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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很多时候还得“海陆空”三项全能。以苏言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完成这样高难度的节目录制。就算导演不主动提,厉铮也打算等姚雪事情了了给他打个电话。“苏言恐怕暂时无法参加节目录制,嗯,没关系,还有机会合作。这样,等医生说他身体可以之后,我再给你回个电话。”厉铮挂断电话同时,车也到了警局门口。A市市长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眼见铑银色的卡宴稳稳停住,他拉了拉衣襟,脸上挂上熟络的笑容,转头吩咐秘书去开车门。秘书三十出头,很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见顶头上司的笑容,立马心神领会,小跑着过去,左手放在车顶确保里面的人出来不会撞到头后,毕恭毕敬地拉开了后车门。率先踏出来的是一条被熨烫笔挺的西装裤修饰得格外笔直的长腿,一尘不染的锃亮皮鞋踩实地面,而后五官深邃,英俊硬朗的男人从车里探出身形。秘书瞧见这副世家公子的派头,心里转了几个弯,把市里排得上号的大家族孩子通通拎出来比较了个遍,发现没一个能有这样矜贵冷峻的气质,不由心下一惊,忍不住琢磨起男人的来头。而另外一边,市长越建国见到厉铮,未语先笑道:“好久不见,小铮气势倒越来越像老首长了。”听到明显套近乎的称呼,厉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也没当众甩越建国面子:“越叔夸人从来都不要钱,什么好听说什么。”越建国哈哈一笑,等他走近了才略微迎上去半步:“越叔说的可都是实话。”“上回我爸还提到过您,说当年就属您最会说瞎话。”被揭穿老底的越建国也不恼,反而大笑起来,余下的几个下属和秘书很有眼色地跟着笑。厉铮和越建国客套两句,而后被越建国亲自带着到了审讯室。审讯室内,一身皱巴巴白领套装的姚雪情绪濒临崩溃,而她对面则是无比强大的审讯队伍,由警察局局长和两位副局构成。局长当年是刑警出身,套话审讯是看家本领,三言两语就刺穿了姚雪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很快,审讯室里响起了哭声。按理说这么个年轻又涉世不深的姑娘,把公司艺人行踪卖给黄牛司机,会想到躲起来也不算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警察局和厉铮手下的人搜查了近一个月,都没能找到她人影,今天却自己蹦出来了。“姚雪,”老局长语重心长地开了口,“你看你工作好,薪水高,本性也不坏,我相信你不会为了钱而故意透露艺人行踪的,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姚雪趴在桌上放声痛哭,老局长见她没反应,只好把话重复一遍。“是……是谢老师。”老局长听到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皱了下眉头,诱问道:“谢老师,哪个谢老师?”而审讯室外,厉铮的脸色已经快结层冰了,他起身捞了搭在椅背的大衣,匆匆和越建国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哎小铮,她还没说是谁呢,你不听了?”越建国跟着站起身。“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厉铮的声音带着室外的寒风遥遥传来,越建国不由打了个哆嗦。“好冷,难道又降温了?”厉铮回来时脸色十分阴沉,偏偏苏言正在睡觉,而剩下的救场帝狗剩也不见了踪影。杨叔王妈甚至看护,都不敢大声讲话,小心翼翼地忙活自己的事情。厉铮在外面过了一身寒气,才推门进屋。苏言睡得正熟,医生给他开的药里有点安定的成分,吃了很容易犯瞌睡。大概是厉铮的目光太迫切,苏言动了动,眼睛都没睁开,直接伸出手来摸,摸到一张有点冰的脸,就触电似的收回手,不满地呢喃道:“好冷。”他这副样子实在有趣,厉铮忍不住露出点笑意,一直绷着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他把苏言放在外面的手抬起来,结果刚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一团白色的毛茸茸。胡须轻轻颤动着,淡粉色鼻子缩了缩,狗剩蜷在苏言怀里,睡得打起了小呼噜。厉铮一把将它揪起来扔到地上。从睡梦中惊醒的狗剩本能地滚了个圈,睁着双睡眼朦胧的阴阳瞳,困惑不解地望着厉铮,厉铮面无表情地和它对视。最终,没有喵权的狗剩败下阵来,只好委委屈屈地在床边趴下,而厉铮则换了睡衣,躺进了被窝,顺便还将苏言搂在了怀里。等苏言睡醒,已经是下午了。厉铮坐在床头,正用iPad的给秘书发消息。苏言一动他就察觉到了,把iPad放下,他伸手揉了揉苏言柔软的头发:“醒了?”苏言声音慵懒地嗯了声,细长泛着水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厉铮,直到厉铮经受不住诱惑低下头准备亲他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厉总,姚雪怎么说?”厉铮在他额头上亲了口,岔开话题道:“上午不是还叫厉铮,怎么现在又改口了?”每当做了什么不想让苏言知道的事情后,厉铮就会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两个人对此心知肚明,一般这个时候,苏言也就知情识趣地适可而止,顺着厉铮的意思换个话题。但苏言今天偏偏一反常态,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厉总,姚雪招了没有?”圣诞节那天,厉铮和苏言行踪被泄露导致车祸发生,厉铮的另一个保镖陈健建议从内部查起,结果一查就查到了姚雪当天行为反常,之后姚雪失踪,如大海捞针,半点消息都找不着。这些厉铮没避过苏言,苏言也一清二楚。厉铮将ipad放到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扶着苏言坐起来,又给他后背塞了个枕头垫着,这才开口道:“招了。”“哦?”苏言挑了挑眉,把厉铮的手拿过来开始玩他的手指头:“说什么了?”厉铮停顿了会儿,接着道:“说她是受人指使。”“然后呢?受谁指使?”苏言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不由抬起头,结果发现向来都会凝视自己的厉铮竟然避开了视线。“那就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了。”苏言把他的手指一丢,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能让厉总如此为难,我猜恐怕是个一线。”一不高兴就阴阳怪气,这坏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厉铮在心里叹息一声,抬手揉把他的头发,温言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苏言勾了勾唇角,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那行,我听厉总的。”厉铮目光柔下来,想到上午在桌球室苏言说的话,问道:“你上午想和我说什么,嗯?”苏言懒洋洋地掩唇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厉铮:“没什么。”“就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