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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好保护对方!索兰特嘱咐弟弟将重伤的族人带去圣地休养,这其中也包括了某只不肯安分的暴躁黑豹。他自己则紧随在佩恩身後,离开时他厉声警告族人不许跟来;否则若海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想起族长的手段,族人全都打起寒颤来……安严厉禁止他们私下斗殴,介於代理族长大人的威严,兽族人纷纷打消了悄悄跟出去偷袭的念头。……索兰特一路将佩恩他们送出了兽人部落的势力范围。“佩恩,你最好……”犹豫了片刻,索兰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清楚安能否帮助到佩恩,但是留在兽人部落总比跟著狮鹫四处漂泊要好。况且,他曾经听亚瑟只字片语提到过北方的阿赛尔特和狮鹫在一起。安和北方鹰族一直都有联系,应该会更加清楚狮鹫的情况才是。摇摇头,佩恩的态度很坚决。他甚至连看都不看索兰特一眼,只是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丈夫,泪眼朦胧的漆黑眼眸中,满是愤怒却又心疼万分的痛苦眼神。“若海……”过了许久,佩恩从伊格萨斯怀中抬起头,声音飘渺的有些不真切。他苦涩对著少年扯了下嘴角。“对不起。”张开嘴,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若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捂住嘴哽咽的抽泣著。他并不是责怪佩恩利用了他,只是……看著这样的佩恩,他忽然悲从心来,就好像……就好像佩恩会永远离开,以後再也无法相见了……“唉……”索兰特望著天空幽幽叹了口气,想了想,解下随身的皮袋抛给了伊格萨斯。“这里面是人鱼一族的秘药,对你的伤势有帮助。”伊格萨斯的眼神暗了暗,低头望著满心担忧的伴侣,最後还是没能拒绝兽人的好意。随後,索兰特便带著眼泪汪汪的若海离开了。从离开兽人部落到索兰特离去,伊格萨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佩恩仰起头刚想些说什麽,却忽然被对方猛一把抱住了他。伊格萨斯的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狠狠搂进骨血之中──“伊格?”有些喘不过气来,佩恩秀丽的眉纠结在一起,隐约觉察到兽人有些地方不对劲。“伊格……轻一点……”伊格萨斯的的手臂结实有力,紧紧的圈住他,紧的……快令他无法呼吸了!“……”兽人的眼睛慢慢变红了,下颚的肌rou因为紧绷而丝丝抽动;他的手逐渐移到了伴侣的腹部,暗暗施力,脸上的表情扭曲的近乎狰狞!“伊格萨斯──!”佩恩忽然厉声尖叫,他明白兽人要做什麽了──伊格萨斯全都知道了,他想杀死他们的孩子!不行、不可以!不要杀了他们的孩子!“伊格──不要!”佩恩惊恐尖叫,死命捶打牢牢困住他的兽人。胡乱中他的拳打到了伊格萨斯的伤口,兽人只是咬牙闷哼了一声,大掌仍死死扣住伴侣的腹部,不断往里挤压著。尖锐的疼痛如同涟漪般,从身体内部一圈圈扩大……腹中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佩恩有种错觉,似乎某种东西正在自己身体内不断疯狂扭动著……是孩子,他感觉到了孩子的惊恐和无助!“不要……伊格萨斯──好疼、我的肚子好疼──”疼痛像是要把他活生生撕裂!怀中的声音逐渐虚弱下去,兽人这才一惊,扶起伴侣,只见鲜血不断的从佩恩的嘴角溢出来。“该死!”咬咬牙,伊格萨斯突然将他打横抱起,不顾身上的伤势,一次次尝试著拍打断裂的翅膀……汗水一滴滴从他额头滴落,很快浸湿了佩恩的衣服。“伊格萨斯……你做什麽。”勉强咽下喉咙口翻涌的血气,佩恩喘著气,面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带你去狮鹫谷,不能再拖了。”狮鹫谷──幼仔的出生地,同时也是狮鹫的坟场。“你疯了!咳、咳……你的翅膀已经断了,身上还有伤──”“你听我说。”伊格萨斯打断佩恩的话,声音听上去十分急切。“狮鹫的雌性在怀孕一个月後,小腹会突起一个硬块,这是因为卵在身体中逐渐变硬的缘故,这个过程就叫做质化。狮鹫谷中则有一种奇特的植物则能够破坏这种质化,消除兽卵的硬壳。但这个时机很有限,必须是在雌性成功受孕的一个月之内。”“狮鹫卵的吸附力太强,根本没办法用外力除去。现在唯有去狮鹫谷,否则一旦等卵的外壳完全变硬,你就……”伊格萨斯没有继续说下去,回忆起双亲的惨死,他痛苦的闭上了眼。伊格萨斯不是不清楚破坏质化的後果──质化一旦被打破就无法恢复原状,狮鹫的幼仔便随时随地处於相当危险的状态;再加卵中的营养流失,狮鹫宝宝不得不完全从母亲体内吸取能量。狮鹫一族天生就是王者,胎儿生长所需的能量是普通兽人的数倍之多。如此一来,破坏了质化的狮鹫卵在成长过程中就必须依靠父亲强大的血来支撑。这等於是在拿命做拼搏──整整七个月,父亲都必须用自己的血来维持生长中的小狮鹫。一旦停止,母亲和孩子都会力竭而死。兽人系列二狮鹫挽歌28“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伊格萨斯的模样慌乱极了,声音里的痛苦与惊慌让人不忍听。担忧和绝望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他,此刻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即赶回狮鹫谷;但是该死的,狮鹫谷距离这里起码有好几个月的路程,还有他的翅膀──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无法飞行!“对不起……”伊格萨斯颤抖著低下头,将唇缓缓印在伴侣的额头上。“是我的疏忽……都是我不好!”他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著,身体摇摇欲坠。伊格萨斯懊恼极了,他後悔不应该一时冲动就拥抱了佩恩,他甚至什麽都没有准备好。又或者他应该更谨慎一些,在占有佩恩的第二天就立刻动身前往狮鹫谷,也不至於沦落到现在这种无助的境地。──是他害了佩恩!“伊格!伊格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都是我害的。”“伊格萨斯!”“我没有保护好你……”悲切的声音,令佩恩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他的伊格萨斯啊,还是那麽令人疼惜,总是将痛苦和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紧咬著牙关,眼眶里有著泪水在蔓延。佩恩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伴侣的脸面向自己。兽人有些抗拒,最终还是不得已将脸转了过来。──憔悴的面庞、凌乱不堪的头发,还有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和血污,一切都令伊格萨斯看上去糟糕极了。轻抚著那张被痛苦折磨的不堪的脸庞,佩恩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