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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被选中在城门开的时候来到大陆,有希望继承凤凰城。”容迟开口复述着他的话,声音波澜不惊。“没错。”凤琛眉梢一挑,“君拥榕城我得凤,凤凰城就要回归大陆了,衡格的局势又要有新的变化。”他停了一小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和你无关,也没有你什么事儿。”声音中的鄙视,要多少,就多少。不提及沈渊的私情,凤琛看起来还是一个很普通的心机男,眼睛是碧绿色的,皮肤带着一点黝黑,大概是鸟人成天在外风吹日晒,容易变黑。容迟又道,“赤焰凤凰王什么时候允许一个杂/种继承凤凰城了?你是觉得凤凰城已经是死城了,赤焰老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随便代表了?”他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先吃惊了一小下,有些事情脱口而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但面上还是那么的面瘫,倒是凤琛好像被吓着了,说到那一句“凤凰城已经是死城”的时候,凤琛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除了从凤凰城里出来的人,谁还能知道凤凰城已经空无一人,成为了鬼城?况且……即便是凤琛,也不知道凤凰城如今的动静。他知道的信息都是二十年前的信息,那时候凤凰城和衡格大陆还有联系,身为凤凰一族在大陆的最后血脉,凤琛虽然混杂了其他种群,但还是以王之一族为傲。当年的王,也就是容婴,并没有带走所有人,而是让一小部分不愿意冒险、想要在衡格大陆上的人留了下来,凤琛就是这一小撮人的后代,他们留守衡格大陆,自己建立了一个村庄,自称为凤凰城,每二十年开门一次,选中一人,查探城外的变化,等待王族的回归。所以说胆小的人不会有大的作为,虽然血脉里流的是战士的血,但时间一长也是驯服的鹿。可能出了凤琛这个异类,但也是矮子里面挑高个儿。凤琛怀揣着称王称霸的梦想,跟在一个潜力股的旁边,当小弟,当前锋,有事你来,没事我上。“你是谁?”凤琛本来已经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箭,这时候又举起来,丝毫不提及刚才答应的决斗,反倒是继续利用自己的制空优势。他看起来谨慎的很,当然也无耻的很,沈渊瞠目解释,好像他曾经认识的人和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人。沈渊不得不为自己曾经的眼瞎感到悲哀,他都快忘了自己兄弟曾经的样子了。或许是眼前之人太过于洗脑。“我不该问你是谁。”凤琛又开始自言自语,话音刚落,箭支离弦,空气中都回荡着弓弦震动的声音,容迟在千钧一发之刻后退,那箭不早不晚,刚刚射在他的脚下,把他的鞋子和地面钉在了一起。“我只要杀。”第二支箭呼啸而至!容迟就在这一刻把鞋子和脚分开,脚的大拇指和老二之间血淋淋的,他在空中急速翻身,甚至能看到血珠做抛物线自由运动。能飞的和不能飞的就是这点不好,能飞的人能守能攻,但在地面的人却只能逃。反攻无效,保持沉默。但容迟没有逃,高热让他兴奋,背后的肩胛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血rou的阻碍,一力挣扎出来,并起杀意,蠢蠢欲动。他快速奔跑,竭尽全力,超过了自己以前任何一次出任务时候的速度,在接近沈渊的时候沈渊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伏低自己的全身,爪子扒住地面。容迟在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跃起,踩在了沈渊的背上。沈渊爪子拍地,四肢从弯曲到绷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身形由平坦至弓如满月只在一个弹指的时间,像是一根弦,把容迟送上了空中。第三支箭接踵而至。容迟和这支箭擦肩而过,衣服被冲力扯出了一道口子,但他的去势没有减慢,而是在离凤琛只有一个擦身的距离时,伸手扯住了他的脚。鸟的脚很细,很长,凤琛是个四不像,腿长的像鹭鸶,细长拖把棍一样的腿下面是鸡脚,而鸡脚上的爪刺,锋芒毕露。凤琛从前从来没有露出过自己这种四不像的状态,他从前一直隐藏着,所以他的指甲,很长,很厚,很尖锐。他经历过二次变异,不同的是他的初次异化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出现的,他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老天赐给他一副奇怪的面孔的时候,又多分了福缘给他,他的二次异化也进行的异常顺利,所以他拥有陆地和空中的优势。所以他才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他是天生被选终于成为王者的人。而他的兄弟,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被他摒弃了。凤凰城会成为死城,对他说,是一个机会,赤焰凤凰王已经老了,凤凰城空了,没有能什么支撑凤凰城继续在空中,所以归来是迟早的事情,凤凰城的机关是全大陆拍马都追不上的,拥有这样一座城池,就意味着拥有人,也意味着,大后方不会被袭击成功,他成为衡格之王只是指日可待。容迟的左手手掌被直接刺/穿,血流如注,但这意味着他……抓的更牢固。他右手反手刺/进凤琛的鸡大腿中,狠狠的转了一圈,然后一块rou掉了下去。凤琛哀鸣,翅膀猛扑他,羽毛都跟钢刀一样,擦得脸上都是伤疤,翅膀上细小的绒毛掉的眼睛都看不见。幸好杀人不需要眼睛——容迟以前甚至在黑夜中学过如何解剖鸡和猪,牛和狼,已经锻炼出了本能。他手上使力,将自己以胳膊为轴划了近一百八十度,卡住凤琛的腰,将刀像转笔刀一样,把凤琛心脏附近的羽毛都给割光了,又在他胸膛上打了个洞。凤琛明白他的动作之后,阴森的笑了,那笑因为掺杂着痛苦,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容迟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侧身之间,他看到了凤琛眼睛中闪过一道蓝光,蓝光出现的时刻很短暂,又很细微,容迟不知道为什么恰好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他只能归结为天意。他伸脚朝着凤琛身上一蹬,做自由落体运动。“接住我!”容迟朝沈渊喊道。凤琛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追上前,但胸口的痛楚还有那里的僵硬,让他没有哦哦继续自己这个动作。沈渊看着容迟坠落的方向,直觉的停留在一个地方。空中没有着力点,所以改变方向,是不可能的。容迟只是努力保住自己的头,希望即便沈渊这只蠢豹子不能接住他,他自己也不会和地面接触,脑子上开个洞。沈渊停的地方挺好的。凤琛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弓箭,将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沈渊被容迟砸的心口闷了一口血,追命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