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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么?“小生、小生唐突……”“好无聊。”宫天雪弓起膝盖,将胳膊搭在上边,突然换了一个大喇喇的坐姿,并不耐烦地用手指敲起琴案,“不就是刻个匾吗,又不是叫他亲自做木工活,怎么这么大半天的还不回来?”左浪懵了一下:“公子是在等什么人吗?”“对啊~”宫天雪懒洋洋地扫了左浪一眼,“要不这么大好的时光,都白白浪费在屋里发霉了,你说是不是?”“是,是,”左浪心头微动,看来刚才他是搞错攻略方式了,这种有点小泼辣的美人,闲坐着聊天肯定是拿不下的,“小生对这城里的好去处了如指掌,不如陪公子出去走走?保证公子不会虚度光阴。”宫天雪撇撇嘴:“我不是说了,要等人吗!”“是,是……”左浪赔笑。就在这时,宫天雪的耳朵竖起来,他的五识六感十分灵敏,已非常人能及,李护法闷闷的脚步声一踏过濯水桥,他就听出来了。“快,你刚才说要干什么来着?咱们继续。”宫天雪身子前倾,急急忙忙摆好了小媳妇姿态,紧盯着左浪问。左浪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虽然搞不清楚这古灵精怪的美人脾气,但是顺着他说总是没错的:“小生刚才说的是,是否有那个荣幸,请公子弹奏一曲?”宫天雪挑起眉梢,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刚才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这琴就是一个装X的道具,让屋子里不至于太空荡,要么后面还有那么多画幡呢,你怎么不提出让本教主当场画一幅菊花啊?要是搁往日,教主自然可以两手一揣,谁爱弹谁弹,但是这一回,他可要卯足力气气死李护法,不能就这么作罢。“弹就弹。”宫天雪装模作样地摸上琴弦,稍微回忆了一下教中琴师的动作,开始即兴演奏。李护法走进青楼,迎面看见王护法在门口守着。“上去人了么?”李护法问。王护法瞅了瞅他的脸色,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不当一回事,便抱着胳膊说:“都说长安子弟多才俊,这不,已经上去了一位,那相貌,啧啧,可俊得很哪!”“有收获就好。”李护法点点头。“哎,我们教主人美武功高,勾勾手指就会有一群人涌上来,教主夫人啊,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后悔……”王护法用眼角余光溜李护法。“……”李护法并未接茬,这是,楼上忽然传来“崩崩崩”的可怕噪音,加上某个修为高深的家伙为了让声音效果更清晰地传出去,注入了不少真气,不仅加固了琴弦,还弹出一种黄沙落日马头琴的沧桑遒劲之感。王护法和李护法同时向楼上看去。“那客人……有武功傍身么?”李护法问。“没有!”即便王护法这样的修为,听到如此魔音,都有点气血翻涌、头晕胸闷。“我上去看看。”李护法一步跃上五级楼梯,飞身来到楼上。只见宫天雪正兴致高昂地砸着琴。“教主。”李护法上前一步,“手下留情。”宫天雪这才收了手,得意洋洋地看向李护法:“怎么,见不得我给人弹琴啊?我不光会弹琴,我还会——”他这半句话没说下去,李护法已经从地上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左浪扶了起来。第6章第一次接客“这人怎么回事?”宫天雪莫名其妙,“刚才还叫我弹琴,怎么突然吐血了?”李护法用身体抵住瘫软得直往下滑的左浪,一手扣住他脉门,道:“脉象浮滑,气血双亏。”宫天雪摸了摸下巴:“就是说他本来就身子骨弱了,这事不能怪本教主……”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意是要气李护法,眼珠一转,顿时换了一副口气,“哎,小可怜,怎么就吐血了呢,身子这么弱,将来如何承受本教主的恩泽。李护法,去,煮一碗羊羹给左公子补补身子。”李护法迟疑看向宫天雪。“看什么,还不快去。”宫天雪一把抢过左浪,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下楼走了。左浪是被一阵香味给勾醒的。左浪的鼻子向空中耸了耸,竟分辨不出这香味是何物,似鸡,又像羊,鲜美中还透着若有若无的笋香。他身体困乏,一时竟睁不开眼睛。只听到床头两人在说话。一人语气霸道,指挥这指挥那,另一人甚少言语,只在第一人发号施令时答应一声。“别整天跟着那个赵天德厮混,以后浪儿嫁给了我,你也要像伺候我一样伺候他,听到了没有?”“嗯。”“别光口头上答应得痛快,等到浪儿醒了,你就在这喂他吃羹,我在旁边看着,看你会不会伺候人。”“嗯。”“嗯嗯嗯,除了哦就是嗯。”“……”左浪心说这发号施令的声音有点耳熟,他一想,便想起来昏迷前的事了,是了,那美人的手虽然白皙修长,不知怎么的,落在琴弦上竟会发出那么可怕的声音,昏倒前左浪仿佛被人当头砸了一棒,耳中轰鸣,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此处,左浪一阵哆嗦,醒了过来。模糊中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床边。“你醒了。”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态度冷硬,手下的动作却有条不紊,黑衣青年将靠枕竖起来,扶了左浪坐起身,端起白瓷碗,用同样色泽的勺子慢慢搅动,羹汤的香气弥漫开来,一时间,周遭只有勺子与瓷碗碰撞的轻响。左浪盯着青年手中的白瓷碗,咽了口唾沫。竟没顾上抬头看一眼站在床幔后的宫天雪。青年盛了一勺粥,继续用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脉象浮滑,气血双亏,这碗羊羹给你补补。”说完,认真地举起勺子,伸到左浪面前。这仆人还挺呆的,左浪心中暗想,其实没怎么服侍过人吧,没见过伺候主子吃饭还比主子坐得高一截的。而且那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虽然心中有些古怪,但左浪还是饿了,就着青年的手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不要紧,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人都融化在鲜美的羊羹里。久久,他才感叹道:“这是羊羹?我从未吃过这样鲜美的羊羹。”青年一点头:“现杀现烹,自然鲜美。”“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