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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简短的回复,唇角一掀。他躺在沙发上,拿着那张薄薄的磁卡仔细端详……上面的照片。女孩有着尖尖的下颌,柔软的黑色长发,一对漂亮的大眼睛有些羞涩地看着镜头,笑容浅淡。恩,照得不错。少年眸光一深,眼底闪过不自知的笑意。***即便是周末,上午十点的KTV仍然很冷清。无论是长长的铺着印花地毯的走廊,还是反射着亮光的镜面玻璃,都有种狂欢过后的寂静。温粥被祁慕带着往里走,在后面小声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啊?”“看许瑞。”温粥一默,过了会又问,“那你能把校园卡给我了吗?”祁慕停下来,侧过头看她。少年身姿颀长,眼梢微微上扬,在微暗的灯光下带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似乎打定主意要逗她到底,舌尖舔过唇角,笑得很坏,“你求我啊。”什么……鬼啊……温粥脊背一僵。还未说话,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露出一张俊俏年轻的脸。许瑞在看见温粥时眼睛一亮,“温粥也来了?”他边说边朝温粥走去。眼看着要到温粥身前,不料从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紧接着,祁慕两步走到温粥前面,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遮挡在后面。许瑞傻在原地,“你干嘛呢?”“你想干嘛?”祁慕眉眼不动,凉凉回了他一句。许瑞无缘无故被他一噎,吃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愣愣地说:“我还能干嘛,让人家姑娘进去啊。”“人是我带来的。”“……哦?”那又怎样?祁慕勾了勾唇,“你自己进去,她跟着我就行。”许瑞:……不是,你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啊??不就两天没见怎么世界都不一样了啊??“行行,服了你了。”许瑞都快气笑了,摆摆手进包厢了。“祁慕你干嘛呢……”温粥在他后面,仰起头只能看见他挺拔宽阔的肩膀,以及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后颈。祁慕转过身看她,高瘦的身子挡住了大片的灯光。温粥眯起眼,在下一刻听见他说:“没事,给许瑞提个醒,免得那伙人一会欺负你。”“为什么他们要欺负我?”为什么?祁慕抬起右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触感温凉,细滑柔软,他竟然一时不想放开。“知道今天这是个什么局吗?”“……什么?”温粥的注意力都被放在她头顶的那只温热的手吸引走了,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话问。“牌局。”他勾唇而笑,眼里漫进细碎的光。可温粥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牌局她会被欺负呢?祁慕轻轻磨蹭了下她的发丝,低叹了声,好像在笑她太傻,“怕他们输得太惨烈朝你开火,懂了吗?恩?”第12章他的小狐狸12包厢很大,零零散散只坐着几个人,这是很私密的局,在场的都是祁慕许瑞认识好几年的朋友。几人见祁慕带了个女孩子过来,都很震惊。祁慕不是对女生不感兴趣么?什么时候转性了?!“慕哥谈女朋友了?”有人忍不住问。“真是女朋友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该吧,祁慕那人多冷啊。”许瑞朝不远处的牌桌看了眼,祁慕温粥面对面坐着,人手一副牌,偶尔视线交汇。他心底一下子窜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冷冷吐出几个字,“谁知道他。”说完推开身旁的人,拎起一瓶酒朝牌桌走去。其实温粥直到手里摸上牌还有点儿懵,艳阳高照的大上午,他们这伙人就窝在KTV最大的包厢里,也不唱歌不喝酒的,就坐着斯斯文文地打牌?这一堆人都什么路子?打的是最普通的双扣,祁慕坐在她对面,和她一伙。他单手拿牌,姿态闲适,丢牌的时候会朝她飞来一眼,眸光湛亮。紧接着,旁边就会传来一声“靠”。另两个人连输三把,一个个脸色都灰了。等又一局结束,一个留着刺猬头的男生把牌甩在桌上,目光在温粥和祁慕身上转了个圈,最后定在祁慕脸上,“不是吧慕哥?今天是带了个姑娘专门来砸场子的?”他自认牌技不差,但不知怎么,落在这两人手里就跟猴似的被人放在掌心玩,怎么出都是输。真他妈见鬼了。刺猬头还想说话,肩膀突然被人一拍,“砸你妹,滚滚滚,不会打就给老子唱歌去。”“你行你来啊。这俩人过分了啊,没见过赢钱还虐狗的。”刺猬头没好气地说,推开椅子走了,把位置让给许瑞。许瑞大喇喇地坐下,酒瓶搁在桌上,半天没有要重新开局的意思。刚才被轰走的刺猬头已经开始唱歌,舒缓的前奏在包厢里流淌着。许瑞望住温粥,扯了抹笑挂在脸上,问得格外直接:“温粥你和祁慕在一块了?”他声音不高,旁边又有人在唱歌,所以这句话只有他们这桌上的人听见。祁慕睇了许瑞一眼,没说话,温粥则愣住了,剩下的那个男生支着耳朵观望吃瓜。许瑞嗤地一声轻轻笑了,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漫开,“发什么愣啊,被我吓住了?小爷就是开个玩笑。”他说着又看向祁慕,灌了口酒,含糊地说:“这人八百辈子都找不着老婆的。”温粥垂下眼,讷讷地说:“我没反应过来……”又打了几局,祁慕突然把牌一放,往后一靠陷进柔软的椅背里,“不打了,没意思。”许瑞颇为赞同,正好有其他人想打牌,四个人索性转移阵地到旁边的长沙发上坐下喝酒唱歌。在场的人温粥只对祁慕熟悉,只好挨着他坐下。许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兴致不高,没唱几首歌又烦了,闷声不吭地坐在沙发里喝酒,神情郁郁。直到祁慕走过去,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瓶倏地炸裂,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坐在点歌机旁的青年一愣,下意识按了暂停。包厢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发火的祁慕,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刚出院就喝酒,想再滚进去一次是吧?”祁慕脸色冰寒,说出口的话也像带了碎冰。许瑞垂头坐着,半晌,唇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