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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措的少年,初七开口问道,语中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如往常那般平淡,除有关沈夜的事之外,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有所在意。乐无异听到他的问话,微微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的黯然,好似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是不喜欢,但这样的情绪也不过一闪即逝,随后便见他快速地在自己腰间的偃甲包里寻找着什么。初七有意忽略了少年眼中闪过的失落,只是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他腰间的偃甲包,那偃甲包并不大,但他知道,那样的设计可以放不少的东西。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少年腰间的偃甲包似乎从未离过身,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热衷偃术。“这个‘桃源仙居图’是师......是你的,师父走后,我一直留着,现在物归原主了。”乐无异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初七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幅图,他想起了不久前,他们一起迷失在‘桃源仙居图’中,他看到桃花树下的沈夜,还有他们在纪山故居的点点滴滴,那些事,距离现在也不过一个月都不到,却让人感觉如梦那般遥远。谢衣......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知何时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他拒绝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他感觉到沈夜对这个两个字并不喜欢而已,主人不喜欢的,他也不会喜欢,不过是如此单纯的理由。“我并非......”“我知道......”乐无异仿佛早已知道初七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中的东西往初七怀里一塞,这才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谢伯伯......但是......你还是你啊......哎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乐无异突然有些急了,挠着头,半响又低低说道:“我只是觉得,不管一个人变成什么样了,无论是名字、身份、还是样貌改变了,但是,他一定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因为......因为他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乐无异抬起头,眼里泛着光芒:“我没有一定要把你当成谢伯伯,但是至少我们以前一起经历的那些都是真实的......我常常在想,如果师父还活着该有多好,不管是以什么样貌,什么身份,不管他还认不认识我,我都不会在乎,因为......没有什么,比他还活着这件事更重要了。”说完后,他看着初七依旧没有表情的脸,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虽说不在乎,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却还是难过的。“偃术......我记得的不多,但他日若有困惑,你......可以找我。”初七缓缓说道,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但话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乐无异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褐色的眸子因为兴奋而绽放出异样的光芒,嘴唇微微颤动,带着一丝不敢确定,异常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师......师父。”闻言,初七没有像往常那般否定,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这小小的动作,让乐无异眼前一亮,再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扑向了初七,拉着他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师父”,好像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对于少年的动作,初七微微皱了下眉,却意外地没有推开,有个徒弟,或许......也不会很糟糕。“对了,师父”,乐无异似乎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说道:“昭明的两个部分已经找到,我一起放在‘桃源仙居图中’了,只是......昭明之光还没有......”昭明......初七沉默一瞬,随即淡淡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不知何时,夜已深沉,所有的星光都躲入了云层中,只剩一抹清冷的月华,稀薄地笼罩着冰封之地。初七踏着冰雪缓缓走着,冷月映着他并无波澜的俊冷容颜。他不知道后来乐无异拉着他说了多久,更确切的说,是乐无异一直再说这,而他,只是沉默地听着,是否听进去多少,自己也不清楚,因为,那时的他,心里总觉一阵不安,一直在想着沈夜。此时每走一步,心中就莫名地腾升起一阵烦躁,连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偏殿门前,这正是沈夜住的地方。清和真人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房间,其实大家相隔并不远,但是这对于一直与主人形影不离的初七来说,这个距离,足以让他觉得像是世界的此端与彼端那般遥远了。百年来,在流月城时,他休息的地方,便是大祭司寝殿内的一间暗格,他已经习惯了,在夜深的时候,默默地守着那张沉睡的容颜。他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显示着屋内主人已经就寝了。他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手中抱着忘川倚靠着木门坐了下来,傀儡并不需要多少睡眠,他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待在离主人最近的地方。洁白的细雪在风中漫漫地,无声无息地飞扬。他不由地伸出手,那手很清秀,很好看,十指白净修长,指甲很均匀,片片飞雪落在掌心,轻如鸿羽。傀儡低温的体质并不能马上将它融化,只闻清风拂过,那雪花如洁白的羽翼从他的掌心轻轻扬起,翩翩舞动着。万籁寂静,只有雪落地的声音,一片又一片,初七静静地倚着木门,感受着深夜中,这唯一的声音。雪越来越大,整个天空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初七猛然地睁开了双眼,傀儡的五官总是比常人更加敏感,不知何时开始,周围已笼罩着隐隐的不安,几乎只是瞬间,他便判断出,刚刚那很细微很细微的声音,是从屋内传来的,那是沈夜的气息,和往日有些不同的气息。可在他睁眼的刹那,四周又恢复了平静,若是常人,怕也以为刚刚只不过是个幻觉,可初七几乎是丝毫不曾犹豫,甚至没有来得及推开殿门,便一个法阵传送了进去,一切都不过是瞬间的事。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当初七的法阵在黑暗中亮起时,床边重重幔帐下的人影动了动,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个突兀的光源。但也只是如此,四周依旧是寂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声音。初七几乎在踏出法阵的那一刻,便急急地走向床边,似乎有某种预感一般,丝毫没有停顿地掀起了月色的幔帐,却在下一刻,如同一盆刺骨的冷水浇灌全身。“主人!”他几乎是失声唤道,语中带着明显的颤抖。重重的幔帐下,是一张怎样苍白的脸,那是如死灰般的白,微卷的墨发散乱不堪,几缕紧紧地贴在额间,灰白的薄唇被重重咬破,染上了刺目的鲜红,在即几近透明的肤色衬托下,妖艳的令人畏惧,如同一朵国色天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