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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口袋里掏出来,抽出两张大票,返回来递给谭以星。谭以星收获了巨款而不自知:“这是多少钱,够不够我买零食?”“你买什么零食?”“可乐,薯片什么的。”谢明江重新拿起筷子:“这是两百块,可乐可以买六十多瓶,薯片可以买三十多袋。”谭以星瞪大了眼睛,立马谄媚地笑成一朵花:“哎呀,谢明江你真好!”谢明江耳朵烧了烧,谭以星得了两百块就对自己这么亲热,真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东西,干咳了一下:“但是你不要乱花,这你起码可以花十天了吧。”谭以星沉吟着小声算到:“二百块钱花十天,每天能花多少呢?”谢明江发现他连这么简单的小学除法都要仔细思索,不由得气又不打一出来。晚饭过后,谭以星拿着书包上书房做作业去了,谢明江在楼下看起电视,遥控器的触感是久违了,那小子成天不知道在看什么吵的要死的节目,谢明江一面听新闻一面翻手机,享受着晚饭后的闲适。谭以星上了学真是太好了,自己怎么早没把他一脚踹到学校去呢?百惠洗完锅出来,走到谢明江身边,半是斟酌半是埋怨:“先生,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呀?”谢明江没抬头:“那是佐藤的钱,又不是我的,佐藤让我拿给他花。”百惠很不赞同地摇摇头:“你给他那么多钱,他就会乱花,搞不好跑到什么地方不回来了呢。”谢明江终于抬起头,嗤之以鼻,不可思议道:“他有这么个好吃好喝,还给他找妈的地方,他会跑?我没跑就不错了!”第12章谁的男人谭以星哪儿会做什么作业,他盯着练习册看了十几分钟,觉得自己装模作样的差不多了,打开书房门,悄悄溜出来,爬在栏杆上看电视。谢明江百无聊赖地换着台,毫不留情地跳过一个相声小品联播,楼上突然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那个我要看的!”谢明江无语地抬头:“你不写你的作业去,在这儿瞎望什么呢?”谭以星小跑下来,坐到谢明江旁边的沙发上:“你把台调回去,我有个情况要跟你汇报。”谢明江偏不调:“你就这么汇报,不然就滚上去写你的作业。”切,谭以星哼了一声,幽幽道:“很重要的情况,不听你以后可不要后悔。”“……”谢明江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种小人得志,只得把台倒回来,“现在说吧。”谭以星微微挺直脊背,问到:“包是什么意思?套路又是什么意思?”谢明江听得不明所以,端起茶喝了一口:“你能不能拣重点说?”“这个就是重点啊。”谭以星一股脑地全倒出来了,“我的同桌是徐长丰的儿子徐遥嘉,他说你在’包’我,还说这是你的’套路’。”谢明江的茶差点全部喷出去:“你说什么?!”谭以星努努嘴唇:“那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我就默认了呗,我说我是你的人。”谢明江的脸刷地黑了:“你说你是我的什么?”谭以星满不在乎道:“那我怎么说?我不说我是你的人,我难道说我是你的狗嘛?”“哼!”谢明江荒唐地笑出了声,心想就你这样的狗我都不要,拿起手边的报纸,脸板着站起来走了。谭以星不知道他这又是哪里不合适,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小声道:“早知道我说我是你的男人,让你哼。”结果这话被谢明江听见,他走到一半回身就把手里的一卷报纸直接朝谭以星头上砸去:“我的男人?就凭你?我看你是皮痒了!”为了争夺谁是不是谁的男人,谁凭什么当谁的男人,两个人差点打了起来,谢明江将谭以星推了个屁股蹲儿,谭以星一拳打到了谢明江的脸。第二天谭以星的屁股都紫了,到学校他刚坐下,就哎呦哎呦地疼。“……”徐遥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半天说:“看来昨天战况很激烈啊。”谭以星没听懂,凳子角上有个钉子,扎得他泪花都出来了,眼泪汪汪:“我中文不好,昨天晚上才明白你说的包和套路是什么意思,不是那样的,谢明江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不是金钱——”徐遥嘉瞧他宛如一颗可怜的小白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说了,我都懂!你寄人篱下不容易,一句话说错,金|主就有很多方法’惩罚’你,是吧?”“……”徐遥嘉对着一脸费解,欲语还休的谭以星嘘道:“不提了,不提了。你以后说话小点声儿,也不要在老师和别的同学面前提你和谢明江的这层关系,他们还是很保守的,接受不了!”谭以星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因为屁股明目张胆地作痛,他一直找不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坐姿,上课也在不断调整。数学老师写黑板时听见背后总是吱嘎作响,终于忍无可忍——“谁属毛毛虫的?给我站起来!”悲催的是,谭以星没有明白他想表达的真正含义,没有主动起立,而老师早就循声知人,回头见他还在那儿扭动,气势汹汹地走下来,站到谭以星面前,拿三角板直指大门:“去,抱着你的椅子,出去站着去!”于是谭以星在外面站了两节课,他极力想听一下老师在讲什么,但发现太难就放弃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抻着脖子张望外面上体育课踢球的同学。接下来的语文课,他疼着也保持标枪一般的坐姿。语文课虽然十分重要,但不知为什么,理科班的同学就是不重视,语文老师在昏昏欲睡的一片身影中发现了昂首挺胸的谭以星,倍感欣慰——“来,新同学,你叫谭以星是吧?把的第一段读给大家听听,并且试着翻译一下,好吗?”“……”谭以星尴尬地站起来,很不安地望着老师:“老师,那个……我的中文不太行,我念不好。”语文老师知道他是海外背景,和蔼地笑笑:“没关系,翻译不出来的话先念一下,来,同学们坐起来了,谭同学请。”谭以星实在没办法,只好清清嗓子:“象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呃……什么珍?地接衡户!”他刚开始还有点怯场,念着念着觉得自己念得还可以,声音越来越大。“……你等等!”语文老师伸出手,面色凝重地制止了他。全班的同学也炸开了锅,纷纷笑出声,偶尔有三言两语飘进谭以星的耳朵里——“嗷哟,这波cao作才是最sao的!”“可以可以,班主任听了准气死,王校长瞧了会心梗啊!”然后下课他就被语文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你这个不行啊!”语文老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