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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哦,即使是莫道桑,想着那一院子老弱病残也不由觉得自己过分了些:“李当家,我并无驱赶之意,鸣鹤园甚合我意。”李贤一听就知道莫道桑怎么想的,于是笑着说:“莫大侠仁慈,但实在不是大侠的缘由,只怪我这一家人在这住着,夜里频频盗梦难以安息。”这么一解释也很合情合理,想来即使莫道桑不要这庄子,这家人差点在这里死绝也是再不敢住了。李贤想着既然说起了,就又问了一句:“莫大侠可有什么偏好的格调,这庄子里的东西虽也不错,但毕竟都有些年代了,我为大侠换上一遍。”莫道桑联想到他们都庄子不敢住了的问题,问他:“这些东西,你家里还用吗?”李贤果然说:“除了夫人那陪嫁还有些细软不能丢,其他的,实在不敢用了。”莫道桑毫不意外:“那就留着吧,缺了什么找些差不多的补上就成。”李贤实在要惊呆了,他们都嫌晦气要丢了,怎么能留给恩人,这事他要真这么做还不得被爹打死:“恩公,这怎么好。”“还有事吗?”面对莫道桑确实是全然不在乎的神情,李贤居然也就不自觉接了下去:“还有庄子里的人,大侠若看得上,稍后我就将他们的卖身契送去鸣鹤园。”莫道桑这回想的久了些,大概是在想这庄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但想完了他也没立刻回答,只说:“去偏厅谈吧,”他转头又问了温琼华,“令仪同去吗?”看着莫道桑就是不愿意他跟着的样子温琼华难得有些担忧,可这事他确实不好掺和进去,只能拒绝:“我需回鸣鹤园取样东西,骏惠你与李当家去吧。”莫道桑然后就跟着李贤走了,温琼华看着他的背影内心那种空荡荡的不安又升了起来,皱着眉好半天才按捺起心绪转身离开。进了偏厅莫道桑就就近找了个座椅坐下,拦了李贤想唤人上茶的动作,说:“我没有你那一大家子人,也不会再有来客,这些人你自己筛一筛,给我留够庄子用的就成。”“莫大侠。”李贤下意识就想说这怎么够,但想着这里住的都是些大侠或许都颇好清净,昨晚不就才碰了回钉子吗,他才住了嘴。然后莫道桑将自己的芥子袋取了出来,里面的果子被他吃得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他索性就连着袋子直接抛进了李贤怀里。李贤生意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东西自然也是有的,但他疑惑地打开以后,忽然就惊觉自己的见识是不是不太够用了,这里面的东西,他没看错吧。莫道桑话语里居然有些无奈:“这里面的东西,你隔一个月派人上山看看,缺什么就补什么,能用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吧。”“此事乃我李家分内之事,何须大侠自己破费,”他又瞧了瞧那袋子,“何况这里面的,实在是太珍贵。”莫道桑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下人的份例银子,也从里面出,”看着李贤还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开口,“此物于你们稀罕,于我却并没什么稀奇,你我恩义已清,只以交易相论,况且,这事虽交由你家去做,却不是仅你一世就管得完的。”李贤也犹豫了。“就这样吧,我虽不会常在,但信你家声誉,若是让我以后发现有丝毫不尽心的地方,”莫道桑笑起来眼眸就深了深,“李当家该知道后果。”李贤觉得自己忽然就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后背凉得他发颤。也不知多久之后,他才能勉强发声,却也是仅靠着直觉:“字据待在下拟好便送上山,大侠安心,此事我家定当尽心,每月由家人亲至,不敢有丝毫怠慢。”“我自知李当家,是个聪明人。”李贤听了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愣愣得在深思,却见莫道桑已经站了起来,再不理他朝厅外去了。他真是生平头一回见这样的人,只好自己摇了摇头算是认了。从此只论报恩。再多的,也不是他该知道的。午间,李家设宴谢莫道桑的救命之恩,莫道桑想着那老人,总算是去坐了会,然后就借口有事下山去了。留一桌人略尴尬地坐了一会,才重新开席。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七翎小天使的地雷,郑重感谢。苏万言:地雷?温琼华:骏惠,是类似地里打雷吗?莫道桑,懒得说话,躺着等地雷爆炸ing。第50章第五十章一顿饭好歹吃完,李家的人纷纷身体欠佳,告罪后就一起撤走了。剩下一个李贤也只是命人撤了桌子收拾好大厅,瞧着这些人气氛古怪明显有话说的样子,他上了茶点后也离开了。终于不相干的人走净了,自从知道了莫道桑身份后就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憋着一口气的燕绥实在也是忍不了了,看着秦风居然还有兴致端着茶盏品茶,他皱了眉:“你怎么还在?”秦风完全没有被冒犯的反应,依旧噙着笑,慢慢说:“自然是这里的主人留在下住着,在下才在的。”燕绥一下就卡壳了,但也不愿意服输,他问:“浮生教少主?”秦风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挑眉随意瞥了他一眼,说:“如何?”燕绥得到回应转而就去问林闻天:“那莫兄,就是魔教教主吧,那样的实力,除了魔教教主,还能有谁?”林闻天自知燕绥一向的性子,凭着一腔热血做了多少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这个时候隐瞒也没有意义,说:“是,”他再看燕绥,“他就是莫道桑,从一开始他就没瞒过自己的名字,你准备怎么做?”燕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难道真的要对自己的莫兄拔剑吗?想着初见时那人收剑回鞘后看似淡然实则却是毫无所惧的傲然神情,让人不由地满身热血都guntang起来。他的心当时就剧烈地震荡了,如今更是挣扎着。林闻天自然瞧得出他的动摇,声音沉了几分:“先不说济显你打不打得过莫道桑,只问,你下得了手吗?”燕绥于是低下了头,宋浥尘瞧着身边人失落的样子暗含威胁地看了林闻天一眼。林闻天自然是丝毫不惧。燕绥声音变得有些小:“莫兄,是从鸣春涧禁地逃出来的时候失的忆吗?”不待人回答他又继续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恢复记忆不好吗?”这一刻,他只觉得从小就结识的鹰扬陌生得可怕。半响沉默,有两声斩钉截铁落下:“不行。”大厅内的气氛于是凝结得让人难以呼吸。莫道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进门瞧见的就是这阵仗。也不知道这帮人就这么坐了多久,估计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