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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虽然这功法名字听着挺可怕,但也不过就是些皮rou上的折磨,安心,老家伙不会让我死的。”“我总觉得,”想了半天小温琼华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妥当,只能说,“总之,当心些总没坏事。”“令仪我晓得的,”莫道桑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却已经很有一股安抚人的魅力,“说到底,毕竟只是一群不懂教化的野蛮人,不明白收人先收心,这种程度,还奈何不了我。”“骏惠不要说了,万一被他们听去了就不好了。”“这一年苦了令仪你了,若是当初我不带你回家,也就不会现在…”“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两个小少年这时还天真地以为,作恶多端的魔教真的不懂得要先从心下手来驯服他们,所要面临的,也不过如此了。直到事发的那一夜。当温琼华被一股力道从床上拽起看见那张苍老的脸的时候,他还以为这老教主要做什么幺蛾子,满心都是被打扰好眠的不满。虽然莫道桑一天天都一口一个老家伙老家伙地叫着,但温琼华从小受到的礼仪让他实在不能待人太过无礼,于是就借了一个老字过来,再凑着他的教主身份,造出了这么一个称呼。由此可见,温琼华对这教主,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然后他就被这么倒提着,一路起起落落出了屋。这个过程实在不是很好受,好在他晚上因为骏惠没来没有吃多少,不然八成早就吐出来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温琼华能看出这是往西边走,那边是整个魔教的尽头,座落着老教主的殿宇,同时,也是骏惠住着的地方。温琼华心底,蓦地就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想要赶快过去却又不想过去。但任他如何挣扎乱想,周围的风景都在始终后退着,这个时候,到不到,什么时候到,都完全不是他能决定的。温琼华不禁对这时候无力的自己升起了nongnong的挫败,他很努力了,还是不够,完全不够。承泽殿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最先入目的却不是往日那颇有名家风范高高悬挂的匾额,而是紧闭的大门外,透过门槛渗了满阶的血色。顺着风涌过来的味道,毫无阻碍地窜入鼻腔,泛起水的腥气。温琼华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忤逆这个心狠手辣的老教主,他直白到违背了本性的视线狠狠地瞪着提着自己的人,声音简直想要在面前的人身上咬那么一口:“你把骏惠怎么了?”“怎么了?你很快就知道了。”老教主的声音竟然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意,然后,他挥袖,门便立刻洞开。面前的景象,即使温琼华再怎么镇定早熟也免不了浑身颤抖。但他自己却不清楚,他惧怕的到底是那满殿的残块,还是大殿正中提着剑,青筋缠颈双目赤红的少年。莫道桑身上的黑衣似乎更深了,此刻完全湿透贴在了身上,将他年级虽小却因日日习武而格外挺拔的身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听到动静,他终于从停滞中转过身,然而,那双眸子中没有任何名为人性的东西。于是老教主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就将温琼华扔了过去:“成了哈哈哈哈,魔功,”然后他的视线痴迷地盯在莫道桑身上,蛊惑着,“来吧,再来一剑,斩断你这最后的一段情吧,只要再来一剑,你身而为人的时候就再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莫道桑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仅仅想要破坏,在温琼华终于进入这座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将全部的气机锁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将空中小小的身子砸到地上。确认猎物没了反抗能力,他便一步步向那边走。温琼华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痛恨起自己的无力,五脏似乎都移了位痛得他视线都变得模糊,但最痛的还是心脏那里,无法描述像要被撕裂一样。他挣扎着,最后也只喊出骏惠两个字,还是那么得微小。他躺在地板上无法动弹,眼睛也不大能派上用场,即使他死死望着那个身影的轮廓也瞧不清楚此刻好友脸上的神情,但却因为贴着地板的缘故,剑刃划过砖石的摩擦声在他耳中变得格外清晰。他反倒想笑了,他还开过骏惠这把比自己还高的剑的玩笑,现在,他就要死在这把剑下了吗?老教主似乎兴奋得发了狂,笑声最后竟是哽咽的,他半步不离守着这一室炼狱,就像是在守着什么稀世珍宝。莫道桑终于走近了躺倒的人,脑中各种纷纷杂杂的声音刺激得他只有看到别人的血rou分离才会感到半刻舒爽,自然,面前这个人也不例外。他能看到他嘴唇一直在动,可却已经无法理解了。手将龙渊拉离地面,他的脸上终于浮现了表情,却是疯狂与期待。温琼华一直试图说着什么的嘴唇终于阖了起来,同时,心也彻底沉下去,身体寒凉如冰。他就那么盯着那把剑,一点点落下来,划在他的身上,认真到甚至能预测出那把剑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大的一个伤口。他怕是真的要死了。剧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的时候,意料之外,他除了不解与恨,甚至生出了一种解脱的快感。他们本就不该相遇的,如果他们不相遇,怕是两人早就都体会一把了这种轻松的感觉了吧。温琼华闭上了眼,这一刻,痛反而都可以忽略。他在等着,等自己被像殿内其他人那样彻底终结,最后却等来了剑刃落地的声音。他于是又睁了眼,他看不清莫道桑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感到一股股厚重的内力绵绵不绝传入自己的身体。这样完全不在乎后果的挽救,终于让他衰败下去的生命力得到了维持。甚至温琼华还能思考下大概老教主看到剑划下就走了吧,不然现在这样的场面,他一定不会允许的。他想去碰碰跪在身边的孩子的头,告诉他不要那么难过,可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连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意识都起起浮浮不甚清晰。等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面前挂着陌生的绣着云纹的床罩。胸口包扎完好满身干爽,虽然还是无力他却能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了没有生命危险,简直难以想象那样的伤口,有谁能救得了他。他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他身体里多出来的力量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如果不死骏惠一定会被难为的吧。那个老教主折磨人的法子多么狠毒他也是领教过的。他想等骏惠来看他,给他解惑,却就这么养了一日又一日,身边仍是只有那么几个侍奉的侍女侍卫。问话一概不知,他已经要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