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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了,以至於自己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想到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有多不正常。宋子豪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文一个人在家会怕吗?”嘉文用小脸颊在他下巴上蹭,撒娇地回答:“会怕的。”“以後害怕了就给爸爸打电话。和爸爸讲话就不怕了。”“好啊好啊。”“爸爸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要乖喔。”“我乖的。”“我们说好了,你在幼儿园好好学东西,我周末带你出去玩。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的,好不好?”嘉文虽然不情愿,可是为了做爸爸喜欢的乖孩子,还是勉强答应了。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五)暴力周五,夜晚十点,夜巴黎才开始进入营业的高峰期。二楼大厅里的音乐和调笑声像打仗一样,不管是如何缠绵的乐曲都是喧嚣而令人亢奋的。花花绿绿的彩灯忽明忽暗,扫出一片昏晦迷离的光影。空气里弥漫著香水、脂粉、酒精、烟草和常时间不通空气的湿霉味。这里好像一个密闭的盒子,完全与外界隔绝,自成一体。进入的人不知不觉便会失了方向。黑暗的角落里,亮起一点红色的火星,旋即又熄灭。一个男子靠墙而立,黑衣黑发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蜜色的面庞在灯光下影影绰绰。十多名衣著暴露的陪酒小姐扭腰摆臀地款款而来。打头的mama在男人面前停住,笑吟吟地招呼:“豪哥好啊。”宋子豪微低著头抽烟,眼睛盯著舞池里挤挤挨挨的人影,冷冷地说:“你们迟到了。”mama忙赔笑著解释:“今天我过生日,小姐们孝敬我,多喝了几杯,所以来晚了。”一边说一边朝宋子豪飞了个媚眼。宋子豪缓缓转身,并不看她,依旧语气冷冽地说:“下不为例。”mama在他身後对著小姐们挤挤眼,有个小姐伸伸舌头叹道:“好酷!”宋子豪在三、四楼的包厢巡视了一圈後,回到办公室。小飞刀和大力正无聊地玩纸牌。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门被呯地推开,皮蛋带著几个保安推著三个人进来。皮蛋一进门就高声说:“豪哥,这个王八蛋他妈的嫖女人不给钱,还把小慧给打了!”宋子豪冰寒的眼神扫过进来的人,落到门边站著的女人身上。女人瑟瑟发抖,脸上还粘著未干的泪痕、血迹,半边脸青紫地肿著,估计没有一个星期恢复不了。宋子豪的眼神更冷,转到三人中为首的人脸上。那人表情嚣张,对上他的眼睛,昂著头说:“兄弟,我今天钱没带够,改天来付。都是自己人,给个面子。”宋子豪阴著脸问:“谁跟你是自己人?”那人双目一瞪,怒道:“老子在洪帮混了那麽多年,连龙哥都要卖个脸面,你个小崽子毛没长齐还他妈的在老子面前拽?”小飞刀悄声对宋子豪说:“他是王雄的弟弟,嫖女人不爱给钱。”王雄是洪帮的一位堂主,锋头正劲。宋子豪点上烟抽了一口,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问:“打过炮吗?”“打过。要不然小慧怎麽会跟他计较?我们的小姐可都是懂事的。”皮蛋回答。宋子豪看著那人平静地说:“打了炮不给钱,还打人。这不合规矩。”那人翻著眼睛说:“那又怎麽样?”宋子豪的嘴皮动了动,没等那人反应过来,猛地将烟头弹到他的眼睛上。然後一脚踹上他的肚子。那人象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他旁边的两个人向宋子豪扑去,只见银光一闪,两人惨叫起来,赫然见他们的胳膊和大腿分别插著两把小刀。保安一拥而上,把两人按倒在地。宋子豪走向墙边。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忍著痛骂道:“你、你敢打我!我叫、叫我哥宰了你!”宋子豪又一脚把人踹翻,用力地往身上跺,嘴上骂道:“我他妈管你哥是谁!打的就是你个王八蛋!”他顺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照著那人的脑袋砸下去。一下一下地,发出骨头被打击的钝响。那人开始还又叫又骂,後来渐渐没了声。他手中的烟灰缸每一次扬起来,都带起一串血珠,那人的脑袋在他手下变成了一个血葫芦。除了皮蛋他们三个,其他人完全没料到,平日沈默寡言的豪哥打起人会如此凶狠。那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打法。而他的表情是漠然的,每一次下手是从容的,只有眼睛微微泛红,露出嗜血的光芒。小飞刀和皮蛋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前,一个抱胳膊一个抱腰地把他拉开。皮蛋拖著宋子豪,嘴里劝道:“行了,阿豪行了!再打可要出人命了!”宋子豪挣开他们的手,将手里的烟灰缸扔到地上,沈声说:“弄出去!别让客人看见。”马上有保安上来将地上的血人拖出去。小飞刀把插在另外两个人身上的小刀拔出来,对著他们一呲牙,笑嘻嘻地道:“滚!”两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办公室。房间里弥漫著一股血腥味,宋子豪厌恶地皱眉道:“赶快收拾一下。”他到洗手间搓洗手上的血迹。每一次动手的时候,他的胸中会涌起一股强烈的狂躁情绪。这种情绪会让他忘记疼痛,忘记理智,只有rou体被破坏的感觉才能安抚体内的躁动。然而,打完架,身上的血又让他讨厌。他穿黑色衣服,就是怕血会留下痕迹。觉得脏。他是不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便要毁灭。今天打得太轻松了,几秒锺就结束,他根本没有发泄够。腔子里滚动著对暴力的渴望,灼烈的温度似乎要将他燃烧。宋子豪用冷水洗脸後,抬头看著镜子里男人湿漉的脸。颜面的肌rou紧紧地绷著,黝黑的眼中闪烁著兽性的幽光。他看到一张野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阵悲凉。手机铃声在静谧中突兀地响起。他接起电话,耳边响起故作老成又奶声奶气的声音:“喂,我找宋子豪。”宋嘉文的电话把他从暴躁的情绪中拉扯出来。他故意粗气嗓子逗小孩:“你是谁?”小孩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他儿子。”宋子豪呵呵笑起来,“小文,你怎麽不睡觉?”嘉文听见他的笑声,撒娇地叫道:“爸爸爸爸,打雷了,好可怕!我睡不著。”宋子豪走出洗手间,在走廊的窗边探头看。外面果然大雨如注,还夹杂著轰轰的雷声。“你什麽时候回来?”嘉文问。“马上。”像是怕他等待似的,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