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姐的家法和一无所有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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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担心他的三弟,不是没有道理。 蛰居在无人住居破败祖屋里的刘刚,在初二这一天,就见到了怒气满面的大姐和三姐。 大姐拉着大哥三姐和自己,在家的兄弟姐妹还有二姐,一溜排的站在堂屋的神柜前,表情严肃的,给新逝去的老娘和已去10多年的老爸上香。 刘刚心说不妙,三姐不满眼神暗地里提醒他,大姐现在是刘家掌门人,祭拜祖先后,就会拿你问罪。 果然大姐在老娘的新牌位前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你新土未干,几姐妹兄弟,除了刚刚南下的二哥没有回来,现在大家都聚齐了。你也看到了,你念念不忘的幺儿也回来了,该高兴了。 一时间大家都莫名的伤感起来,大姐带着大家给父母牌位磕头,等起身的时候,大姐竟然哭了: 妈,你在的时候,大家听你的,我是老大,你让我带队。可是现在我也带不动了,有人主意正,好赖话不听人劝,我现在打也打不动,说也不敢说。翅膀硬了,我冒的办法呢,您说怎么办。 大姐早就给二姐和大哥做好了工作,说明了缘由,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现在竟然惹得人家去找自己问罪了。 大姐也不理刘刚,其他三人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低着头的刘刚看,就差大声喊,要他跪下去讲个清楚明白,也没有吃多少猪油,为何迷糊了心。 刘刚刚刚凄然的心情,现在哭笑不得,大姐要在老娘的牌位前行家法,三姐后面一个勾脚,把他踢的应声跪了下去。 大姐这才转过头来,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 你本事大着呢,有啥话给老娘讲讲啊,我们大家想听听你的高见呢。 三姐落井下石,屁颠屁颠的搬过来一把椅子,让哭得伤心的大姐坐下,大姐什么时候都是全家的主心骨,现在更是掌门人。 大姐发了雷霆之怒,绝对是阿芳跟她同事三姐讲了,三姐跟大姐讲了,人家不愿意做备胎,更不愿意做一无所知的第三条船。阿芳哭诉道,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却之付沟渠。我们哪点做的不好,为何玩弄感情和手段呢。 刘刚跪下给老娘磕了三个头,然后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呢,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大姐把气撒完,再做解释。 大姐更加气恼,阿芳家只差没有打上门来,他居然像个无事人一样,可是任割任剐的。小孩子有脾气,你一个大人怎么做事这样没有手尾和章法,太过分了。 大姐央求着说:你说吗,你是咋想的,你看看我们还有啥,再看看这房子还四处漏风,你还有啥。人家动了真情,实打实的亲事,你告诉我,为啥伤了人家心,你有什么资格呀。 刘刚依旧耷拉着脑袋,三姐在旁也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刘刚不敢看大姐,家里人谁都怕大姐。自从老爸10多年离去后,家里的大小事情,有能力的大姐和大姐夫无时不在照顾着。他看了眼三姐,三姐恨铁不成钢,努努嘴,要他向大姐说个123。 刘刚眼看逃不过去了,可是从何说起呢,东莞那边也没有备胎和船可以踩。只好爬起来,走到灶前,捡起一根木棍,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大姐,然后再跪下。 他这一折腾,大姐刚刚压抑下去的眼泪突然蓬勃而出,刘刚死活不认账,犟死牛一个。现在老妈不在,兄弟各自分家单过,目前家徒四壁,谁还能顾上谁啊。他不听话,一头走到黑,想到老娘临走时候的嘱咐,不禁苦从心来,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边哭边数落。 妈,那个时候,他回来,我不让他过去,就是怕您和他见不上面。好了,人家不听,招待所里找了工作,说好了,人家也不上。 一家人都在擦眼泪。 大姐越哭越凶,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好了,现在人家宁死不听我的话,他没有回来奔丧,心里有气,是不是不认我们这些做大的不成,妈,我没用啊,我带不动啊。 三姐和二姐也跟着伤心的抽泣了起来,大哥气恼的跟大姐说: 你拿棍子打他几下,他每天在老屋里睡觉,不喊他吃饭,他就不吃。估计脑壳睡扁了,睡糊涂了呢。你打,打醒才好呢。 刘刚此时哭的软摊无力,跪行到大姐膝盖前,把头埋在大姐腿上,语不成句的说: 大姐,你打我吧,打我我也好受点,我也恨我自己啊。 大姐无奈的抱着幺弟的头,头顶着头哭在一团。 饭点的时候,大嫂不情不愿的喊去她家吃饭,兄弟分家单过,就是两家人了。嫂子恨生前的老娘关心小姊妹多过关心她,分家的时候坛坛罐罐和桌子椅子啥的,一定要分个明明白白。破的搭配新的,坏的搭配能用的,勉勉强强的分了家,还是不满意。 她不喜欢老公的所有兄弟姊妹,觉得吃亏和受累的就是她一人而已。加上大哥老实巴交,心里常怀不平,用三姐的话来说,她恨不得把老娘从地里挖起来,大家重新再分过家当才好。 大姐吃饭的时候,心情才平复下来,三弟看来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大姐夫就说过他,认定了主意,十头牛拉不回来,只好在饭桌前,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刚,你过去了,跟你二哥讲,家里的事情不要cao心,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做姐的不拦你,凡事要靠自己。 刘刚点点头,转过头来对大嫂说:我走后,家里的那些分给我家当,你捡起有用的,都搬走。 大嫂虽然喜欢,就等着这句话,看来他三弟还是识趣的,嘴里却硬气的很: 我才不要呢,都是破破烂烂的,没啥用。 大姐笑着说:刚叫你拿上来就拿上来吗,放在老房子里,没人照看,天长日久的,潮湿发霉,虫咬鼠啃的,不也坏了。 大嫂这才露出笑脸,他二哥成家了,家里的东西动不得,老三全不要,都是自己的,这顿饭吃的好。 大姐心里无限悲催恨不又要飚出来,狠劲的压抑下来,满脸慈和的望着刘刚说: 你过去了,可以和阿芳继续联系,她也没有把话说死,人家还是喜欢你的。也许你碰了一圈,再回头还是有机会呢。 刘刚点点头,这顿饭吃的难受,大姐任何时候就跟老娘一样,提着他的耳朵又安慰他道: 其实呀,你这样硬气,才是我们刘家的人。假如你贪她老爸的家产,人家也不是傻瓜,前面几个他都看出来了。所以啊,人家正是喜欢你这点呢。 我们常说你缺心眼,可是我也看不懂,虽然你什么都没有,人家阿芳怎么就那么喜欢你,所以我回头想啊,我做你的大姐,也很自豪。 一屋子的人这个时候才敢笑了起来,三姐撇着嘴说: 我会居中穿针引线,就是不成功,咱们也没有把她怎么样了不是。 大姐等三姐说完,两人盯着他,像审问窃贼一样的言外之意,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了。 刘刚这个时候才敢把腰挺直,苦哈哈的说:我什么时候都不给你们丢人。 大姐这才放下心来,吃完饭,把刘刚拉到一边,悄悄的说: 现在你二哥在那边和你一起,我也放心点,你过去,要好好干。要常常想,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这破房子,还有老娘留下的家当,除了有纪念意义,全部都是破烂。 刘刚笑着逗大姐道:现在还想打我不。 大姐一脸慈悲而又无奈狠狠的说:咬死你的心我都有,什么时候才能不要我cao心啊。老广双城的东莞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