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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去厨房了。这样的生活,明明应当是安定而幸福的。也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言慕之的目光再次在文件袋上停顿片刻,下定决心似的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曾经的白霂远,和曾经的zero。照片拍摄角度很远,然而能够看到的是,里面的他们始终站在一起,zero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白霂远静静地听着,那是一种属于白霂远的温柔。言慕之知道,而且很是了解。那些照片那么真实,真实到言慕之都不好意思说那是ps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点累。如果没有这些照片,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说白霂远不曾为了任何事情和zero在一起,那么现在呢?倘若白霂远真的曾经真的利用过zero的感情,同样的事情是不是早晚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无论言慕之怎么想,他都想不通白霂远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被利用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吸了口气,言慕之将照片丢回文件袋里,转身出去找白霂远。当年的事情即使白母说给他听,到底也是没有任何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言慕之总想要尽可能地站在白霂远的一边。他们能够走到现在并不容易,言慕之不希望就这样万劫不复。“稍等一下就好。”白霂远笑道。他正在切芦笋,动作优雅而好看。言慕之在客厅里面坐了一会,有点无聊,就问道:“我帮你啊?”“不用,没事你要是无聊就看看电视。”白霂远说着,体贴地递过来一盘切片水果。水果上面插着小巧的果叉,看起来很是精致。言慕之有点心酸,他总觉得怀疑白霂远其实是挺缺德的。毕竟白霂远是那样认真,那样认真地为自己而盘算着。他每一步都是费尽心思地在保护自己,不遗余力。“你电脑响了。”言慕之提醒道。白霂远擦擦手,示意言慕之:“帮我看一下,我之前让他们帮我调了一下投资剑啸江湖的公司和投资比例,你帮我看一眼和我母亲说的有没有出入。”言慕之点头应了,转身往屋里去。他将那份偌大的文件打开,一边朗声念给白霂远听。然而只消往下看了一眼,言慕之的音量骤然小了。他沉默良久,方才念出了那家公司的名字——“慕言文化,投资比例,百分之七。”曾几何时,言慕之还小,父亲曾经在忙碌中也会抽时间来逗他:“慕之,你将来想不想当大老板啊?”“什么是大老板?”“到时候爸爸给你投资一家文化公司,就叫慕言好不好?然后给你留下股份,你就不用担心将来的生活了。”“好啊好啊。”那些童言无忌的日子,那些什么都不用在意的日子,言慕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记住了。他曾经以为那个从来不曾对自己有过半点父爱,不曾对自己负责的人,却依然记下了十多年前的一句戏言,并且认真地履行了。言慕之忽然觉得心酸,在父亲撒手人寰,律师分配遗产的时候,自己居然都不曾到场,将一切交给了信托公司。那么现在呢?他看向厨房,白霂远浑然未觉:“后面呢?”言慕之闭上了眼。第52章那么近那么远曾经满是憎恶的人,和现在以全部的一切爱着的人,究竟应该相信哪一个?言慕之不知道,他只觉得微微有些头疼,忍不住闭了闭眼。再抬起头,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白霂远做菜是真的有一手,很快就将各样菜色摆了起来:“喏,你爱吃的干锅黄牛rou,正好去买了黄牛rou,看看喜不喜欢。”白霂远温声道。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有耐心,像是这么久以来一样。然而言慕之却知道,很多事情回不去了,他只能向前看,只能和白霂远一起向前看。“最后那家公司,是我父亲的公司。”言慕之拿起筷子,想了想还是放下,看向白霂远一字一顿道:“比例也不少,占了百分之八。”言慕之沉默,就那样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白霂远的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这人平时那么注重自己的仪表,到了晚上却也有点憔悴的样子。言慕之笑笑:“之前我父亲走的时候,我都没看他的遗产,不然应该会看到上面那家公司,毕竟写着我的名字。”他的笑容是那么干涩,让人看着都有点难过。白霂远很想走过去抱抱他,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咽了口口水,感觉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你知情吗?”言慕之问。他终于还是问出口,用一种期许的眼神看向面前的白霂远。白霂远知道,他该说不知情的,可是他没办法这样说,因为白霂远从来不说谎,现在也是一样。所以他只能叹了口气,然后小心地点了点头。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压垮了言慕之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怕就是他这一个点头。言慕之定定地看着白霂远,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有,他只是别开了头去,目光放空:“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抱歉。”白霂远皱起眉头:“我可以给你看那份合同,那上面的公司法人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现在想想可能是信托公司,我得到这个消息时,你在美国,我觉得那不是一个告诉你的好时机。”“我不喜欢被隐瞒。”言慕之低声道。他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情绪支撑着自己依然坐在这里,他只知道,整个头都在嗡嗡作响,像是在疯狂地叫嚣,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桌上的干锅牛rou不甘寂寞地冒着热气,看起来极为可口。然而言慕之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他轻轻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还有多少隐瞒我的?”白霂远张张嘴,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胃。言慕之摇摇头笑笑:“同样的招式,白总不觉得用两次有点无聊么?”听到言慕之的称呼,白霂远猛地蹙紧眉头,慢慢地坐直:“抱歉,我……”“我知道,在你眼里,所有的隐瞒都是出于善意,多谢。”言慕之眼底有点湿润了,他盯着白霂远看了片刻,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我今天不在这里吃了,我出去见个朋友。”白霂远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然而触及的到底只是冰冷的空气。他的眼底恍然掠过一丝痛楚:“你还会回来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