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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给她弟弟看病。“朝廷倒是每月给钱,生活是够了,但看病却是远远不够,所以,我才……”她垂下头,艰难的说,毕竟做青楼女子,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可是,这些年,我倾尽所得,也没能治好我弟弟,齐大夫说,他也无法,但那天,齐大夫突然说,这恐怕不是病,而是毒,我想着,程堂主擅长用毒,便来求你。程堂主,春桃不奢望你能够药到病除,但但凡有一线希望,我绝不会放弃!”这姑娘,对弟弟很好啊,话说他弟弟有如此jiejie,还是挺有福气的。程山水知她心意,不忍拒绝,何况,去看一看他也没啥损失,便欣然同意了。他让春桃等在这里,自己去告诉天成,他有事要出去,让他不必等他了,然后便收拾了药箱,跟春桃一起出门了。为什么不带上天成,是因为,他总觉得带着他去女子家里,不是什么好事!第21章吸元毒草春桃家住在荣华大街后身的一条小巷子里。与荣华大街仅仅隔了一条街,这里却是明显的安静冷清,只有寥寥几个居民偶尔走过,手里提着刚刚从荣华大街买回来的物品。这里,没有喧闹的人声,可以听得到风吹枯枝的声音,和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响。程山水跟随春桃,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他觉得这里不错,很是安静,离荣华大街又很近,买东西逛街都方便,日后天下太平,他便可以在这里置个宅子,和天成住在一起,喜欢就自己做点东西吃(虽然他根本不会),不喜欢,就出门找个小店随便点两个菜,没事逛逛荣华大街,和掌柜们吹吹牛,还可以到稍远一些的林子里野餐,打个野鸡烤着吃,那生活,该是多么惬意……“程堂主,到了。”春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到一间朴素简陋的民居。春桃长相并不出挑,在青楼女子中并不算生意好的,而且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弟弟看病了,也只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房子。这小女子,倒也挺不容易的。程山水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这小屋,还没进门,便被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吵得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程堂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你不是断袖吗?到人家女孩子家里做什么?难不成,被人甩了?你看上的小哥被比你高大威武的人抢走了?没关系,我齐广袖的怀抱随时为你展开!不过,得先说明,我是在上面的,你……”“齐广袖,你再说一句,我便废了你!”还没等这断袖大夫说完话,程山水便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一脸凶神恶煞。什么被比我高大威武的人抢走了,不会说点好话吗?齐广袖骇得说不出话,倒是春桃看他们上来就掐,很是为难,劝解道:“二位,不要吵,齐大夫,程堂主是我请来帮春野诊病的,你们都是我的贵客,来,坐下,先喝杯茶。”人家姑娘都说话了,两个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再掐架了,便都老老实实坐下来,端起那杯粗茶,齐广袖喝了一口,觉得不太好喝,撇撇嘴,却见程山水已经喝得一滴不剩,还顺手拿了一张桌上的凉玉米面饼,咬了一大口。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饿了,唉,不知道天成有没有好好吃饭。“呦,程堂主,你倒是什么日子都能过啊。”齐广袖看看他,诧异道。他本以为,像他这样锦衣玉食的人,定然吃不惯春桃家里的粗茶淡饭,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吃得跟饿死鬼托生一样。“老子什么日子没过过,哪像你啊!人家这玉米面饼,味道算是不错了!”程山水又咬了一口,若是给他换身粗布衣服,看起来还真像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惹得齐广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笑什么笑,说正事!春桃弟弟怎样了?”程山水拍了下桌子,一边嚼着吃的,一边一本正经的问道。“哈哈,她弟弟……哈哈……嗯。”齐广袖调整了半天情绪,终于成功的说出了该说的话,“她弟弟□□野,早年参军走了,三年前是被人抬回来的,说是受伤之后得了怪病,四肢无力,卧床不起,又是体弱多病,什么风寒感冒都少不了他。他这病很是邪门,任何医书上都没有记载,我那天忽然想起,会不会不是病,是毒啊?所以,还得请你来!”程山水想了想,能让人四肢无力的毒倒是不少,但毒力能持续三年的,还真不多见,说到底,还得看看病人,把把脉再说。他吃饱喝足了,便站起来,说:“春桃,让我看看你弟弟。”春野住在破旧小屋的最里间,虽是清晨,光线却很是昏暗。因着近日寒冷,春桃怕他受风寒,终日紧闭门窗,小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药味,让人很不舒服。“小野,程堂主来看你了。”春桃柔声唤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才费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中,那少年年轻的面庞消瘦得可怕,眼窝凹陷、颧骨突出,皮肤枯黄黯淡,哪里有半分少年人该有的活力。“程堂主,好,咳咳……”才说几个字,这个□□野的少年便咳嗽不已,春桃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半晌,他才平静下来。程山水看得有些难受,路上,春桃对他说过,他们这对苦命姐弟,自幼便丧了双亲,春桃把弟弟拉扯成人很是不易,本来盼着他娶妻生子,却没料到,遭遇此等大难。“春野,是吧?你先不要动。”程山水说着,走过去,把手搭在春野的手腕上,感受着他的脉搏。那脉象很是细弱,想来春野久病卧床,身体太过虚弱,程山水越摸,眉头皱得越紧,春桃的脸色,也一分一分的阴沉下去。半晌,程山水终于松开那只手腕,面向齐广袖,说:“吸元毒草。”齐广袖精于医道,对□□倒也听说过一些,一听这名字,顿时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重重点头。“吸元毒草,是一种极阴险的毒。这毒不会让人立刻毙命,却会让人四肢无力,不能行走,一点一点吸收人的生命力,一般中毒者,命不过五年。”程山水解释道,“不过,这毒是可以解的,只是一般人不识此毒,只当是生病了,用强身健体之药,是远远无效的。对付吸元毒草,正确的方法是,以毒攻毒!”听到这里,春桃咕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恳求道:“程堂主,你若是救了我弟弟,我便是做牛做马……”唉,就不能有点新意吗?程山水实在是不想继续听下去,打断他的话,说:“他可以救,而且若是调养得当,一月之内便可下床走动,半年之内,便可和常人无异。齐大夫,我写个方子,抓药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他要来纸笔,一丝不苟的开始写方子。这张方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