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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自力更生的爬出去,但是一抬头正看见一个天蓝的发光体慢慢走近,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踏着水波慢慢走来,即使行走在烈火之中也不急不躁,如闲庭信步。他穿着水蓝色的长袍,简单却精致的衣饰,白发三千飘散,衬得那张精致的容颜更加冷艳起来。他在大火中一步步走过来,就像是毕生的救赎。但是季业的恍神只有一瞬间,下一秒系统就发布了任务。依旧是条例式的三段。第一,取得仙会大比的第二名;第二,叛变阵营成为魔界第一战神;第三,让白言师尊爱上宿主。季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任务,每次前两个那么难就算了,后面那个爱情专栏是什么回事?而且这一回也是一个男人?!他还有点想念,咦,他想念谁来着?季业突然忘了自己好像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那个人的名字他忘掉了,只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连容貌都不记得。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解决现状吧。那个男人慢慢蹲下来,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然后朝他伸出手,“跟我走。”季业犹豫了一下,这一刻好像腿上压着的梁木都没有丝毫感觉了,整个世界水莹莹的,只剩下面前这个男人。季业伸出手,将自己小小的rou手放进那人的手心,弯了弯眉眼,无害的笑了。姜白言指尖微动,大火骤然分开,大梁也粉碎成银色的泡沫湮灭于尘埃。他攥住自己手心的这只小小的rou手,心里突然有几分不忍。现在的季业还只是个孩子,自己也许该再等等。前世掌门师兄死前的不甘,自己被钉在衡芜山的峭壁上那些往事还历历在目,当年自己一时心软,一手铸成了魔界的入侵,而那个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徒弟——季业!想到这里姜白言不再犹豫,只狠狠抓紧手心里的小rou手,用力将他拖了起来。季业刚刚从系统那里拿到了攻略对象的资料。姜白言,衡芜派戒律长老,冷心冷清,在整个仙界也是排的上前几的仙尊。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而季业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宠爱的小弟子。如果只是这样,季业应该会很容易就能刷到攻略对象的好感,但是任务的难处在于,姜白言是个重生的,他的上一世就是被自己心爱的小徒弟背叛之后被魔界至尊钉死在衡芜山上。信息量如此冲击的前情回顾,让季业不由的有些崩溃了。而现在看来,姜白言再次来找季业把他救回去,不是什么突发善心,而是蓄意安排的报复,前路坎坷啊。姜白言这一回没有第一时间帮季业修复腿上的伤,只是将季业一把抱起,不发一言走出火海。而那双腿,就这么废了。衡芜山四季常冬,经年覆盖着皑皑白雪,这一次没有了姜白言护着而且伤了腿的季业,日子很不好过。姜白言把他带回来之后就扔在山上,不管不问。那些外门弟子见仙尊带回了个孩子,原以为会收作徒弟,还巴结着季业。但是渐渐发现仙尊半点没放在心上,好像将季业完全忘了。之后便大着胆子苛责,后来越发变本加厉的刁难季业。季业伤了腿,在这常年积雪的衡芜山又没有人照料,一身小肥rou很快就消瘦下去。原本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不过半个月就瘦的形销骨立了。那些外门弟子原本见他陂着脚还吩咐他做些事情,但是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因此也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季业数着自己到这个世界的日子,除了第一天见过攻略对象一面,后来不说攻略对象,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他不来找,只能自己找上门了。季业慢慢踱下床,只靠着两只手很吃力,但是今天是师兄来外院视察的日子,错了今天可就没有机会了。师兄就是白言仙尊的大徒弟董离,也是整个衡芜派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这个大师兄待人温和,特别是对外门弟子关照有加,每月都会抽空到外门指点弟子武艺。整个衡芜山都是修习剑法,少有这样有人情味的师兄,所以仙门上下对他的风评是极好的。等季业爬出门,才发现今天格外的寒冷,天空中飘着雪,他匍匐着越过门槛,被风雪冻得打了个哆嗦。但是他太渴了,也不管门口的泥和着雪有些脏,就直接捧着一把雪含在嘴里。温热的口腔将那些雪融化了,慢慢变成水再咽进去,如此往复不过几次,虽是解了渴,但是雪水的滋味很是不好,整个口腔都被冻得麻痹了。季业用了咳了几下,喉间竟然有些血腥味。他撑起双手正准备往前再爬爬,但是却听着一声关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没事吧?”季业抬头,正是自己计划中的大师兄董离,他一身白色长袍,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乌墨色的靴子踩着雪却没有半点声响。只是那张温和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他微微皱着眉像是思考为什么在衡芜山有这么惨的人。季业摇了摇头,对着董离笑了笑。这个师兄很是蠢萌,虽然仙法高强但是很喜欢可爱的东西,所以当年季业被姜白言带回来之后,这个大师兄很是欢喜,对他的疼爱简直让人妒忌。姜白言皱着眉,自从把季业带回来之后他每天都从关心镜中查看他的动向,发现季业非但没有任何异动,而且被外门弟子欺负的快要死了也还是每天笑面对人。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不是自己太偏执了,也许当年季业叛变也隐情呢?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化身成自家大徒弟的样子来看看季业。季业还不知道眼前的大师兄就是白言仙尊,所以他还是拿出对大师兄的招数对着眼前的人卖萌。“董师兄,你还记得我吗?”季业撑着身子坐在雪地上,抬头看着‘董离’笑道,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见过你吗?”姜白言心想近来窥探关心镜,好像没有看到自家大徒弟和季业接触。“没有,没有。只是我躲在角落看见过大师兄教过其他师兄们剑法,我,”季业紧张的话都说不好,“我的腿摔断了,已经练不了剑法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很失落。姜白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揪疼,他记得季业原本的剑术是整个衡芜山最好,即使法术不多出色,但是一手霜花剑使得很是出彩,但是现在却只能在角落里说这样的话。但是不忍心只有一瞬,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怜悯,这一回来找季业只是因为他想要拿季业当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