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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陪同母亲一起走后,便往外走了。没走出去几步,邓安追上来问:“大哥,爸什么时候回来?还在W县做工?”虽然有些诧异,郑好还是点了下头:“说是买的后天的票回来,当天下午就该能到了。”后来还聊了些话,郑好见他只跟着自已往家走,不禁问了句:“你不等小巧儿?”邓安笑笑:“这离的很近,等她们再玩会儿,我回家替她和妈拿件衣掌,挡挡风!”郑好慢应了声。其实说起自已这个妹夫,人是挺好的,长得也很斯文,对父母很孝顺,应对自已也很得体,从来没有过一丝瞧不起或是小看自已的神色,在这点上,郑好在心里是很感激他的,虽然,每年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只有春节这几天。“小巧儿的脾气有时候有些急,你能多担待就多担待点,若是有些话不好同她讲你可以和我说,私下里,我让她改改。”因为从小比较得父母的疼爱,特别是母亲,因此meimei的性子一惯比较娇纵,往往,这是男人最最反感的,郑好把脸隐在厚厚的围脖里同邓安说着。邓安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轻轻嗯了声,两人便没再说话,回家以后也是各自收拾着各自的东西,没多一句交流,两人也不尴尬,好似习惯了多年的好友似的。从前郑爸爸从临县回来以后,郑家又请了次团圆饭,那时离春节也就堪堪只有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日子了。那天中午唐宋在家里养病,没来郑家,在吃中饭的时候,郑好挑了几样不辛辣的小菜扣在一个保温桶里与他拎了过去。唐柄根见状,怕麻烦郑好掏出手机说:“生个病哪有这娇惯的,你甭去送,我让他来。”“算了,表兄,咱两家隔的本来就不远,这一热一凉的更加养不好,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唐父当然不应允,唐母见状抢过郑好手里的保温桶硬塞给正啃着土鸡爪的唐诗诗说:“也别让你表叔跑,你给你哥送去。”唐诗诗努力咽下嘴里的rourou,再念念不舍的望了眼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把嘴一扁道:“你让他过来,过来次(吃)哈爸爸?”她把小脸儿扭向父亲寻求帮助:“哪有男人这么娇弱的,啧啧……”再次把眼睛转到饭桌上的小妮子口水横流起来。唐母骂她:“看你那点儿出息。”最后,还是郑好给唐宋拎去了。到了唐宋家楼下郑好先没用唐柄根给他的钥匙直接开门,而是在楼下敲了敲门叫了几声唐宋,确定里边儿没有人应了以后,他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说:“那我进来喽。”唐柄根家是两层小楼,郑好寻着二楼的楼梯上去,敲着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道门小声问着:“唐宋?睡着了吗?我进来喽。”他扭了扭门把锁,发现对方并未锁门,因此把门推开一个小缝,伸头悄悄往里边儿打量,甭问他为啥悄悄的,虽然不是做贼,但下意识里就是有点做贼的味道在他心里头绕绕。他慢慢探身朝里面看去,正对上|床|上那人微微上挑的眼睛。“呀!”郑好像是做贼被抓似的被那人用眼神盯在原地:“我……我有敲门……”唐宋就躺在床上,稳稳的看着他。郑好幽幽的把保温桶提起来:“给给你送饭来的。”在饭桌上,郑好瞧着病人唐宋把饭菜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甭提多有成就感了,按说,饭菜送到了郑好就可以回去了,只是他一想到对方正生着病,家里只他一个人儿,这样吃着饭好像有些冷清了,所以他决定留下来陪他吃完再回去。唐宋起先见对方坐在桌子面前没有回去,再看那一个人的饭菜份量用眼神寻问他怎么个意思,郑好在对方盯了他许久后才后知后觉的说:“你吃,不用管我你吃,我等下回去吃。”唐宋当然不晓得郑好心里起的好心肠,只当他是为了等这个保温桶。因此在唐宋吃饭的时候,两人几乎没有一句话语上的交流甚至是眼神交流。郑好心想,唐宋的脾气应当不是太好,这在他前两次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他在吃饭的时候,吃相是极好的,坐姿端正,不狼吞虎咽,吃菜喝汤不会发出夸张的咂嘴或是滋溜声儿,若不是家教好,那些坏习惯在男人堆里是很容易出现的。这真的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唐宋啦,他记得有一年冬天,那时还很小的唐宋跟着自已以及柄根表兄去村口的一个大大的池塘里洗衣服,起先他只在自已身后踩水玩儿,柄根表兄清洗着大大的床单对他说:“小宋,不要走远了,水下很危险的哟。”小唐宋很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拽着郑巧的衣服,表示自已只在表叔周边玩儿。郑巧那时也洗衣服洗的得劲,只偶尔回头同他说上两句话。可小孩儿天性就爱跑,不想两人一个不注意,小唐宋围着池子边玩着玩着就走远了,郑好眼角的余光瞧到不是太近的地方有个小人影儿,正放了手里的衣裳准备叫他小心点儿,突就见一个小人儿凭空往下一掉,本来才到小人儿小腿肚的水突然没到了小孩儿领子旁边,小人儿也是被吓的,睁着一双默亮的眼睛,惊慌的望着郑好。“不好了表兄”郑好激动的紧忙就是几步跑过去,唐柄根则惊叫着从后面奔过来,待到两人把小唐宋从水池里边儿拉出来,发现他掉到了一个早年间人工挖的水井洞去了,要不是上面正好拦了一根大树桩正被他抱住了,后果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其实让唐柄根和郑好都很后怕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当年的小唐宋抱着根树杆漂浮在水里被吓得一脸苍白的盯着自已,再看看眼前这个有些坏脾气的人:“噗!呵呵……”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正用心吃着饭的人听到这么突然喷笑声,一脸惊愕的抬头来看。“啊哈哈……”郑好想起那时候他整个人衣服裤子全往下流着水,嘴唇都被冻白了,然后柄根表兄把他上下的衣裤全剥光了,冻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就收不住嘴:“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噗哈哈哈……”唐宋就这么逮着筷子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毫无原由的喷笑。被笑的久了唐宋的脾气也就上来了,拧着眉,唬着脸恶声恶语道:“干什么你就笑?莫名其妙。”“唔唔唔唔”郑好双手捂在脸颊上,以免自已再次笑出来。唐宋把拿筷子的手扬了一扬,做恶人状:“再笑揍你哦。”不巧,那清鼻涕太不识眼的流了滴下来,瞬间让郑好再次喷笑出声。唐宋愤怒的留在原地大吼数声:“卧槽!笑什么笑?感冒没见过?再笑……”郑好发觉其实面前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做得凶,因为他要挟了几次你再笑揍你哦,却一次没有揍下来,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