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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撒内尔的嘴唇因为炎热的天气变得干燥,但卡斯尔却沉溺其中。对方震惊了片刻,便挣扎着推开了他,随后顺手捡起了地上的剑。卡斯尔擦了擦嘴唇上的血——刚才纳撒内尔下意识地咬破了它。卡斯尔也抽出了剑。现在,他们周身没有任何防护。他们穿着最简单的便服,举剑相向。剑刃相碰伴随着脚下砂石的摩擦声,在安静的黄昏下听来格外清晰。没有人知道,在一个和平的、难得的没有战争的日子里,有两个年轻人正在为了不知名的原因挥剑。纳撒内尔的剑术进步很快,跳跃的剑影中,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他的手变得强而有力,死死握着剑柄,从他手背暴露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现在有多么愤怒。他失去理智般地冲向卡斯尔,仿佛对面的人不是他的战友,不是陪他练习剑术的老师,而是那个死在床上的拉姆齐,他不堪回首的罪恶过去。卡斯尔接住了那一剑,但他没有反击。纳撒内尔一直在进攻,而卡斯尔只是后退,给对方留下了很大的发挥空间。当最后一抹余晖从古城的围墙彻底消失时,纳撒内尔已经把卡斯尔逼到了一个角落里,那是守卫的士兵看不到的死角,城外的人也因太过黑暗而避开那里。纳撒内尔大口喘着气。而卡斯尔则倚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说错了什么?”卡斯尔问,直起身体一把拉过纳撒内尔按在墙上,用身体禁锢住对方,他的呼吸离纳撒内尔很近,几乎是耳语了,“你的罪,和这场战争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文。”纳撒内尔屏住呼吸,他的身体僵硬地贴着还有余温的城墙,眼睛紧紧盯着卡斯尔。那把剑不知何时已经从手中滑脱,他现在手无寸铁。而刚刚那一战,也消耗了他很多体力。他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卡斯尔的手已经滑进了他的衣服里。纳撒内尔一个激灵,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对方力气大得惊人,卡斯尔死死抓着他的手,将它拉到了纳撒内尔身下的一个地方。“你的反应真令我意外。”卡斯尔重新贴近纳撒内尔的耳边低声说道,“难道你没有获得快乐吗?”他因握剑而变得粗砺的掌心抚摸过对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看着纳撒内尔身体本能的反应和他内心极度的抗拒,甚至感到了一阵愉悦。纳撒内尔几乎要哭出来,他紧咬着牙关,试图忍过一阵紧似一阵的折磨。但在卡斯尔极具技巧的安抚下,他的身体已经渐渐瘫软下来。最后卡斯尔的手停留在了最开始的地方,他的手心很暖,每一次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纳撒内尔在这样的撩|拨下,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随后就在卡斯尔的手里达到了一次高|潮。他满头是汗,甚至不敢去看卡斯尔手里那些可疑的液体。“你觉得怎么样?”卡斯尔将手放到他腰后,胸口紧贴着纳撒内尔的身体,“要来试试你所说的‘罪’吗?看看它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纳撒内尔正处在高|潮过后那种慵懒不堪的状态中,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卡斯尔的话,对方就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他只感到身体后方一凉,卡斯尔的手指已经进|到了他的身体里。许久没有被异物入|侵的身体已经变得生涩,那一瞬间纳撒内尔差点叫出声来,但卡斯尔的唇迅速贴了上来,随后是第二根手指。纳撒内尔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卡斯尔的脖子。和他凌厉的剑法不一样,卡斯尔做这种事却是很温柔的,像是安慰孩子一样。当纳撒内尔彻底适应了第三根手指后,卡斯尔退了出来。习惯了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抽离变得空虚,使纳撒内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卡斯尔抬起他的腿,然自己缓慢地进入他。纳撒内尔的后背紧贴着城墙,此时城墙已经变得干冷,但他的身体在异样地发热。他紧闭着眼,在卡斯尔的带动下,和他一起到达了高|潮。在那个灵魂似乎要喷薄而出的瞬间,纳撒内尔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但他仿佛看到了头顶夜空中点缀着无数闪烁的繁星。他瘫倒在卡斯尔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淡蓝色的眼睛里涌出泪水。“难过吗?”卡斯尔依旧用耳语般的声音询问,“但是你也获得了快乐,你为这种快乐感到了愧疚吗?”纳撒内尔颤抖起来,在双脚落地时,他几乎站立不稳,他张开嘴,想要痛苦地呐喊,但他发现自己只能徒劳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卡斯尔撩开他的上衣,手指滑过那些触目的鞭痕:“你平时就是这样惩罚自己的吗?这么完美的身体,留下这些太可惜了。”“你不会明白的。”纳撒内尔说,依着城墙坐了下来。“你也不会明白。”卡斯尔在他身边坐下来,“你会永远被这些可笑的想法折磨。”“如果不是想着赎罪,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纳撒内尔将头抵在墙上,抬起眼,夜空里的星星仿佛尽收眼底,“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了回家。”卡斯尔停顿了好久才回答。纳撒内尔错愕地转过头看他。“那你应该待在英格兰。”“我的家在耶路撒冷。”卡斯尔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虽然那座城已经渺小到看不见,“鲍德温国王去世之后,我被迫离开了耶路撒冷。我只想早点结束战争,回到耶路撒冷。对你们来说,那是一座圣城,但对于我,它只是家乡而已。也是我此次的终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家乡在那里。”我喃喃自语。周围暗了下来,他们两人也在我眼前消失不见。我的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德库拉走过来,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问他:“这么多年来,卡斯尔一直住在哪里?”“我不清楚。”德库拉耸耸肩,“他一直居无定所。他要躲避‘执法者’,还要找你。只有隔几年才会来我这里住几天。”他明明那么渴望家乡,却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住所。我想到回忆里那些古老的城墙,炽热的风卷起沙土,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疼痛;我想起那些深邃的夜晚,空中耀眼的繁星;我们两个人也曾经坐在星空下亲密地谈着话……随后,我看到了耶路撒冷城外那道长长的血迹,和夕阳下两道同样长的人影。“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再回到耶路撒冷?”我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