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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解开麻袋口,喝到:“出来!”他便很配合的,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惊慌的四下张望。“以后,你便是我们军营里的军奴,先报个名字吧!”说话的人抱着肩膀,不屑的看着他。程山水看看他,张了张嘴,没有做声,一双手胡乱挥舞着,谁也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不能说话,他不会模仿当地的口音,说话必然露馅,不如装哑巴。那人被他这一通胡乱比划糊弄住了,看看他,脸上挤出一丝怜悯,道:“个子矮就算了,还是个哑巴,当真可怜啊!放心,我们这里,累是累了点,但不会挨饿,可能比你以前的日子,还要好啊!”再仔细看了看他,这人继续说:“看着还小,弄不好还未成年,就叫你小哑奴吧,自己的名字,记住了!以后有人叫,可得快些答应着!”你才未成年,你们全家都未成年!程山水在心里怒吼,暗暗把这人的样貌也记下来,日后报复。小哑奴?他忽然想起,池渊说过,天成从前,也叫过这个名字。他叫这个名字时,一定过着悲惨的生活吧?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可怜他还是个孩子,便要受这样的痛苦。“好了,你去伙房报道吧!看你人小照顾你,可先去领一顿晚饭。”这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程山水看看他指的方向,那里,是一间破旧的房屋。也好,先转转。他想着,向那屋子走去。沙凉士兵们本来也没把他当回事儿,这会儿看他很是恭顺,便再没人管他,都自顾自走了,程山水得了空,当然不会乖乖听他们的话,还没进那屋子门,就跑到了别处,他要先摸清,这里的情况。他惊讶的发现,这处军营很大。本想沙凉灭国多年,就凭几个闲散牧民,能成什么气候?但此刻一通乱转,才发现,这军营不但规模大,而且井井有条,管理妥善,若真打起来,还真够居黎守军受的。原来沙凉人经过这数十年繁衍,已经昌盛至此了吗?以他的轻功,那些沙凉士兵根本发现不了他,他便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转了好几圈,发现那些乞丐,都被发了新衣服,派了差事,每日辛勤劳作,三餐无忧,倒也不算虐待他们,只是他随口问了几个乞丐,发现根本没有人知道柳元章这么个人,心中不禁有些烦躁。想到天成居然被他安置在青楼,真是一百个不放心,那些花痴女子,若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赶紧结束这里的事情,回去找他吧!正想着,他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沙将军,这是青某改良的阵法,你自可拿去研读。你们沙凉人生性勇猛,习练好此阵法,便可事半功倍,以少敌多!”随着这声音,一个高大俊逸的身影映入眼帘,程山水不禁屏住了呼吸。青落!这人果然阴魂不散!他在这里似乎地位颇高,怪不得他能够保护那家小小青楼。原来他还会布阵,对了,他可能是青荣青将军后人,排兵布阵,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他是想借沙凉人的力量,为青荣报仇吗?可是就这军队,攻陷小小清石县是绰绰有余,但居黎国数十万大军,他必定是攻不下来的。程山水默默想着,将身形隐没在房屋后面。“青将军,你说的三大魔器……”那个被青落叫做沙将军的人恭敬的开口,本是随意的语气,却透着难以掩藏的热切,可见此人对所谓的三大魔器很是垂涎。青落清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有意无意的扫过程山水的方向,那目光芒刺一般,让程山水脊背发凉,疑心自己被发现了,他却忽然调转了目光,不紧不慢的说:“三大魔器已经齐聚,只等最后一名玄夜达到大圆满,便可启用。”说完,他右手手指轻弹,不易察觉的动作,却有一根银针被他弹出来,直奔程山水而去。程山水一惊,慌忙侧身,堪堪躲开那银针,只见整根针没入泥土中,只露出闪着银光的尾端。青落再不看他一眼,便拂袖离去,程山水摸摸自己的额头,只摸到一把冷汗。好险!青落走远了,程山水才定定心,运功稍作调息,平定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三大魔器?这啥呀?没听说过啊!还有,最后一名玄夜达到大圆满?难道,难道指的是我?他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魔教四玄夜,本来就把他算了进去。魔教什么时候盯上他的?他们的阴谋,到底是何时开始的?姬红烈,穿心鬼面,你们竟敢算计我,看我以后不揍死你们!程山水正自愤恨间,忽然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小哑奴,把这鸡给老子烤了!”一个沙凉士兵,就是刚刚说他浪费粮食那个,正拎着一只肥壮的活鸡,站在他面前,要把那只鸡递给他。鸡?程山水立刻想起了山洞之中,天成烤的那只鸡。话说天成的手真的很巧,那只鸡烤的是外焦里嫩,金黄酥脆,只加了点盐,便比那些大酒楼里的招牌菜更加美味。可惜他那时心情不太好,又想着给天成留点,便没怎么吃,现在,有机会了!于是他点点头,高高兴兴的,接过那只活鸡。那天他睡着了,天成怎么烤的,他根本没看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用树枝搭了个漂亮的烧烤架,那只鸡用两端削尖的树枝穿着,在火上慢慢炙烤。光想想那情形,便引得他口水直流。于是,他照葫芦画瓢,找了些树枝,想要搭个架子。谁知这事情,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一向自诩聪明伶俐的程山水,此刻却被一只鸡搞得团团转。树枝刚找到,鸡又跑了,好不容易抓到了鸡,刚搭好的架子又塌了。程山水手忙脚乱,最后好不容易搭起了一堆树枝,勉强算是个架子,却对着鸡犯了难。刚才他为了不让鸡乱跑,不小心一掌下去,把鸡拍死了。这鸡死状很是凄惨,双目圆睁,口角流血,程山水看得直皱眉,感觉杀鸡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话说被内力拍死的鸡,这只可能还是头一只,也算死得其所了。可是他左看看右看看,天成那天,好像不是把这样一整只鸡弄上去烤的。对了,还得拔毛!他弄得满头满脸鸡毛,终于把鸡收拾得差不多能看了,用树枝穿了放火上烤。本以为大功告成,但不知为何,越烤越不是味道。一点香味没有,倒是有了焦糊味。火太大?他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却仍是没把鸡烤好。那只鸡被他不小心掉进火里好几次,天成烤出来的,那叫外焦里嫩,他这只,却是外黑里生。外面黑乎乎的,都烤焦了,里面还是生的!没法吃!他最后愤而放弃,踢了一脚烧烤架子,不料,一阵大风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