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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检察长。”左丘飏依旧笑着:“与这个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意愿。”黄滔阅有些惊讶,虽然心里很是可惜,但也没多问,只是缓缓点头应允。“检察长,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左丘飏忽然道。“能做到的我都会帮。”“您能带我去见爸爸吗?”黄滔阅愣住了,左丘颉眼下虽然自首,但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警视厅的重点隔离区也只有其中和检察院的高层能涉足,虽然没有具体规定亲属在此期间是否能看望,但按常理来说这也不妥。“如果太勉强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左丘飏看出了他的犹豫,便看似不在意地笑笑。黄滔阅叹气,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对左丘飏道:“跟我来吧。”****走进清晨的警视厅,在岗的警务人员稀少,大多是警视厅中的高层和精英,左丘颉一事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见到黄滔阅和左丘飏都十分惊讶,疑惑和探寻的视线在后者身上有意无意地多停留了一会,也未多做逗留。黄滔阅不免有些担心地瞟了一眼左丘飏,见他神色没什么起伏,却更担心了。在他印象中,左丘飏是个认真善良、毫无城府、似乎还没长大的孩子,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令人无奈也心疼,忍不住去呵护。而现在对方平静如水,与平常宛若二人。想说话却也不好开口,二人便这么安静地来到重点隔离区,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的左丘衍和虞科长。黄滔阅帮左丘飏办了相关探视手续后,左丘飏露出感激的笑容,而后大步走进隔离区。穿过层层的门,拉开最后一层屏障的左丘飏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在看到左丘颉的那一刹,他毫不顾忌地上前俯身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紧紧抱住,忍耐许久的情绪悉数爆发,带着最直接的言语,毫无保留地展露。“爸爸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来自首......”“是爸爸不好......”左丘颉伸出一只手回抱住对方,声音颤抖着靠住对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拥着自己的人的气息,忍耐许久的泪水此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另一手捂着流泪的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慢慢流出来,濡湿了修长的手指。泪珠落在指缝间的凹槽,而后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背滑下。他明明想着来自首,承受牢狱之灾,直到左丘飏结婚生子自成三口之家,便可以算种完结。但眼下看来这简直是妄想。他不愿这样也没有能力做到——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和别的女人亦或是男人在一起而不反对,这种天真的想法比活生生剖出自己心脏而还想活下去还要可笑。“爸爸,我爱你......”左丘飏忽然在他耳边道,捧起男人的脸以吻封唇,如同两人多次的缠绵悱恻。左丘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左丘飏会在有摄像头的探视间做出这样的举动,心脏跳动飞快得要窒息。无法躲避更不想躲避,事到如今他已顾不得什么颜面,□□地伸出舌头与之回应,享受这唇舌交错的依恋。左丘飏已经将监控当成了空气,脑海中只有怀里的男人。他感到了左丘颉的回应愈发激动起来,一手扣住左丘颉的头轻轻按在椅背上,用着几乎要将对方气息悉数掠夺的火热肆虐起来,直到对方无法呼吸。不知吻了多久,左丘飏将心上人紧搂在怀,小心翼翼地温存着,即便知道对方没那么软弱,却还是用着轻得如惧瓷碎的力度。左丘颉的手被手铐固定在桌上,他只能靠在左丘飏怀里:“到现在,飏飏还叫我爸爸么?”“叫,”左丘飏将他的头靠近自己,在发上印下一吻:“你永远是我爸爸。”左丘颉有些疑惑地苦笑起来,想挣脱青年的手却发现动弹不得,便带了些调侃道:“爸爸可是要坐牢的人。”左丘飏听闻皱起眉头,似乎不满男人这样的说法,下意识地收紧环在男人腰上的手道:“和这没关系。”听到这话从青年口中说出,左丘颉讶异:“飏飏?”“爸爸再怎么样,还是我的爸爸。”左丘飏看着他认真道,就如同无数次在父亲面前汇报成绩的乖孩子:“也是我的妻子。”“飏飏怎么.......”左丘颉愕然中有数不清的快意和复杂涌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青年改变了原有的想法。他原本想来自首后便可以让左丘飏渐渐恢复过来,认清自己是个“坏人”的事实,却没想到对方在一个晚上竟能想通。仿佛冥冥之中有迷浪推动着怪力乱神,在阴差阳错亦或是命定天缘的指引下降临,完成了一份对自己怜悯的神赐。他忽然发现软弱的是自己,无法与青年解释后选择迅速的逃避,懦弱地放弃了所有。看到男人难得呆愣的样子,左丘飏细心地为他撩起额头上的碎发,柔声道:“我会等爸爸,无论几年。”“傻......”还未等他说到第二个字,左丘飏就用唇不耐地堵住他的嘴——也就是这时,他感到了那份孩子气般的任性和赌气。“爸爸不许说我傻。”左丘飏有些不满地啃咬着男人的唇,“我就是要等,等到爸爸出来那一天亲自去接。如果爸爸不出来,我就进去陪爸爸一辈子。”左丘颉想什么,无奈左丘飏像个调皮的孩童,用手紧紧捂着他嘴巴不给他说,力气还大得吓人,让他只能发出呜咽的抗议。“爸爸不许说那种话,”左丘飏亲吻着男人有些濡湿的眼角,宣誓主权般道:“爸爸是我的,别想抛弃我。”左丘颉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湿了仍然捂着他嘴的青年的手——他又怎么舍得抛弃,一直以来他都是认为对方会抛弃他。自从答应与屠杖作这些勾结后,他面对青年都日日惶恐,生怕心底的黑暗终究见光。左丘飏将他眼角的泪水悉数吻去,同时伸出了另一只手道:“爸爸如果答应就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左丘颉看着青年伸出的小指,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与之相钩,如同两个小孩的信誓旦旦。直到左丘飏放开了捂在左丘颉嘴上的手,左丘颉如获至福地勾起嘴角。他凑上前纯粹地轻吻着青年的双唇,低声道:“谁变就是小狗。”窗棱外的熹光,呢喃着千年至爱的细语飘渺地透进屋内,照亮了屋中的相拥的二人。心灵相接的声音,愈来愈透彻。2012年1月6日,雪夜。褚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英俊冷毅的面庞不喜不悲,深褐色的瞳眸倒映着窗外的细雪点点,像是坠入黑暗前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他把关于褚隰的证据资料放进碎纸机,然后从书案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当褚隰被左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