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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你暗恋我多久了?”“呸,哥可不好你这口啊。”小球忙不迭的否认,接著又道:“话说,哥跟你打听个八卦啊,你们家美人,和林远那未婚妻,现在是不是还藕断丝连著呢?”我心里一沈,手不由的抓住酒瓶,又若无其事的松开:“我怎麽知道?”“昨晚上啊,这里可劲爆了,哥要不是正好想著长夜漫漫索性早点过来喝酒,还看不到那出好戏呢。”小球说著,眼里闪著兴奋的光:“你家美人和林远啊,昨儿在这里差点打起来!”“为了田静?”我如他所愿,作出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往下发问。手有点凉,心口也是,大概是这里空调开的不够足的缘故。“差不多吧。”小球耸耸肩:“你家美人和那姑娘先来的,我看人家郎情妾意的就没去打扰。没想到後来林远就来了,碰到这景象差点没打起来。”我怔了怔:“你去拉架了?”“没。”小球大咧咧的:“有那丫头在呢。况且你家美人也是个要面子的,只要没什麽大事,我在旁边看看不就成了。”“後来呢?”“後来?”小球犹豫了下,“後来田静说她知道了你俩以前的事呗,说你俩明明分手了下午居然还见面,还说……”说著他看了看我,没再说下去。我心里一紧,几乎都可以猜测到,一个哪怕修养再好的女人发现自己的未婚夫之前的对象竟然是同性时会爆发的不雅词语。回过神来我叹了口气:“林远怎麽样?”“他能怎麽样啊?”小球摊摊手:“田静身边站著个美人就足够他气死的,他就阴著脸掉头走了啊。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呢。”“那田静呢?”我一个个的打听著无关紧要的人,却始终不敢问出我最想问的哪一个。“那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呗。”小球一脸遗憾的叹息:“唉,她要不是人家的老婆,又在自家兄弟的怀里,我真想去给她我宽厚的肩膀啊。”嗓子好像有点堵,我努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没有异常:“这不是正好?两情相悦了?”“哪有。”小球撇撇嘴,“他被抛弃了,那姑娘後来推开他自己跑了。”喧闹的夜店,好像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我耳朵里的一阵嗡鸣。所以,迟暮昨天会匆匆出门果然是因为田静。所以,迟暮晚上回来的异常还是因为田静。想到前一夜我对他傻子一样的照顾,我突然很想冷笑出声。他对人家的一往情深,居然可笑到让我来买单。“……恶心。”我硬邦邦的吐出这两个字眼。“啊?”小球看著我愣了愣,“你说他?”“我说我。”是我活该。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迟暮的归来是因为选择,却不想他只是没的选择。作家的话:咳,情人节发这个……真的好咩?☆、47、有始有终“哎,瞧你这副模样,怎麽跟被戴了绿帽子似的。”小球也没在意:“说起来,你和林远後来咋样?他找你没?旧情复燃没?”“你觉得可能不?”我懒懒的扫他一眼。心口处被什麽东西压著一般,让我现在连应付他都觉得困难。“看你分手後也没个合适的,不行就跟旧爱凑合凑合吧。”小球眨眨眼:“或者你干脆可以考虑一下美人嘛。人家受伤的心急需安慰呢。”对,所以我果然就这麽顺理成章的当了迟暮的安慰。“美人?”我嗤笑出声:“他还不如林远。”“哎,重色轻友。你这明显是护短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啊?这点上你和美人还真是绝配!”小球摇头晃脑的叹息,又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喂……你说美人那麽聪明一个人,为啥这种时候就这麽放不开啊?那丫头,可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还能有什麽原因?得不到的最好啊。”我低头喝了口酒,没注意到小球突然紧张的表情和一个劲的向我使的眼色:“犯贱呗。”眼前突然一黑,一拳已经不客气的从侧面砸了过来,结结实实的与我的脸来了场亲密接触。我条件反射的捂住脸,後退了好几步,错愕的抬眼,对上迟暮愤怒的脸。这家夥素来自控力良好,可这会儿,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谁。真讽刺,他心甘情愿为了她做傻事,却把矛盾对准只是纯属旁观口无遮拦的我。仿佛他的她,是受到了我的亵渎。相识十五年,四年兄弟,十年陌路,还有这些日子的暧昧不清。我知道日久见人心,只是我没想到,居然需要如此长的一段时日才能让我看透。曾经的情谊,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迟暮的调整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愤怒之後,他定定望著我:“一直以来,你就是这麽看我的?”声音倒是平静,只不过我看的分明,他那手依然紧紧的攥著,一副恨不得再向我扑上来补两拳的架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似乎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黯然。“许岸,”他一字一顿的补充,声音低沈:“我对你很失望。”听那熟悉的话一出口,我顿时觉得血液倒流,然後好像一股脑都涌进了大脑。说是恼羞成怒也好,说是神志不清也罢,总之我不再思考,顺从了我的行为神经,干脆利落的回了又重又狠的一拳给他,然後扭住他的肩膀,抬腿重重顶在他小腹。迟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借势跨坐到他身上,再度扬起了拳。他倒是也没了再还手的意图,只是闭上眼,脸色苍白,一副打定主意要任我糟蹋的架势。於是我抬手抄起了个酒瓶子。一方面是想泄我那股说不上来的恼火,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很想敲开这个废物的脑子查看他那长歪了的结构,扭转他实在对不起人的思想观。“……哥们!别啊!”小球估计先前是被吓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惊恐的扑上来拦我:“会出人命的!”我停住。酒瓶重重砸在不远处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其实我知道,即使没有小球的阻拦,我也不可能真的对迟暮下得了手。从他身上爬起来,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没勇气再看他的表情,只是很没道义的将具有破坏性的尚未结算的账单丢给小球,然後头也不回的走人。十多年前,我主动向他发起的一场战争,让我获得了一个兄弟。十多年後,他用同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