不了什么。大手一挥,老人豪气万千的说道:“你不用去什么初赛,就直接晋级决赛了。”“凭什么!凭什么家伙不用进行初赛!”后面有人嚷嚷了起来,挥舞著手臂,愤愤不平的说道:“这根本就不公平!”“公平?”老人扫了他一眼,认出这个家伙是经常在荒泉城中挑出的家伙,心中更加不耐了起来,“我觉得很公平。”他指了指那个叫嚷的家伙,“你出来。”那家伙瑟缩了一下身体,有些怯弱,最后还是其他人把他推了出来。老人指著有些哭笑不得的陆明琛,“魔界大会向来就有一条规定,像是这人一样,实力强大的话,不用再进行初赛直接晋级。”他怀疑地看著面前的家伙,“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人站得远,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陆明琛。现在老人一指,他再认真一看,险些腿软。魔是可以凭借对方身上的魔气,察觉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的。这扑面而来的威压,让这人顿时弯下了腰,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他总算知道刚才前面的人一声不吭了,原来都等著看自己出丑的笑话。老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还有意见吗?后面的人是不是也还有什么疑惑,都说出来了。”挑事的人嘿嘿一笑,“没有,没有意见。城主大人您这可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实力弱小的人,这么体贴的规矩,我哪里还有话说。”“就是,城主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呢。”“这地方就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纷纷回应道。城主大人?陆明琛眉梢一挑,这可真是巧了,也省下自己寻找接近对方的功夫了。“年轻人,拿好这枚石牌,比赛到了,我们自然会通知你的。”于一群歪瓜裂枣的魔物之中,老人慈祥和蔼的一笑。“有劳了。”陆明琛接过石牌笑著说道。在魔界中这样懂得礼貌的人可是少见到了极点,而那群伪装的老家伙更是不可能做出这幅模样。老人更加确定了面前的青年是新诞生的魔。新诞生的魔,实力强大,看起来又很纯良的样子,一定很好骗!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抚摸著长须,笑得更加慈和了起来。“呵呵呵呵呵,不客气。”老人眼神温和地看著他,“我看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大会,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身为大会的负责人,我可以替你解答。”旁人闻言,瞪大眼睛,等等,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过城主大人说过这种话!难道实力不同,就连受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吗?“您客气了。”陆明琛笑起来,“不过晚辈的确有些疑惑。”“哈哈哈哈哈,这里人多吵闹,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再聊。”陆明琛求之不得,自然笑著应下了,“那便麻烦前辈了。”老人摆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我身为负责人应该做的。”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示意陆明琛跟著自己。“大人,您尽管去吧。”看著面前这一幕,池雷两人心中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这位大人初来乍到,却这么快就得到了大人的青眼。如果换做他们,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大人不愧是大人。心中感慨不已,池雷两人朝陆明琛挥了挥手,见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同伴的身上,他们挥手的动作更是拼命了。#####人界,皇宫。永元帝坐于书桌之前,听著侍卫同之前并无两样的回报,伸手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沉声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太子殿下给我带回来!”侍卫低下头,应了一声后很快离开了书房。永元帝面色惨淡,低低地咳嗽了几声,举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九皇子,九皇子,没有陛下开口,这里不能进啊!”内侍拦住面色冰冷的萧暄,哭丧者一张脸,“九皇子,算小的求你了,起码等我通报一声。”萧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必了。”说完,用巧劲一堆,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内侍,走进了书房。“父皇。”萧暄行了一礼。“站起来吧。”永元帝放下茶杯,神情疲倦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来是为了问清你二哥的下落?”“是。”萧暄正了正神色,他和陆明琛相处已久,自然清楚现在永宁宫的太子不是他真的二哥,而陆明琛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方面上对他隐瞒,在自己离开之前就把大致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父皇,二哥已经离开了几日,算起来也该抵达昆仑了,不知近况如何?”玄霄问道,长眉微蹙,眸中闪过担忧的神色。二哥明明说过不论到没到,总会让人送个口信。为何过了数日,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听他问起,永元帝面色一黯,静默良久。萧暄心思聪敏,看到他这幅神色,心中咯登一下,登时沉了下去。“父皇!二哥是不是出事了!”他猛然上前了几步,神情急切的问道。“你二哥去往昆仑的路上受人埋伏,坠入万丈深渊。”说到此处,永元帝的手微微颤了一颤,喉咙口犹如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半晌,才闭眼吐出后面的话,“我已经派人去搜寻,却依旧没有结果……如今生死难料。”萧暄听著,一时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面上的神情,只能用呆滞二字来形容。“……父皇。”他想说这一定是个玩笑,却知道永元帝身为一国之主,绝不会随口与人开玩笑,而且还是这么重大的事情,“……我要自己去找二哥!”懵了片刻,萧暄眼中的茫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