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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很好的人选。”轻而易举看穿了姜幕河几人目的,程元洲也不气恼,条分缕析道:“谢斐签约的时候我已经从惊鸿出去了,之后也没怎么有交际。”“但是你们既然都不愿意,那就我来吧。”程元洲目光从神色各异的三个人脸上扫过,声音异常轻的说:“正好我和邹良,也过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听到这话,苏言手微微一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程元洲直到癌症晚期去世,都始终是未婚,而且没有任何绯闻。一直默默关注着苏言的厉铮发现不妙,立即眼明手快扶住了他的杯子,连带着他有些凉的手一起捂进掌心。确定杯子里的液体不会荡漾出来烫到苏言后,厉铮才睃了众人一圈,盖棺定论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其他人先回去,元洲你留下,安妮会和你一起跟邹良那边商量,具体怎么安排妥当。”同在一个圈子里,哪怕没有亲眼见到,对一些事情也总有所耳闻。李朝歌欲言又止地望了程元洲好几眼,最终只是跟着起身,沉默地离开。而被点名要求留下的程元洲看了看光天化日之下,丝毫不顾忌影响的两个人,摇头无声笑了笑,识趣地走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了他们。苏言沉浸在双影帝是同性恋人的爆炸消息里,结果发觉一晃神的功夫,厉铮不知道怎么就半跪在了他面前。鼻间是厉铮身上的冷调香水气味,苏言微垂下眼皮,对上了厉铮异常深邃幽黑的眼睛。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苏言才听见厉铮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今天那样说,我很高兴。”而后眉目浓重的英俊脸庞在眼前放大,苏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觉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轻轻地落在了脸颊。“我很高兴。”厉铮顿了顿,情难自禁地又重复了一遍:“团团,我很高兴。”苏言心神一震。有些事,自己猜到和亲耳听见,效果完全不同。然而还不等苏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技术人员终于攻克了谢斐故意弄丢的iPad的防盗密码,兴冲冲地直接推门跑了进来:“厉总,我弄开了……”看到屋里的情景,技术小哥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谢斐的密码。”晚七时许,在谢斐V的微博账号发出一张苏言被厉铮按在墙上接吻的照片,引爆整个娱乐圈后,某些隐隐察觉到风雨欲来的人,终于发现惴惴不安变成了现实。谢斐V:#爆金马影帝程元洲同性恋情,对象竟然是新晋影帝邹良[图片][图片][图片]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华夏,无论新闻媒体娱乐媒体,还是网友粉丝都疯了,某些抱着怀疑态度的路人在点开随微博发出来的三张图片后,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条微博的真实性。短短半个小时内,渣浪的官网浏览数呈指数函数增长,爆炸式的点击量让渣浪后台险些瘫痪。然而这只是个开端。之后每过一个小时,谢斐V这个账号就爆出一个娱乐圈猛料。星明一姐秦霜未婚先育,两栖天王方源隐婚十年孩子七岁,老戏骨资深视帝孟昭平婚内出轨小姨,模范明星夫妻杜衡贝娜离婚三年……每一个消息单独拎出来,都是足够屠版的猛料。往日但凡和谢斐走得稍微近一点的一线,几乎全都落马。一时之间,华夏娱乐圈风声鹤鸣,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背后会不会猛地伸出一双黑手,浑水摸鱼趁乱推自己跌入深渊。每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艺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边痛骂没有职业道德的谢斐,一边和公司的公关部门一起,全神贯注地盯紧了网上的消息。与此同时,最早之前苏言和厉铮接吻那张照片虽然还有人提,却已然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了,媒体和众人的视线都被一连串的爆料吸引了过去。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最忙碌的一群人——娱记,已经乐疯了。平时几个月都不见得会有一个大爆料,今天一晚上却有七八个,每一个都是年终奖在招手。他们兴奋且速度地赶往各个当事人住所,举着单反猛拍一顿,又连忙赶回分部写稿子,好争分夺秒地抢在其他对手之前,将独家爆料第一时间公布出来。至于落马艺人的粉丝,忙着哭天抢地,在官方通稿没出来前,红着一双眼睛和落井下石的别家粉丝自家黑战斗,无形的硝烟从网上弥漫出来,渐渐地,连少部分根本不关注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了这场混乱。苏言看着厉铮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公关部忙成了旋转的陀螺。由于谢斐落网之前是惊鸿旗下的艺人,不少业内大佬级别的经纪公司老总副总都打电话过来,企图探一探口风,或者商量一下这场混乱究竟怎么解决。但无论谁打来的,厉铮一个都不接。吴痕一口气灌掉了一整杯咖啡,终于觉得精神好了点,而后敲了几下键盘,将最后一条爆料用谢斐的微博账号发了出去。“辛苦了。”厉铮站在吴痕背后,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肩膀,“接下来就是那些按耐不住的艺人的事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吴痕抓了把头发,拎起搭在椅子边大衣外套,从路过端着托盘的钱多手里取了个鸡腿,吆喝手底下的团队:“来吃夜宵,厉总夫人买的,吃完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熬了半宿的公关部成员听见有夜宵,一哄而上,三两下将钱多和温书朦提的端着的东西抢了个精光。余烬顶楼格局布置虽然和惊鸿一模一样,但是面积却小了近一半。厉铮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将另外一半单独辟了出来,做成了两个豪华版的员工宿舍。吃饱喝足的众人,分男女地往最右边房门紧闭的两间屋子走,只留下几个当值的,盯着网上的舆论。钱多和温书朦也回房间去了,大厅里的灯灭了多数。厉铮回身牵过苏言的手,带着他往私人休息室走。“今天太晚了,先在这边将就一下。”苏言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他思绪还飘在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里,正试图剥茧抽丝地理出个头绪来。厉铮不经意间睃见苏言紧皱成川字的眉头,先抬手轻轻替他舒展开了,之后才温声道:“想问什么直接问吧。”苏言心里塞满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在个人情感和工作事业中犹豫了会儿,选择了后者:“谢斐为什么那样做?”苏言这话问得有些模棱两可,不知道内情的恐怕会以为他在打哑谜,但是厉铮一听就明白了。指腹摩挲着苏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厉铮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情绪:“谢斐当然做不出买|凶|杀人的事,只是事情败露,他背后的人推他出来当顶罪羊。”“他背后的人?”苏言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