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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先锋怀孕了,对战局影响是极大的,兴儿也要早些回去养胎,总不能让她这副双身子去作战吧?秦商也说:“此时最宜速战速决,早些回国都也好让兴儿养身子。”☆、第二十三章国都?回到国都就能见到灯盏了,不知有没有长高呢?灯盏……灯盏快十八了,也该立后了……彦成的心抽抽地痛了两下,那感觉就像是把刚离开暖炉,尚充斥着温暖的手,强力地按到寒冰之中,冷热交替的疼着。疼过,他仍是觉得:灯盏该立后了,自己也该娶妻了。战事未停,他的婚事尚可拖一拖,灯盏立后这件事,却是一刻也拖不得了。当晚,彦成便修了家书一封,八百里加急地送回了宫里。为了这封闲话家常的信,跑死了三匹马。听说彦成送了信回来,灯盏喜不自禁,扔下手里的折子就先看信,也不顾一众大臣还戳在阶下边等着圣上旨意呢。那一众大臣看彦成送信回来,也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知前线发生了何事,竟动用八百里加急?屏着呼吸等圣上看完信,一边等,一边信息观察着圣上的表情。揣摩圣意,是为官之道中必不可少的一项。见那面若桃花的少年君王,先是一脸从容;继而眉尖微蹙,嘴角下垂,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终是长眉倒竖,拍案而起:“朕,要御驾亲征!”说话时,眉心的朱砂都跟着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大臣们听了震惊不已,但也没人拦着。大夏自开国以来,皆是马上定江山,御驾亲征这种事再平常不过,只是心里嘀咕着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国父竟都应付不来,要圣上亲征前线方可?除了彦成和灯盏,没有人知道,夏王李戥盏御驾亲征的原因只是一封家书,家书上的一句:“儿啊!你该立后了!”当然,史官也不知道,史书上只记了一句:“康定五年,圣亲征河西。”帝王出征自是浩浩荡荡,百官相送。百官相送之时,方知这位自有在圣朝长大的圣上,只会琴棋书画,连纸上谈兵都还是临时抱的佛脚,更休提弯弓射雕,以武安邦。大臣们望着远去的龙辇,叹息一番后,就开始暗中商议王储的人选了。这时方才发觉,大夏王室,只剩一个玩乐王爷庆王了。若他称王,大夏必亡。大臣们想了几天后,觉得庆王比当今圣上更不靠谱,于是下定决心,这回圣上若能平安归来,定要催着立后。彦成接到御驾亲征这个消息时,龙辇已到营前,满心的怒怨无处发散,只有黑着一张脸率众将跪迎。见了面,自又是一番虚礼,几句君臣间的客套。灯盏说得好,字字在理句句有依;彦成答得妙,大大方方规规矩矩。朕,为国为民,御驾亲征;臣,不胜欣慰,肝脑涂地。没一方逾矩,谨遵君臣之道,在人前将满腹怨怼,几许心思,全藏于无形。☆、第二十四章灯盏的军帐安放在正中,他一来,整个军营都大大地惹恼了一回。不为迎接圣上,也是为了迎接圣上,迎接的是圣上的折腾。灯盏在帐中一经坐定,开口便问:“朕瞧这营帐布置的颇有异趣,不知是哪位将军的安排?”这一问,问愣了帐中将领,心说:这事儿能有谁的意思在里头?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看一众将军面面相觑,没人答话,灯盏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彦成看他脸色,知是动了真火,一弯膝盖跪倒在地,答:“是臣的安排。”“国父如此安排可有何深意?”“并无深意。”“那可有何不妥?”彦成听他问了这些便知道必定是不妥了,究竟是何处不妥,他却说不出来,若说当真不妥,只怕也就是不合灯盏的心思。这‘不合你心思’的话,两个人的时候倒是可以说,现下这么臣子面前,他是不能驳了灯盏面子的,也只好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找台阶下,闷声道:“恕臣愚钝。”听他声音发闷,灯盏心里觉得好笑,口上却不留余地:“看来朕该认真思索下国父是否适合担任元帅一职了。”毕竟是关系国家的大事,就算是爹爹,也不能免责。余下的一众将领听灯盏说这话,心里惊慌,咚咚咚都跪下磕头,边磕边喊着:“臣惶恐!臣惶恐!”彦成心说了,你们惶恐个屁,老子都还没惶恐呢!本来大夏是不兴下跪和‘臣惶恐’这一套的,还是灯盏回来时立得规矩,这才几年,就已经贯彻的如此彻底,彦成又难以自制地骄傲起来。趁着所有人都跪着不敢抬头的空当儿,彦成偷偷抬头看了灯盏一眼,正对上灯盏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的他头皮发麻,赶紧又把头低下去,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越来越混了,根本就是欠管教!最终在一片片臣惶恐的呼声中,灯盏给军营来了一次大搬家,紧东头的搬到紧西头,紧北头挪到紧南头,紧南头的又都拆了安到紧东头去,紧西头弄了一堆草垛子,说是‘粮草最重’。这一番折腾是给一众将士累的呼哧带喘,连句抱怨都力气都没有。灯盏坐在龙辇之上,着一袭杏黄,摇着把白玉竹扇子,那模样跟看戏时没什么区别。看大伙儿都弄完了,灯盏咯咯一笑,先道句辛苦,又夸句利索,末了又吩咐着将领带着士兵们cao练。张玉昆回头看看彦成,一脸哀怨,彦成赶紧别开眼睛,喝道:“还不快去!”“是……”此刻兴儿有孕在身,自然是不用去cao练,乖乖地偎依在秦商怀里,叹一句:“亏了你还是个男人!要不我也得去了!”给秦商弄了个大红脸,灯盏在旁边儿想笑,拿扇子掩住了,语气里却掩不住笑:“国父随朕回营。”☆、第二十五章彦成正愁眉苦脸地带着张玉良他们往外走要去cao练呢,一听这话,立马儿扔下张玉良展棠等人,大喊着‘臣遵旨’就跑回来了。跑了两步又想起张玉良他们,喊了句:“不练够了不许吃饭!”这才接着往灯盏住的帐子跑。兴儿和秦商在旁看着,一齐摇摇头,叹叹气。秦商说:“媳妇儿,咱儿子不能这样儿吧?”兴儿想想说:“国父说他想给咱儿子当干爹……”秦商搂着兴儿的手抖了一下,说:“咱还是生个闺女吧。”“也成,我这身功夫正愁不能传给小子呢……”灯盏站在帐前看了秦商和兴儿一眼,啪的打开扇子,在尚有几分寒的春天,扇了两下,给秦商夫妇扇出一身冷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