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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往画室赶,路上遇到不少人侧目。康万里习惯被人看,并不觉得哪里奇怪,兴致满满道:“那个人什么样啊?”问的自然是宁修要表白的对象。说到喜欢的人,宁修不由得露出些羞涩的笑容:“她画画的很好,作品很有意境,我觉得她是个内心温柔性格和善的女孩子。”学画画的人果然是不一样,关注点真有深度,康万里本来想问的是对方漂不漂亮,一听宁修这么讲立刻把话憋了回去。对,他一点都不肤浅的。所以就算好奇也要忍住不问!“嗯……那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刚一个月,她最近刚来我们画室,我们平时交往不多,也就是比其他人多说几句话,聊得还都是作品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表白时机合不合适,甜甜她……啊,对了,她名字叫蒋甜。”都叫人家甜甜了,还算交往不多,康万里想着,忽然感觉鼻尖一凉,有水滴打在脸上。“下雨了?”雨滴变得细细密密,康万里迅速抬手遮住自己的头发,他出门匆忙,没在意今天的天气,自然没有带伞。宁修从自己包里抽出一把折叠伞,抢先遮住书包和画板,康万里急匆匆凑到伞下,仍有半边身子被淋到。“就一把?”宁修无奈:“我一个人,当然只有一把伞。”康万里催促:“别说了,快跑吧!”雨越下越大,幸好离画室在的写字楼已经很近,顾不得形象,两个人快速向着目的地狂奔起来。车子刚在写字楼门口停下,外面就下起大雨,徐黛娇心里火急火燎的,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这么巧,车上有伞吗?”车上坐的都是不好惹的少爷小姐,司机不知道这话问的是不是自己,惶惶不知道该不该答话。幸好徐黛娇并没有注意到他,只踢了对面的正在打游戏的男孩一脚,气道:“我跟你说话呢。”徐凤放不下手机,懒洋洋抬头看了meimei一眼,道:“别问我啊,我能知道吗?这车不是爸送你的吗?问司机。”司机忙道:“有伞,随时可以用。”听见有伞,徐黛娇稍微满意一些,可看见徐凤还在头也不抬的打游戏,又是一阵不高兴。“你怎么还玩,玩个没完了,再不快点一会儿进不去了,看不到那个校花我今天和你没完。”徐凤的手机突然被徐黛娇抽走,当即喊了一声:“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想看蒋甜,你看看你,想一出是一出,你又听谁说什么了,那蒋甜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和你有什么关系,非拖着我和铭哥过来。赶紧的,手机还我!”徐黛娇被徐凤吼,胆量上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可听后面的‘铭哥’两个字,却不由得小心看了一旁闭着眼小憩的花铭一眼。花铭正在休息,对她和徐凤的谈话充耳不闻。就这么一眼,徐黛娇忽然心里充满委屈。蒋甜确实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可和花铭有关系啊。她从小就喜欢花铭,偏偏和花铭不在一个学校,只能从朋友那里听说有关花铭的消息,前两天有人看见花铭和校花独处,徐黛娇怎么可能不在意。那可是独处啊,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花铭和哪个女孩子单独在一起过!于是她趁着假期打听蒋甜的踪迹,拖着徐凤和花铭过来,就是想看看哪个传说中的校花长什么样子。徐黛娇打量着花铭的神色,心里再在意也不敢直接问这个人一句。她知道花铭对她没有任何意思,更因为各种因素有点怕花铭,可少女的心思还是催着她在这个人面前不停的试探。反正她哥和花铭是一起长大的,看在徐凤的面子上,花铭总不会和她起冲突,她现在只想知道,花铭是对那个蒋甜是什么态度。分神的功夫,徐凤成功把手机抢回去,游戏已经结束,气的徐少爷差点骂人。当下手机也不玩了,破罐子破摔道:“行了行了不玩了,不是要去看蒋甜吗,现在就走。”徐凤拿了伞就要起身,刚动就被拦住,一条长腿横在他面前,没讲话一句话,却立刻止住徐凤的动作。徐凤顺着这条长腿看上去,花铭缓缓睁开眼睛:“雨还没停。”徐黛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在亲哥面前的时候判若两人,十分乖巧道:“没事的,我们有伞,就几步路。”从车上到写字楼确实只有几步路,可哪怕只有几步路,花铭说不走,就不走。“我鞋是新买的。”一双鞋而已,徐黛娇估算了一下,不过一两万块。“不就是一双鞋,脏了也没事,这双鞋我眼熟,不是限量款,现在还能买到,明天送你一双一模一样的,你不用心疼。”花铭忽的一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副懒搭搭的模样:“别了,没钱还你。”徐黛娇本想说你怎么会没钱,可就这一笑,徐黛娇立刻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人家都说,长得好人分皮相和骨相,皮相好的人无数,可骨相美的人却难得。无疑,花铭是稀少的后者。不止如此,确切说来,他实在生了一副极好的骨相。鼻梁高,颧骨也高,眼眶深邃。在这副骨相之上,花铭又有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睛,这样的长相,不笑的时候叫做‘厌世’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有冷酷之美。而一旦笑起来,又有几分邪气入骨,平白得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坏是真的坏,可也是真的帅。帅到这个份上,哪个女孩子看了不动心。徐黛娇不由得出了神,徐凤则哈哈笑起来。“不说我都忘了,铭哥现在日子过得可苦了,他家里管得严,零花钱受限,现在全部身家可不是都穿在脚上了。这叫什么来着,鞋脏了就破产了哈哈哈!”花铭不接话,徐凤重新坐下来,他透过窗子看出去,正看到两个高挑的男生撑着一把伞跑进写字楼。其中一个背着画板,另外一个穿了件麻袋一样宽松的红上衣。徐凤真心感叹道:“哇,搞艺术的还能这么土。”匆匆跑进写字楼,康万里的小腿以下湿的彻彻底底,衣料贴在身上凉到让人受不住。说变就变的天气真是见鬼了。宁修主要护着画板,身上没比康万里好到哪儿去,两个人赶到画室,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这个时间,画室的学生尽数到齐,指导老师也在,宁修带着康万里刚到门口,众人纷纷看过来。淋成这样,老师哪有心思责备宁修来的时间不对,忙着道:“赶紧换身衣服,可千万别感冒了。”看到康万里,老师疑惑一瞬。宁修开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