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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我也只是想挑战这天魔舞的胎毒罢了。““天魔舞?你说天魔教的不传秘法?“严半月在旁边插嘴,他曾在师门典籍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可谢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会被天魔舞反噬呢?“你懂得可真多,“罗冥笑着看了严半月一眼,”小徒身世曲折,恕我目前不能详说,等他醒来,再让他当面叩谢严神医救命之恩。““我去看看他。“严半月想起了什么一样,往自己屋子跑去。严朗清听到徒弟出去了,忽然睁开眼坐正:“罗道长,不管你们师徒是何种身份,与天魔教有何渊源,出去以后都不要和知命门扯上什么关系,我不想搅进江湖恩怨。“罗冥点头,眼神深沉又略带戏谑地看向严朗清:“谨遵严神医教诲,我也不希望你被别人打扰。“第5章第五章染香玉严半月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屋里的少年还在沉睡,他摸了摸少年的脉象,依然时强时弱,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想必是冷蝉蛊在清淤去毒起了效用。“……娘……“谢隐在昏睡中低低呢喃了一声。严半月一惊,急忙凑过去听,耳朵却触到了少年的嘴唇,又是一惊,脸瞬间就涨红了。严半月手忙脚乱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往师尊房里奔去。“说话了说话了,“话音未落就撞在师尊身上,严朗清和罗冥听到动静就已经过来了。严朗清捏起谢隐的手腕诊了片刻,正色道:“有救了。“说完转头莞尔一笑,正对上罗冥的双眼。一瞬间罗冥的瞳孔微缩,那张平淡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严半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急忙又问:“那他为何还是昏睡着?““天魔舞的胎毒从他出生就形影相随,如蛆附骨,自然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醒来,而睡觉就好最好自愈方式了。“严朗清说着单手握拳在嘴前掩着打了个呵欠。“那有没有办法让他睡得好一点?“严半月看着谢隐时而蹙起的眉头都不抬地问。严朗清无语,伸手在他后脑拍了一下:“你还是我徒弟么,如果让病人安睡这样的事情还需为师来教么?“严半月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严朗清想起昨夜的情形,略有所思,一边的罗冥却上来作势要扶严朗清。严朗清一惊:“何事?“罗冥忍笑:“只是想扶你回去休息,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合过眼呢。“严朗清总觉得罗冥的话里有哪里不太妥当,但也没有多想,挥挥手道:“十五,病人交给你了,为师去歇会儿,没事不要大呼小叫,自行处理即可。“说罢也不理罗冥,拂袖而去。严半月还站在谢隐床前歪着头想事情,罗冥拍拍他:“小神医,想到什么办法给我徒弟安枕了么?”严半月郑重点点头,从床头的柜子里小心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后只见两枚小小的玉珏躺在盒子里,通体透白,静静散发着温润光泽。罗冥却觉得盒子打开后有一股异香,凑到严半月跟前问道:“这是什么奇物?”严半月专注看着两枚玉珏道:“这叫染香玉,是我第一次默写出的时候师尊送我的礼物,玉虽是坚硬之物,但是其实表面布满看不见的细微小孔,染香玉就是选了上好的羊脂玉在草花油膏中长时间浸润,让芬芳的油脂慢慢渗入玉中,这两枚听说是我师公花了很长时间制成的,用的草花油膏都是从安神草药中提取的。”说罢取了其中一枚,小心翼翼地把挂绳寄在谢隐胸前的衣扣上。罗冥在身后微笑着看他:“你们师徒对病人都是这样周到么?那为何知命门要在这谷里避世?”“我也不知道,你也别去问师父,他会不高兴的。”罗冥笑而不语,道:“你也去休息吧,小小年纪要施展这么伤神的针法,难为你了。”说罢,脑子浮现的却是严朗清被汗水浸湿的苍白面庞。“我昨天是怎么晕了的?”严半月拍了拍自己的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嗯,我只记得我正在除针,然后……”严半月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情况,只觉得脑子里面嗡了一声,那种熟悉的心酸和痛楚瞬间袭来,手脚全部发麻,浮起一阵恶心的感觉。“别想了,”罗冥见状抓住他的胳膊,触手全是鸡皮疙瘩,“等你师父睡醒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严半月被罗冥一拉,仿佛从刚才的幻觉中清醒过来,把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压下去,点点头:“那你看好他,有什么情况就喊我,哦不,还是喊我师父吧……”罗冥看着他盯着谢隐的眼神笑道:“那是我徒弟,又不是你徒弟,小孩子cao心还不少……”严半月抬头瞪他一眼,出了房门,往厨房走去,王伯肯定给准备了甜汤,折腾了一天一夜,是得好好吃点。严半月跑得挺欢快。“娘……”谢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很温柔,他本能地就知道那是他娘。他用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娘的脸,但就是隔着一层薄雾,怎么都拂不开。“醒了?”好像有人在问他,眼前那个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淡,他想喊,他不想醒来,周围变得越来越白,景象也慢慢清晰。“……师父”,谢隐的声音有点涩,黑眸慢慢聚焦在罗冥的脸上,眼神清亮,犹如星辰。“哟,一眼就认出来了。”罗冥长舒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脸。谢隐勉强笑了笑,吃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眼睛。“罗冥笑了,他知道谢隐想说的是自己曾经教过他的,不管易容术再高明,人的眼睛都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在哪儿?”谢隐撑起上半身,喝了一口罗冥递过来的水。“绝命谷,知命门。”罗冥替他理了理衣领,手拨到那枚染香玉的时候,想起严半月那小孩儿有点想笑,不知道他跟谢隐见面了会说什么。谢隐点点头,没问别的,他知道自己师父既然能将自己带出来治病,就一定会找到方法。“那严神医在何处,我应该当面去拜谢他。““他替你施针,大伤元气,已经歇息去了,倒是另外一位严小神医,对你照顾有加呢。”罗冥说着瞟了瞟谢隐衣襟上的染香玉,笑得很诡异。“严小神医?”谢隐顺着罗冥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衣襟,“这是何物?”“等他来了你自己问他。”罗冥话音未落,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醒了?”严朗清换了件竹青长衫,从门外进来。谢隐看向罗冥,后者略略颔首,谢隐即刻利落下床,朝严朗清跪地一拜。严朗清吓了一跳,挥挥手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