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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就要被烧着了。展昭战战兢兢走到床边,准备放下床帘抖一抖灰,但是还没碰到床帘,小四子一拽他衣摆。展昭赶紧停住手……就见一只黑乎乎的大蜘蛛从帘子的褶子里爬了出来,落到地上……跟进来的小五一掌,拍了出去。展昭下意识按住抽动的嘴角,走过去开柜门准备放衣服。就在他开门的一刹那,小四子往旁边一拽他,展昭赶紧一闪身,就听到哗啦一声……柜门一松,里头像塌方似的落出一大堆书。展昭蹲下看了看,都是他爹的书,可能是书房放不下放他这儿了。有两个小厮进来,将书籍什么的都清了出去,丫鬟用鸡毛掸子一顿打么又擦了衣柜,就要帮展昭放衣服。展昭还挺不好意思,道,“我来,我来……”只是他刚走到柜子前,小四子又一拽他,展昭赶紧后退了一步,就听到“哐啷”一声。原来,有人在柜子顶上放了个辟邪的瓷佛像……这一下可好,摔了个粉碎。丫鬟赶紧去拿笤帚,展昭惊骇地张大了嘴。白玉堂摸着下巴在一旁看着,门口众人面面相觑,此时他们不知道是该感慨展昭的倒霉,而是该感慨小四子的走运,或者说……是他先人一步的,预测危险的能力。赵普摸着下巴,“哎呀,这会儿就这么厉害了,那以前银妖王是什么样子的?”公孙则是警惕地看着四周围,示意大家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啊,就是运气啊!运气!跟预测未来什么的没关系啊!终于忙完了,到了该洗澡和睡觉的时候了。展昭颓丧地坐在床边,小四子帮他折完一件衣服后,说,“猫猫我回去睡觉了。”展昭看着小四子,“那我晚上会不会睡到一半被塌下来的床板压死什么的?”“不会啦,没事啦。”小四子笑眯眯说着伸手。展昭把他抱起来,小四子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蹭了他两下,下床,跑去外边了。公孙抱着小四子望了望门里,觉得要不要把小四子留下跟展昭一起睡一晚,省的他晚上出什么意外。不过小四子很笃定地说没事了,于是公孙和赵普也带着儿子回去了。赵普还好奇地问小四子,“你是怎么知道柜子里有书,会有东西砸下来什么的?”小四子摸着下巴上软乎乎的rou摇头,似乎也很不解,就是觉得会有危险,而且危险大概是来自哪个方向的,于是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拽住展昭了。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真不知道这能力是福是祸啊。展昭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后突然闪到一旁,看屋顶。白玉堂就在旁边整理衣服呢,哭笑不得地看着某只一惊一乍的猫。展昭仰脸看了好一会儿——房梁上没东西砸下来。又去屏风后边倒上水……浴桶也没漏水。展护卫泡了个澡出来,穿好衣服到了床上躺下,也没发现任何不妥。最后他伸手摸了摸床沿,摸到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一锭银子。展昭眨眨眼,问白玉堂,“你的银子?”白玉堂正洗好了澡边擦头发边出来,不解,“什么?”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放在床头柜的钱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子,忽然想起来,可能是小时候谁给他的零花钱,后来掉床缝里了他也没发现。展昭舒舒服服躺下,挪了挪枕头,觉得还挺舒服。又蹭了两下,展昭觉得枕头里貌似也有什么东西,伸手摸出来,是个红包。展昭一下想起来了,貌似是有一年在这里过年,殷侯给他的压岁钱。展昭笑眯眯对白玉堂眨了眨眼,“转运了!”白玉堂欣然点头,躺下倒是也松了口气——看来,噩运乌鸦屎再运衰再倒霉,也抵不过小四子那只幸运团子的威力大啊!展昭了却一桩心事,安然躺下,睡了一会儿还起了几回床,无论是去sao扰一下殷侯、还是去院子里挖出以前埋的酒和白玉堂喝了一杯,还是去对门宵夜店吃碗热干面,非但没倒霉,还分外幸运。比如他sao扰殷侯的时候发现了殷侯房里有自己小时候藏起来的一块玉佩、和酒坛子一起埋下去的还有两罐子铜钱,另外吃热干面的时候吃到了双黄蛋……总之,展护卫后半夜从白玉堂身上爬过去,躺下顺便搂住耗子的胳膊时心情爆好,“真转运了!”边说,边蹭了白玉堂两下。白玉堂哪儿还睡得着,看着展昭。展昭又蹭了他两下,“分点好运给你……”。他话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惨叫。展昭和白玉堂嚯地坐了起来,这叫声是从宅子外面传来的,应该还挺远,是女人的惨叫声。两人披了衣服出门,就见守夜的衙役和影卫们都出来了,连包大人也惊醒了,走出来问,“出了什么事?”这时,紫影从房顶落了下来,“叫声是从前边一间叫临春木楼的小楼里传出来的。”“临春木楼是家具铺子。”展昭道,“老板汪临春是这一代最好的木匠,他小楼里卖好多他做的木家具,专卖小姐们用的梳妆柜和梳妆盒还有镜子什么的。”众人都往临春木楼赶,刚到门口,就见小楼门口一个满身是伤的年轻人正在哭,“师娘把师父砍死了,然后师娘追着要砍我的时候,从楼上跌下来,摔死了……”展昭皱眉,走上前,“小叶。”“展大哥……哇……师娘叫厉鬼附体了,好可怕。”那个叫小叶的孩子看到展昭之后就放声大哭,公孙给他处理伤口。小叶全名叶全,是汪临春的徒弟,一直跟夫妻俩一起住。展昭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汪临春夫妇没子嗣,附近开米行的叶家就过继了个儿子给他们,也当个学徒学手艺,日后继承这木楼,一家人一直相处很好。展昭在外面安慰小叶,白玉堂和赵普好奇地走进了那间小楼。就见楼梯下边,躺着一个摔断了脖子的女人,双目暴突十分凶恶,衣衫凌乱胸前和手上包括脸上都是溅上去的血迹,手边一把血淋淋的刀,样子扭曲狰狞。白玉堂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