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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不能回,出柜被老太婆赶出来了。”“我也一样。”安野看着他说,“你还有爸爸吧,他没去找你吗?前几天他问我们要了你的地址。”“他?”靳洋眼中闪过一点亮光,随后又马上燃起了怒气,“安野,你英语说得怎么样?”安野瞥过嘴巴,“四级都没过。”靳洋掐着他的下巴让安野正视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安野微微有些脸红,语气恶劣地说,“看毛啊?”“安野同学,我是混血,你说我爸爸是鬼子呢,还是鬼子呢,还是鬼子呢?”安野点了点头,“是鬼子。”随后一惊,“那是个中国人呐。”安野顺着靳洋捏着他下巴的力道慢慢向他靠近,“我明白了,是在英国的情人吧。那个禁欲冰山的样子被压着是什么滋味,嗯?”靳洋邪笑着一转身,把安野顶在厨房的墙上,“相当销|魂。”安野眼睛一眯,用鼻子哼了一声,手向下探。两人交换着呼吸,安野已经气息不稳地说,“我也能让你……相当销|魂。”最后几个字吐字不清了,安野咬住靳洋的下唇,舌头也顺着他开启的嘴唇钻了进去。靳洋突然发狠,手指穿□安野的紫色头发,逼迫他把头抬得更高,口也自然而然地张开。他把安野的舌头顶了回去,另一只压着安野的胸口,开始凶猛地吻着他口中软绵的味道。安野被靳洋吻得几乎失去了呼吸和心跳的节奏,靳洋的手压迫在他的胸前,感觉有千万吨的海水汹涌而来一般。只能说靳洋的吻技太好了,灵巧的舌头一一滑过他口腔中的软壁,他只能被动地张开口,滋滋的水声带着yin|乱的味道把心中的欲|望燃起,驱使他想要更多更多。安野的腿有些软,他的手完全忘了去挑逗靳洋,只能紧紧地捉住靳洋的手臂。因为缺氧,他的眼前已经有点模糊,泪水在眼角积聚。靳洋终于感觉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放开他的嘴,转而去舔舐他的下巴、脖子,衣领被靳洋修长的手指剥开,锁骨上留下一串吻痕。安野无助地抱着靳洋的肩膀,声音随着靳洋撩开他衣角并不断上移的手而呻|吟得更加大声,有些肆无忌惮地去用自己已经□的□去蹭靳洋。安野的呻|吟声突然被靳洋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个人都是一怔。靳洋抬头一看,脸上竟是完全的清明,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硬了呢?”他放开了扶着安野腰上的手。安野脸上还是完全的潮红,腿一软,差点没站住,然后咬住嘴唇一笑,“你技术好啊。”靳洋伸手理了理额头上的刘海,不再理站在原地发春的安野。他掏出手机,发现有两条新的短信,早些时候发来的是季落声的,当时太吵大概没有听到,12点00分准时发到了他的手机里,写了一些“新年快乐”和“好好加油”的话。第二天是陆景之的,刚刚才发过来,已经凌晨2点多了——阿洋,晚了两个小时,补上一句“新年快乐”。我想你,明天可以见面吗?我记得你喜欢吃霜姨的饺子。霜姨是陆家的老管家了,一直帮陆家看守着老宅。有年冬天的时候,陆景之就带着靳洋去了一趟老宅,两人在老旧的桃木床上疯狂地啃噬着对方,耳背的霜姨在楼下做饺子,两人都闻到了韭菜瘦rou馅饺子的香味的时候,陆景之才搂着靳洋的脖子幽幽地说,“把你喂饱了,我却饿死了。”两人收拾干净下楼吃饺子,然后在霜姨手把手地教导下三人一起包。靳洋看着屏幕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他不想回,其实是不知道要回什么。安野已经很自觉地知道两人今天晚上是做不成的了,点了根烟蹲在地上,“初三晚上有live,你来看吗?”靳洋把手机收起来,他的假好像是放到初四,初五就要开始拍MV,初七的时候还要飞去纳州拍电影。靳洋抢过安野吊在嘴边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靠,你对烟的品味还是这么差。”说完,毫不留情地把才吸了几口的烟丢进了垃圾箱。靳洋找了间客房的浴室去洗澡,一时忘记了水还没有那么快变热,被冷水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也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任凭那缓慢变热的水浇在身上。水珠滑过靳洋的肩胛骨,漂亮的腰线,和那永远也抹不去的“之”字。初三的傍晚,季落声拎着一个小行李袋,从长途汽车上下来。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看到站在路灯下等自己的靳洋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吃惊地走过去,“靳洋,你真的来了?”靳洋挑眉,已经走在前方带路了,“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去看好东西么?”季落声呆呆地跟着他走了几步,看着走在前方的靳洋就好像比平时多加了一件有着破洞的毛衣,衬衫的一角还搭在裤头上。季落声有些担忧地说,“你不冷么?”靳洋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半响才转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关你屁事。”季落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只好跟着人继续往前走。靳洋他对谁都很随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个小流氓,心情好的时候又会挑逗一下你。季落声当时发短信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靳洋会回,第二天被鞭炮声吵醒的时候,才看到靳洋两点多的时候回复的短信,居然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等到吃早饭的时候,父亲感叹道,初三就要去闵川了吧,工作别太辛苦了,爸爸做的面还好吃吗?季落声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靳洋的短信。季落声跟着靳洋走了好几个街区,两人停在了一家叫“ParadiseDream”的酒吧前面。季落声看着进入酒吧的客人打扮得比靳洋还要夸张乖戾好几倍,顿时心里有些发怵。靳洋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紧张,嘴角微微上扬地对他说,“让你看看真正的演唱。”季落声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懂什么?”靳洋看着季落声摇头,“你的脑袋真是木头做的,怎么这么不开窍。也不想想自己总是被社长骂的原因是什么。季落声,除了技巧,你有用心在唱歌吗?”靳洋很少有这么正经地和他说话,看到这样的靳洋,季落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了。靳洋居然问他“有用心吗”,这真不像他讲的话。靳洋也不等他反驳,直接推门进去。那一瞬间冬日的寒风吹起了他的衬衫衣角,隐隐约约透过银色的皮带看见了腰部的一小块肌肤。季落声下意识地觉得——其实,靳洋他是会感觉到冷的,只是已经不在乎了。☆、第二十五章重遇靳洋和季落声进到酒吧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