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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说的事还在他心上萦绕,唐老太太和唐远腾至今未被发现尸身,他打心眼里不愿接受兄弟已死的事实,所以听说了未发现尸身也没有多意外,可眼下再联想到这些,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特意把他引到唐家堡来,又为何白天人多时不来,偏偏到了这种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莫非,唐家堡里真的还有些门道未被外人发现?那里会不会就藏着他们一直想知道的秘密?唐家堡……唐家堡……唐门密室?许持当即拍大腿!英明神武的持哥怎么就没早想到,老神棍在留给他的书里曾提过“巴蜀之中,蜀山有塔,唐门有室”,他们八卦山后面的八卦宝塔据说就是模仿蜀山的锁妖塔建造,那唐门有室,自然而然便是传说中的唐门密室!唐门密室作为众所周知的唐门胜地更是被写进了无数游戏和里,连灭绝师太都能有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唐门密室呢?和这些循规蹈矩的武林人士相处久了,他都忘记了这里的事儿根本不能以普通想法来揣测,唐门没准就是有个密室,蜀山没准就有个锁妖塔。虽然有了个大致的猜测,许持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如他所想,唐门密室这种他都知道的东西为何别人不知,三大门派还有自己与段无量已在唐门滞留了半月之久,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来自异世所以有了这种认知上的金手指?这么想想,许持情绪复杂而微妙地得意了一番,话不多说,去找密室!他直接避过了摆放棺木的内堡,毕竟持哥是个矜持而优雅的男子,这么晚了打搅亡者肯定不大好。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他小心翼翼踩着点儿摸索在石阶边,这是一条直接通向唐家堡后山大池塘的石桥,许持打算去后山看看,毕竟前面已经被翻来覆去搜了无数遍,后山因为都是些山石草木所以翻查的力度不够大。拱形的石桥似是在天然石块的基础上雕琢而成,许持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这么大的石头,一头还是嵌在地底的,另一头远在看不见的池塘尽头,依山傍水气势恢宏。他在过桥时一直屏气注意四周动向,因为唐门密室只是个传闻,他在各种游戏里看到的位置都不同,有的在山壁机关中,有的在万丈深潭下,而当他真正身处唐门内,仰视壮阔的自然风景,他发现所有的描述都是扯淡,根本对不上号。就在许持闭眼倾听夜间风,向试图判断晚风穿洞之声从何处而来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相接声。他拔腿便跑,刚冲到池塘边便看到段无量在同一个黑衣人打斗,他一身白色里衫恐怕是夜里匆忙出来追人没来及穿外衣,许持看到他才发现自己也是,当下心中怨气更深:“佛爷,我来帮你!”段无量气息平稳找个机会道:“我一路追踪他至此,绝对是魔教之人不错!”许持一滞,段无量来时他未遇见,难道引他来此的黑衣人和眼前的不是一人?容不得他多想,对面之人攻势猛烈,他不得不先把这些放到一边。两个白衣服的对战一个黑衣服的,剑势凌厉衣袂飞扬,许持感叹幸亏七年的传统生活给他养成了穿里衣睡觉的习惯,搁现代大晚上出门追人,他顶多穿一条裤衩跟人rou搏。剑气激扬,三人纠缠不休,许持一边装作应对艰难,一边找机会下狠手,一个段无量本就武功莫测难以对付,又多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许持,黑衣人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许持迫近他的时候居然看到那人双眼泛着蓝光,诡异至此!“你是白孔雀!?”许持震惊不已,握剑之手狠狠一颤。传说魔教教主天生异象,白发蓝瞳不似凡人,故被江湖之人称作白孔雀,眼前这黑衣人一双蓝眸冰冷阴邪,令人立刻就想到了那位残忍嗜杀的魔教教主。那人冷笑一声没有回应,反而以一式十分扭曲的轻功越过两人看似要逃。段无量脸色发白,许持心道不妙,这货是不是突然遇见仇人心脏病又要犯了?“佛爷你待着!“许持大吼一声,同时念起口诀力灌手臂,麒麟臂之力再次涌至剑内。这人极有可能是白孔雀,那便是威胁到我师门之人。去死吧!许持狠下心,无论是不是七年前偷袭之人,凭着你这双蓝眼睛便绝对是魔教之人——“去死吧”!剑气劈过人体,甚至炸开一条水瀑。这不是段无量第一次见到许持挥剑时产生如此惊天动地的破坏力,可这次他能感受到眼前的青年内心爆发出的熊熊杀意,那种对方不死他也不能活的决然让段无量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复杂。许持的麒麟剑气挥斩过黑衣人的身体,血花四溅点点落入池塘,黑衣人未想到许持居然能有这么一手,整个人如同被划破的布娃娃啪叽摔落下来,若不是麒麟之力转到人体会稍微力度减弱,这人早就被许持劈成了两半。许持气喘吁吁地还想上前补一刀,结果段无量突然出手把他朝后拉了几步!“唐远腾!”许持目眦欲裂地看着刚刚差点挥刀捅向自己的人,那人面容俊朗却掩不住憔悴之色,不是他兄弟还能是谁?段无量也愣住:“唐少主?”许持冷汗涔涔地与他对视,唐远腾却神色木然两眼无神地答道:“滚开。”“你给我再说一遍?”许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兄弟吗?还是什么妖魔鬼怪披着他兄弟的皮?“唐远腾你瞎了吗!这是魔教的人!你护着他干嘛!”要不是段无量拦着,许持真想直接扑过去甩他两个大耳巴子。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动了动,浑身是血无比狰狞地低声笑了笑,声音也已嘶哑的不成样:“远滕,带我走。”许持呆了,这尼玛关系够亲啊:“唐远腾,你该不是……真叛变了吧。”夜风徐徐,纵然还在夏天的末尾,他却从里到外被吹了个透心凉。唐远腾冷冷地看着许持一语不发,随即俯身架起满是鲜血的黑衣人。他转身要离开之际不仅许持疯了,连段无量都皱起眉头——黑衣人即便不是白孔雀也和魔教脱不了干系,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怎可放过!?“唐少主,留步!”段无量厉声道,奈何唐远腾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讽刺地朝他笑了笑,许持炸了,他朝前走道:“唐远滕你丫别犯二,你知不知道这人是魔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