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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撵上,旁边便是他最受宠爱的姬妾宜浓。宜浓长得虽然朴素了些,但一举一动自有风情,床/上功夫又好,很是得墨程喜爱。那时墨程正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城池,不料旁边的宜浓居然对着底下的人笑了一下。这一笑让墨程很不是滋味,宜浓不爱笑,墨程逗弄过她很多次,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过是为了褒姒的一笑,墨程大抵心思也如此,他的爱姬笑了,却是为别人笑,和给墨程戴绿帽子一样让他难堪。他当时忍住脾气,问了宜浓一句话:“你做什么对他笑?”宜浓的回答很经典,她说:“其他人都恐于城主的威慑,不敢抬头看我,只有他抬头,不仅看我,还多看了我几眼,好像认识我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墨程听到这里,自然更是怒了。墨程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往那边看去,发现看爱姬的人,居然还是个长得比他更好的人。这真是惹了比炮仗还不得了的人物。宜浓是个风/sao的,最喜欢别人拿爱慕的眼神看她,但方才这人看她两眼,眼睛中却有其他人的影子,宜浓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更是讨厌这种一边看着她,一边想着其他人的,所以她特意曲解了一下自己的话。墨程是个什么性格的,她最清楚不过,她想杀人从来不自己动手,而是想办法借刀杀人。墨程重视和沈渊的挑战,却不会把这样一个小角色看在眼里。在他心中,可以和他相提并肩的叫对手,其他人都算是死人。容迟多看宜浓一眼,其实是因为对方长得和他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叫素素。他是在野外醒来的,之后便在衡格大陆游荡。他的记忆显示很完整,但他总觉得自己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这让容迟有些不知所措。漫无目的的寻人,其实很容易寻不到。他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什么样,再加上这地方没有什么通讯方式,你要找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和你擦肩而过。这让容迟也有些迷茫。但他从未放弃寻找。看到宜浓的那一刻,他是有些惊喜的,因为宜浓的脸长得和他记忆中的某张脸一样,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遂对那人笑了一下,没想到给自己招来了灾祸。那一笑在宜浓口中变成了对容迟很有好感。世界上就有这种人,不为任何原因,就想置你于死地。墨程想要折磨容迟,就因为那么一句话,还有那个笑,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杀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理由。所以在墨程和沈渊对战的前一天,他就用这个人来纾解自己心中的紧张感,从靖州一路拖着容迟疾驰千里,到了白谛城的如意坊。如意坊前有人穿着墨色锦衣貂裘,面朝如意坊的大门,听到背后的马蹄声,转身便看到那一幕。谁也没想到,再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沈渊救下了容迟,割让十八座城池给墨程,被所有人骂昏招。这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轻易割城以求?之后墨程到底笑的有多猖狂,看着其他人嫉妒的脸就知道了。沈渊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只是亲手抱着容迟上了马车回到榕城,一路上面无表情,眼眸中黑不见底。如果不是怕墨程对容迟做出什么事情,沈渊会当场让他变成碎末。当然这件事情以后再做不迟。这一仗沈渊不战而败,对外名声自然一落千丈。但割让的城池,总是有机会拿回来,当务之急,是救容迟。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跃而下,轻飘飘的不见喘气,更不见有丝毫的差池,怀中的人仿佛是瓷器,一动就会碎裂。这一等,就是一个月。榕城中的那棵雄树已经和他的雌树穿过东神龟的身体相遇,当初为了这件事奔波的人,却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才在这样惨烈的情况下重逢。容迟在一周之后才醒过来,一月后才能下床,恢复的像个人样。这么说并没有在夸大事实。沈渊抱着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玄色锦袍,看不见血色,但当时的容迟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连脸部都看不清五官,眼睛无法睁开,双手的五指全部碎裂,腕骨被绳子勒到骨缝中,双臂不能和身体完整的契合。双脚的脚筋断裂,骨骼被打碎之后才被丈高白马拉着拖了一日一夜,内脏差点消失。被抱回来的时候,他像是被人凌迟了三千刀一样。他的身体的痊愈能力很低,沈渊拿自己的血去喂他,才让随时可以去见死神的人终于重见光明。正如当初容迟对他做的那样。而在容迟好的差不多时,沈渊举起了自己杀戮之手。墨程最令人惊异的是其恢复能力,堪称衡格第一人,只要不是碎成rou沫,他都能在天亮的时候恢复如初。只是时隔四个月,沈渊便日夜兼程,活捉墨程。沈渊把墨程丢进养鳄鱼的池子,里面还有很多蝌蚪,蚯蚓之类的小动物,还有蚂蚁,吸血虫,食脂肪的虫子,墨程的哀嚎充斥着整个宫殿的西边,直到他的舌头被吃掉,喉咙被破坏。但他死不了,因为他的痊愈能力,他只能不断的重复自己的悲剧,沈渊很好的控制了池子里东西的数量,保证他没有办法死的干干净净,日复一日的悲剧,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容迟对于这一切都面无表情,他所有受过的痛楚,还到施予者身上,看起来并不过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向是他做人的准则。墨程最后还是死了。因为不死的能力并不是真正的不死,当破碎的程度太过于细小,又快于身体修复的速度,任何人都会死。对于宜浓,容迟没什么表示,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他赏了宜浓一把刀。脸长得虽然相似,但心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宜浓可以因为一个眼神,这样随便把一个和她没什么仇恨的路人杀了,容迟也没必要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就饶过她。沈渊过去抱住容迟,把头埋在他肩上。“幸好我找到你了。”他声音闷闷道。容迟转身抱住他,心中不完整的地方终于完整,那些想不起来的、像是打了马赛克的记忆,终于清晰了起来,“我也是。”*此刻在太空中,久违的时空监测并管制局终于开始了代号为“格拉狄奥斯”的行动。时空局向来兵贵精不贵多,这次更是由楚诀亲自带队打头阵。虫族是精神体,所以只能依靠新式武器来消灭,所以现在人手一个负离子激发负能炮,许明优对这武器眼馋的很,结果楚诀发给来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