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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到天界去,就带着他去了三重天。虽然三重天的资源也很贫瘠,但对荀言来说能有这么舒适安全的环境已经像进了天堂了。让他不解的是,师父却不带素锦jiejie上来,荀言问过他一次素锦jiejie去哪了,被他狠狠罚了一顿,说下次再也不许问了。小奶猫有点动心了的样子,直勾勾地看着扑腾的小鲤鱼,欲盖弥彰地用爪子洗着胡子和脸。荀言很自然地接受了小猫咪听得懂自己的话的设定,努力地搜刮肚子里的词汇,继续哄道:“它的鱼rou特别滑嫩鲜美,堪称天界一绝哦!”黄金鲤渐渐翻肚皮了,无言地忧郁:然而我只是一条观赏鱼而已!天界一绝的美味什么的真是谬赞了,谢谢……“喵!”小奶猫嗷呜一声,受不了了,一下子冲过来朝黄金鲤张开了嘴,准备一口咬下去。荀言喜滋滋地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小奶猫的脊背,感觉到小奶猫没空躲开,开心极了。小奶猫脊背都弓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沉的声音,可是嘴巴咬在黄金鲤的肚子上,一时没叼起来,都没法跑掉。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换牙了,忽然咬不动鱼了!黄金鲤突然又有了扑通的力气:都快被粗掉了嘤嘤嘤!荀言满足地摸着小奶猫柔软的背部,尽管小奶猫弓起了背,但可能是因为猫咪还小的缘故,骨头还是软软的,白色的毛看着像云团一样,摸起来也是很柔软很顺滑,而且小奶猫跑过来,他就可以看到小奶猫的四个小爪子踩在地上,显现出了一条软软的折痕。好想再摸一摸它的小爪子!荀言想。忽然他的千里石响了——他的千里石只能和师父联系!荀言赶紧把千里石取出来,一时就没注意到,脚边的小奶猫晕乎乎地,勉强叼起来的黄金鲤掉在了地上,在地上打了个转。“师父。”刚刚还很活泼的少年一下子像个大人,神情变得严肃冷淡起来,淡淡而不失恭敬地叫了一句。张道人更加冷淡、刻板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在哪里?你只剩下一盏茶的时间了。”因为他偷偷下界玩了一会啊!荀言心虚地看了一眼作业——地上躺着呢。然后他就看到晕了的小奶猫了,小奶猫趴在地上,一只爪子捂着脑袋,都一动不动了!荀言赶紧伸出手指按在小奶猫的脖子上,谢天谢地,经脉还有跳动。荀言吓了一跳,那头张道人见他不说话,声音微微上扬了一下:“怎么不说话?”荀言忙道:“我马上就回去了!”“嗯。”张道人听到他这样说,简单地“嗯”了一声,就结束了千里石的通话。荀言把千里石往坏里随意一塞,赶紧晃了晃歪躺在地上、用一只爪子捂着脑袋的小奶猫,还是不动!荀言急了,把黄金鲤装回瓶子里去,再把小奶猫捧起来抱在怀里,急忙朝三重天去了。他记得洞府里有讲照顾灵兽的书,应该会说怎么办吧?就这样,两个人的缘分结下了。?☆、第二十一章年少不知愁? 张道人名叫张道人,于是在他还在下界修行的时候,大家都喊他张道人。那时他已经是大牛大大牛,但普遍地喊“道人”就是尊称了,所以没人知道,自己整天挂嘴边的张道人,其实是人家的名字。那么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因为张道人每天都板着脸,看上去就很不好亲近,还经常莫名其妙就砍人了——比如说有谁被老婆和jian夫一块弄死了,他知道以后,也不管人家跟他有没有关系,提着剑就去给人家报仇了。比如说两个门派打起来了,他一言不发就出现在某个阵营里,把对方阵营的人都像西瓜一样砍了。这样一个似正似邪、行为古怪的道修,一般人当然不会去惹他,后来他实力越来越强,不一般的人也不会去惹他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没人知道张道人其实就叫张道人了。后来张道人收了两个徒弟,女弟子叫素锦,男弟子叫荀言,可是张道人太严肃了,他除了教徒弟修炼以外,基本和徒弟们没别的联系。一般情况下张道人和两个徒弟就在相邻的三个洞府里各自打坐。于是他把两个徒弟也带得越来越严肃了。等后来素锦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长生门,张道人就带着荀言住到了三重天。本来三重天的仙家们都很开心地过来串门,毕竟很久都没有下界的修士飞升,想想还挺怀念呢。然而在长生门坐了几次冷板凳后,还愿意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不是说礼数不周什么的,每次张道人都让荀言看茶看座的。但是……对着一大一小两张不会变幻表情的脸,他们实在聊不下去啊。“听说天帝又有个女儿私奔下凡了呢,是真的吗?”说话的人眼中闪动着八卦的光芒。“不知。”“哦,那么xx派呢?当年可是修仙界第一大派啊……”有点失望,但还是努力地套着近乎。“没了。”“……没了?怎么没的?这也就一两百年过去啊……”“他们抢了我们住的地方。”荀言解释说。“……”于是最后,连邻居都不会过来了。一开始荀言还茫然地问道为什么大家不来玩了,但是张道人冷冰冰地问他有没有做完作业,荀言觉得师父不喜欢这个问题,就再也没问了。荀言当然还是很喜欢师父的,他是师父一手带大,小时候师父还是会笑的。但是后来素锦jiejie脸色越来越苍白,师父的笑越来越少,最后从天山搬走的时候,师父已经不会笑了。荀言这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有点,嗯,有点害怕师父了。现在荀言小心翼翼地把小奶猫藏在怀里,到师父面前上交了作业。看到师父点了点头,他松了口气,现在才知道后怕——差点把重要的作业给咪咪吃了啊!当时没想太多诶……荀言有点担心师父要问自己来源,毕竟他可是去偷出来的。然而张道人投过来的目光十分晦涩,仿佛在鼓励他的做法,又仿佛有些悲伤,这些复杂而软弱的情绪只是在张道人眼中一闪而过,荀言眨了眨眼睛,张道人已经再次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和眼神了。荀言惦记着小奶猫,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我可以回房了吗?”出乎他意料的是,张道人没有像平时一样挥挥手就放他走,而是让他把昨天学的剑诀演练一遍。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天就把一套新的剑诀学会,别说放在下界的门派里,就是在天界这三重天上,也会有无数人因为这个要求愤怒的。这摆明了是为难嘛!但荀言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称得上变态的高要求,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老老实实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