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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柔和地叫了一声。宋言初一听立刻抱紧了宋言末,害怕得不敢吭声,完全没有回应。“即便外面狂风暴雨,屋里的花草可以生长得很茂盛,一旦将这些花草搬出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宋言末定定看着褚承,与宋言初有几分相似的眼眸透露出一种从容与睿智,他语气平和不带一丝质问,但却胜过万千詈骂。褚承扬起一丝苦笑自嘲:“有些时候,我也会恨自己。”宋言末看着怀里渐渐沉睡的宋言初,平和地说道:“言初十岁那年发高烧,差点连命都没了,可是大脑已经受损。”“所以他......”褚承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他能自理,也能正常生活,但是在某些方面比如待人处事.....一直都很单纯。”宋言末平静地说道,“你也知道言初像个孩子,之前他打电话跟我说喜欢你,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褚承无言以对,木然地站在宋言末面前,紧握的双拳发白。“言初很单纯,理解不了你这些复杂的心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宋言末一言落下便抱着宋言初离开了房间。褚承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他眼睁睁地宋言末就这样将宋言初带离自己,却不敢要求宋言初留下,他不想有人伤害宋言初,殊不知伤他最深的是他自己。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地坐到床边,目光落到那相框上,谬音那璀璨如琉璃般的眼眸透露出一种了然天地般的出尘。“谬音。”褚承看着相片里那双沉静但也柔和含情的眼眸,“若是真有千世轮回,我很庆幸我找到了你,也找回了言初。”千年前承诺是“卿若不离,我便不弃。即若卿离,我亦不弃。”“承,下去吃饭了。”褚承将目光从相框移到那轻倚门边的优雅男人身上,温柔一笑胜过春风暖意:“工作做完了吗?”“我的工作是做不完的,哪像你,休假就能随便睡。”谬音瞪了一眼褚承轻笑道。“刚睡醒。”褚承打了个呵欠,有力的双臂搂紧了谬音的腰身,整个人懒洋洋地耷拉在对方后背,“登山真是太累了,何况还是抱着老婆登山。”“老公辛苦了。”谬音淡笑着捏了捏褚承的脸蛋,“刚刚怎么一直看着相框?”“想你了。”褚承温柔地吻着谬音的脸颊。“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不在家。”谬音轻笑出声说道。“可我想每分每秒都看见你。”褚承宠溺地看着谬音笑道。“褚大少的甜言蜜语真是张嘴就来。”谬音意味深长地看着褚承。“还不都是说给你听,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说了。”褚承挑眉,露出个邪气的表情。“走了。”谬音没好气地拽着褚承的衣领:“快下去了,别让你爸妈久等。”“嗯?我爸周末不应该是约宋常心去钓鱼吗?”褚承疑惑地眨眨眼。“你爸说宋伯伯今天......要去墓园。”“嗯?”“今天是宋伯伯小儿子的祭日。”谬音的表情严肃了不少。“原来如此......”褚承露出几分同情。“听说他小儿子十岁那年发高烧,病情很严重,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谬音摇摇头轻叹道。“世事无常。”——上卷·完——☆、第24章京州,2012年11月梅荰的兰花指颤了又颤,然后终于下定决定狠狠地敲开了顾倚青的办公室门。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如履薄冰,慢慢接近那个办公桌旁笑得如沐春风的人。“顾总总。”“怎?”顾倚青难得有心情地瞟了他一眼,嘴角笑意依旧亮瞎。“你怎么笑得那么恶心,发春呢?”“滚,有事?”梅荰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拿出一叠策划案摆在他面前:“今年圣诞音乐会的策划案,我写了一半。”顾倚青接过丢在一边:“三天之后给你,还有事?”说到这里梅荰忽然严肃起来:“听说最近毒品交易又闹起来了呢。”“噢?上次那个大毒枭还没抓到啊。”顾倚青问。“也许是吧,而且那毒品还开始在娱乐圈里流动了,隔壁公司有好几个摇滚歌手都被查出吸了□□。”梅荰耸肩。顾倚青深思一下,而后道:“我会向影哥反应情况,加强对这边人员的控制。”“那就好,千万别往我们这边流了。”待梅荰走后,顾倚青又恢复以往的笑容,乐呵地开始摆弄手机,眯起眼睛看着刚刚发来的简讯,在日光下尤为温暖。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就算娱乐圈的工作是不分周末的,它的意义仍不会改变。顾倚青每周末就回左丘宅中住下,工作日就与左丘衍一起回到自己的小洋房,十分规律。念此他的嘴角笑意愈深,伸个懒腰,拿起策划案开始认真工作。【褚宅】夜幕降临,褚家的餐厅总是一片安静,奉行食不语的原则,一家人优雅地用餐。可以前的一家四口如今却少了一人。用餐毕,侍者收拾了餐具,褚璟憋了很久终于说出来:“我要去把哥哥叫出来”“不要打扰哥哥。”傅水摇头道。“mama,到现在为止哥哥已经三天没有出房门,就像谬音哥哥去世之后一样,也没有吃东西。”褚璟一脸想不通的样子,继续道,“哥哥和宋医生不是一直很开心的吗?”“你哥哥会把握分寸的,他想通了自然会出来。”傅水虽然担心,但她相信她的儿子能自己解决。“不要,哥哥这样会出事的。”褚璟摇摇头,说完便跑离餐厅。褚璟端上些的饭菜,跑到褚承的房间门口,聪明地拿来备用钥匙开门。一打开门就是一股刺鼻的烈酒味,许久没通风的房间,空气中夹杂着如陈腐许久的木头的潮湿,房中暗暗的没有开灯,寂静得像是阴森的停尸房。褚璟用力地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哆嗦,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开灯,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哥哥?你在吗?”他一边喊着一边走向卧室,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都没人开,褚璟试探性地推了推那梨木门,竟然没锁。房间依旧一片漆黑,这里的酒气更加刺鼻,几乎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只有浴室亮着灯,传来水声哗哗。褚璟刚要跑到浴室门口大吼一声门就开了,褚承从里面走出来又直接进了衣帽间。“哥哥,你要出去吗?”褚璟敲了敲衣帽间的门。“嗯。”没一会儿褚承出来,穿上暗蓝色的大衣,围上灰色的大围巾,戴上棉质的帽子,他拿起车钥匙便离开了房间,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机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