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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他脸上挂着坏笑,居然是……阿真?我停止挣扎,觉得不可思议,便冲他吼道:“你把我绑起来干嘛?为什么要拿刀?”我心想只是晚上没碰他而已,他怎么就开始玩这么重口味的游戏了,不仅捆绑,还用刀代替了蜡烛,我的天!他眨了眨眼,朝我伸出手臂,刀尖上反射出锋利的光芒。我瞧着他冷漠的表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他难道要杀我?“阿真!住手!”我疯狂地扭动身体,“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他扯过我的手,把膝盖压在我的背上,随即跟我耳语道:“骂得好。”还叫我乖乖别动。我心想他不会想要上位吧,可我并不喜欢被他反攻,他架势这么大,我怕会被他玩死。我都要哭了,忽然感觉他在割绳子……不一会儿,我双手一松,彻底解放出来。我连忙回头盯着他,顺便揉了下手腕。他把菜刀放在边上,抓起我原本以为是绳子的东西,其实是一条细领带。领带已经断了,他喃喃自语道:“真是防不胜防。”随即,他又把领带挂在了脖子上。我看着他忙完,大气都不敢喘。他终于坐进电脑椅,说:“我知道用菜刀不太文雅,可我没找到剪刀。”“文雅?”我勒个去,他差点把我吓死,现在跟我装文明?我继续追问,问他发什么疯。他制止了我,说:“我也一头雾水。我猜,我只是被自己吓到了。”“你被你自己吓到了?”他脸红了,说:“我太主动了,我还没准备好跟你……你懂的,所以就把你绑了起来。”我失笑,这算哪门子的回答,便说:“你应该把你自己绑起来!”“我做不到。”他一摊手,随即抽出一本书,似乎不愿再和我讲话。我看了下表,还是夜深,于是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不睡觉。他说睡不着。我摸了下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你好得真快……”“我还有点不舒服。”他没看我,还说我吵到他看书了。我拽起他,把他扔回床上。他说我这是找死。我没理他,把菜刀放回厨房后,继而躺在了床上。他睡在外侧,把脑袋悬在床沿看书。我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欲望全消失了。我寻思着这小子非要发烧的时候发sao,现在不烧了,又开始装纯洁,便问他:“骨灰盒里有什么?”他闷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叫我离他远点,免得遭殃。这算若即若离么?我转过身去,开始赌气,气还没赌完,我就睡着了。醒来时,阿真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刚要教训他,发现他又开始发烧。只好帮他请了病假,带他去诊所打针。他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有些神志不清,说他身体里有魔鬼。我说魔鬼的名字叫病毒。他笑了,不许我欺负他的魔鬼。我说魔鬼在害他,我要把它捏碎。三天后,他才完全康复。期间,我也吃了不少药,免得被他传染。我无法想象他照顾我的样子,搞不好会被他折腾到重症病房。他回来上学那天,正好赶上新生验血。说白了就是自己扎手指,验自己的血型。阿真原本就在护理系,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料,我刚走进cao场,就听见他在狂叫……“简直是自虐啊!”他穿着护士服,在队伍中跳来跳去。我笑了,一把拉住他。他看见是我后,立马把手藏在了身后,说:“我的病才好呢,不扎了!”我说扎手指是比输液疼,叫他忍着点。他不听,说他怕痛。他后面排了个女生,我认出是许白的女朋友。这妹纸刚要开口,阿真一下躲在她身后,说:“沈伊,帮我挡住顾文,我要开溜。”我可不认为一个娇小的女生能把他挡住……沈伊笑着劝了几句,似乎也拿他没有办法。我就守着他,看他敢不敢逃。他瞪着我,偶尔咬牙切齿。我见他恢复了活力,还蛮开心,只怕我又进了他的黑名单。轮到他的时候,场面有些失控。我架着他的脖子,不许他动。他就咬着我的手,像在啃骨头。我看他是不会扎自己了,便朝沈伊示意,让她来。沈伊的表情有些犹豫,她轻轻扎了下去。这小子“啊”了一声,搞得像我们夺走了他的初夜一样。等结果的时候,我发现他很不安。我叫他去吃饭,还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A型血。”“万一是AB呢?”他顿了顿,扭头看向我,“嘿嘿,要不就是个熊猫血。”我用手压着他的脑袋,叫他别胡思乱想,血型稀有可不吃香。他跟我闹了半天,才跑回去,还拿手机拍下了自己的血,验明是A型。这时,我看见cao场尽头有个人,是白宇森。他一直望着阿真,似乎想过来搭话。我给了他两分钟的机会,见他迟迟不过来,我便走到阿真身边,把他拽去了食堂。食堂很拥挤。这小子还在玩手机,我只好护着他,免得他撞到别人。我问他为什么买iPhone8,直接买X不就行了。他头也不抬地说:“我喜欢8这个数字,就算出到99我也不买。”“是是是,黑王子。”我又问他,“出到88你买不买?”他笑了,说我讨厌。我不知道我哪里又讨厌了,便端着两套餐具,准备去打饭。刚走到窗口,就瞧见沈伊站在里面,接过了盘子。阿真问她:“你在这里打工吗?”她点了点头,用外地口音说她在食堂兼职,每天中午都会来,帮同学打完饭后,才会坐下来吃饭。我觉得沈伊挺乖巧,原来许白喜欢的是这一型。我扭头看向阿真,心想除了他偶尔的冷淡,我还是喜欢他这种小太阳。我们端着饭,准备去找座位。这时,在食堂收银的一个学姐,扭头说了沈伊几句,语气很坏,还嫌她动作慢。沈伊脸红了,怼了那女生几句,说她没耽误时间,还说:“我打饭又没碍着你,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学姐抱怨起来,食堂大妈经过的时候,她还提高了声音。沈伊是外地人,我不相信她能全听懂。果然,她嘟着嘴继续打饭,偶尔回击几句。我刚要阻止她们继续吵下去。阿真突然站在学姐面前,开始慢慢掏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他又想强出头。我没管他,这种以大欺小,还地域黑的事,就由他去吧。他盯着那个女生,故意在收银台前磨蹭,一直指责学姐找的钱不对,搞得学姐手忙脚乱。重新算钱的时候,他又要了几份吃的,还说要买安全套……“我要超薄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