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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送来的。其实刚刚醒来肯定没什麽胃口,但还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比较好。林墨关的确不饿,但体恤樊谦的用心,喝完了水便接著喝粥。樊谦看他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也就放了心。之後,把那些杯啊碗的都送回桌上,再次回到床边坐下,问:「现在感觉怎麽样,还有什麽需要的?」见林墨关摇头,樊谦便安静了,但脑子里还在不停转啊转。其实转来转去也就那麽几件事,只是来来回回绕得他心乱。过了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林墨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知道吗?怎麽可能不知道?更确切来说,差点死掉的人不仅只有他一个。「上次你为了救我就已经……」樊谦呼吸一窒,原来事到如今对这件事还是难以启齿,说起来都会感到窒息。脸色愈沈,深吸一口气接著说下去,「如果这次你又为了我而出什麽事,你叫我该怎麽办……怎麽办啊?」林墨关凝视著他,依旧不说话。他抿住唇,越抿越紧,直到嘴唇泛白,才郁郁地说:「上次之後那两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来的,我……我现在连回想都没办法想,要是这次你又……我不就只能跟著你一起去死了吗?」说到最後几个字,眼眶瞬间红了,眼里一阵酸胀发热。随即,一只手朝他伸过来──他当即把头一偏,避开那只手,也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我去洗把脸。」低哑的声音挤出这样一句,站起来,逃跑似的冲出了房间。其实不是怕丢脸,而是……也许只是不想让对方发觉他难过。本就没必要难过,他们两个都度过了危机,安然无恙,不是吗?那还难过什麽?应该高兴才对啊──想固然是这样想,然而,只要想到他又差点失去了那个人,他就觉得快要疯掉了。他用冷水洗脸,把精神振作振作,转念一想,又去弄了点热水跟冷水混在一起,再端著这盆温水回到房间。他把水放到床边,在嘴角牵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你擦擦脸吧。」「嗯。」林墨关伸手准备接过布巾,樊谦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麽?我是说我来帮你擦。」林墨关微微一愣:「不用,我自己可以。」樊谦把手中的湿布巾用力一扭,吊起眼梢:「我难得这麽伺候人的。」林墨关薄唇微抿起来,若有似无的笑意掠过唇角:「我很荣幸。」樊谦满意地点点头,把布巾摊开,从对方额头开始往下擦拭,仔仔细细,不失轻柔。林墨关坐在原处,闭上眼睛,有那麽一刻,甚至觉得时间就此停驻也不错。可惜,不多时樊谦便擦完了,把布巾放回水中搓了搓,再看盆里还有这麽多水,光擦脸好像有点浪费,而且……虽说几天躺在床上没蹦没跳也不会脏,但擦擦肯定比较清爽吧?於是说:「身上也擦擦吧。」林墨关沈默几秒,眉梢隐隐挑起:「你来?」「是啊。」樊谦想当然地点头,「你刚刚醒,肯定还没什麽精神力气,多休息一下就是了。我帮帮你,有什麽关系吗?」有什麽关系吗?……林墨关再次沈默了。樊谦将他的沈默视为默认,脱掉鞋子上了床,解开他的衣襟,从脖子开始往下擦拭。擦著擦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人的皮肤还真是好啊,又白又嫩,可以掐出水来似的,不同於从前林墨关本身那种古铜色,嗯……就不知道原先和现在哪个身材比较好呢?个子都很高,不过现在他自己的海拔貌似低了点,所以也有可能会看不太准。总之摸起来倒没有太大差别,都挺结实,那种毫无累赘的肌rou手感可棒了……一边胡思乱想著,一边擦啊擦啊,上身擦完了,接著就擦进了别人裤子里。如此不经大脑的行为,没有吓到对方,反而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就跟触了电似的「刷」地缩回手,嘴角微微抽搐:「不是吧……」他抬起眼,对上的是一张平静如常的脸,没有丝毫羞愧尴尬,那麽坦然,坦然到让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什麽……但又非常清楚确定,他没弄错。刚才那一下,他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这是什麽意思?那个……」他抬手在空中划了划,不好意思直指别人胯下,「那是正常现象吗?还是又……又走火了?可是你才刚刚睡了几天,火气不至於这麽大吧?」林墨关目不转睛地看著他,过了一会儿,回话:「是不是走火入魔,又有什麽区别?」樊谦怔了怔:「当然有区别啊。如果你是走火入魔,那我肯定要帮你。如果你不是,那我就……」就怎样?不知怎麽回事,忽然焦躁起来,「你就直说到底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是。」林墨关说,「也不是。」「啊?」樊谦瞪大眼,「你在逗我开心吗?什麽叫是也不……」「归根到底都是因你而起。」林墨关以这样一句截话。樊谦愣住:「因……因为我?」怎麽会是因为他?他有做过什麽吗?呃,难不成就因为他刚刚擦啊擦的,才导致了「摩擦生火」?不是吧……不、要、吧?他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啊!「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懊恼地抓抓头,「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然还要我负责吗?」其实只是顺口说说而已,然而对方的缄默不语,却将对话推动到一种诡异莫名的气氛。樊谦额上青筋跳动,莫名窜起一股冲动:「好了好了,负责就负责,有什麽大不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就……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说完,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将对方裤腰往下一拉。昂然屹立的巨物赫然映入眼帘,他呆了呆,吞了口唾沫,这才开始後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硬著头皮把那个东西捉进手里,瞬时心悸,好烫,好硬……无可忽视的鲜明触感,好像连视觉上的刺激都加倍,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睛。不行,不能再看了……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却越是想看,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却彷佛突然充满不可思议的吸引力,一种……原始本能的诱惑。为什麽会这样?樊谦完全弄不明白,越发感到心乱如麻。别过头,至少不要面对著人,随即却有一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後颈,把他往前压去。无容抗拒地,他被迫逼近到对方面前,一个吻迎面而来,旖旎缠绵,如同在诉说著什麽般,绵绵长话无休无止。就在这几近令人窒息的吻中,那只手从他下巴离开,再次感觉到它的时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