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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健硕,相貌端正,两目中如有火炬,熠熠发亮,一看就是身负修为之人。他姓梁名勉,与左老爷有些生意来往,本身是长安镖局的大镖师,这次来参加左浪葬礼,也是来给左老爷撑撑场面,算是有一个有威望有武功的人在场,让人面子上有光。这梁勉为人正派,刚才看左夫人借题发挥,已经是有些不喜,这会左老爷竟然也要为难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倌,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梁勉一声饱含真气的呼喝,震住在场众人,他自高处向堂下望去,只见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宫天雪,背影十分柔弱,一脸无辜地回过头,目光望向声音来处。而后定在了他身上。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来回回观测几遍,直到梁勉都有些不好意思,宫天雪才满意地“嗯”了一声。身材壮硕——get√长得勉强能看——get√身怀武功,不易流产——get√宫天雪分开人群,大步走到梁勉前面,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片刻之后,梁勉被宫天雪拽着,磕磕绊绊地跟在他后面,一边暗自心惊,这小倌的脚力着实可以,人看着细细瘦瘦的,竟然这么能跑?不过,就这样公然把他拉出祠堂,当街狂奔……恐怕不太好吧?作者有话要说: 梁勉:雪公子不愧是天真率性之人,如此私奔示爱,真是清新脱俗,别具一格。……梁勉:咦,雪公子为何抚摸我的肚子?第12章二号教主夫人宫教主去完左浪的葬礼,回来就带了个修为不低的男人。这男人身材壮硕,仪表堂堂,和左浪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因此,一开始,没有人把他当做准教主夫人。大家都担心着教主会不会在左浪的葬礼上太过伤怀,因此一听说教主归来,就纷纷地走出前院迎接。关怀的目光纷纷投向宫天雪,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之色,然而没有。宫天雪兴致勃勃地拉着梁勉的手,环视四周,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也省得我再召集大家开会了,我要宣布一件事,今天,我遇见了小勉,一见钟情,打算让他今晚留下来,希望大家不要打扰我们。”说着,宫天雪笑意盈盈地望着梁勉,梁勉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对上宫天雪光彩照人的笑颜时,又不忍心出言说破……在围观群众看来,两人这绝对是充满爱意的相视一笑,第一天认识就这么有默契,肯定是一见钟情跑不了了,教主果然很有效率,拿得起放得下。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围观人群里的赵天德拉了拉李护法的袖子,小声道:“李大哥,既然教主没事,咱们走吧,你不是说要教我吗?”李护法并未看他,仍是注视着与梁勉手拉手的宫天雪。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宫天雪主动挽住了梁勉的手臂,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还笑得像春天的花儿一般灿烂。目送教主和未来教主夫人进入后院,众人也算放下一桩心事,纷纷散去。只剩下默然不语的李护法,和目瞪口呆的长老团。“这、这怎么又找了个男的?”长老甲跌足叹道。“唉,都是长安风气不正,教主年纪尚小,被好男风的潮流一带,哪里把持得住?”长老乙一脸的痛心疾首。“要不咱们还是回西洲总坛吧?”长老甲摇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也别,教主正值逆反期,越逼他越来劲,倒不如让他把这股劲头过去了,总知道走后门一时新奇,实则没什么乐趣。”长老乙捋了捋白髯,沉声道。长老甲、李护法和赵天德同时看向长老乙。“?”长老乙,“干甚么这种眼神看我?”半晌,赵天德又拽了拽李护法的袖子:“大哥?李大哥?”李护法“嗯”了一声。“我们走吧?”赵天德一脸殷切期盼,“李大哥你可说好了要教我失传已久的名曲,可不能赖账。”李护法点点头,道:“去楼上。”另外一边。“什么见鬼的?!”宫天雪一路腾腾往前走着,一边气哼哼地自言自语着。“雪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梁勉跟在宫天雪身后,问道,“方才那些人也是楼里的吗?看起来对你很是关心啊。”“呸,他们才不关心。”宫天雪一门心思想着李护法和赵天德的悄悄话,两个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眉来眼去!简直不把他这个教主放在眼里!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方圆十里内掉根针都能听见,赵天德刻意压低声音,在他耳朵里可是清晰无比,一声声亲昵的语句好像牛毛小针,扎得他饱涨酸水的心里密密匝匝冒出酸汁来,弄得喉咙里又苦又涩……“不,雪公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想——”梁勉想说“趁人之危”,但是宫天雪似乎又是主动的,这个就很难讲了……梁勉犹豫了一下,“雪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cao之过急了?”宫天雪猛地扭过头,扬起下巴,白净如玉的脸孔正对着梁勉,墨玉石似的眼睛直瞪着他:“你也嫌弃我?”“这、我……雪公子天人之姿,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怕唐突了雪公子。”梁勉毕竟还是很正人君子的。“呸,我也是一介武夫,别废话的,今晚就留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讲。”宫天雪霸道地一把拉过梁勉的手,将他拖进教主寝殿。梁勉试着挣扎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位雪公子修为不低。对于普通教众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午后。但,位于后院的教主寝殿,与位于前院的青楼之间,却暗流汹涌。青楼上,潺潺琴声流泻而出,悠扬动听,远远传入寝殿。而寝殿里则战况激烈,木床摇晃,嘎吱作响,听起来就像是拆房子一般。赵天德停下手中拨弦的动作,看向一旁脸色凝重的李护法。“李大哥?我弹的有什么问题吗?”李护法依然沉着一张脸,不答。“李大哥?”赵天德又叫了一声。“嗯?”李护法这才回过神。“你在听什么东西?”赵天德发现李护法神思不在这里。“没什么。”李护法顿了顿,“……你的手法不对,古琴曲重在留白,意在琴先,你拨弦太重,抹弦太实,音与音之间没有呼吸,照章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