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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密,死活都撬不开他们的嘴。”兰德嘴角的线条僵硬了一下,显出些不喜来:“元帅……”他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告诫,“凤凰来路不明,您不应该对她抱有真正意义上伙伴的感情。”秦觉愣了一下,随即迟疑道:“我们毕竟有契约在身,她应该不会对我不利。”cao碎心的副官深吸了一口气,用说服倔强小孩子的语气循循善诱:“所谓平等契约,是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信息的不对等性使她在你们之间的关系中立于更加主动的地位……她之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攻击你,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因为无聊吗?”军服笔挺的青年军官从床上站起身,对不省心的上司摇摇头:“这理由站不住脚,在你们能够互相坦诚相待之前,您无论如何也不该付出全部的信任。”“她,和白泽,和我……元帅,这世界上的感情并不是全都一样的,您经历过的肮……经历过的尘世百态多到数不清,难道还要像最开始那样——”他贴心地把“幼稚”换了下去,使用了更温和的概念,“那样轻信?”秦觉歪歪头,看着他笑了:“兰德,你今天怎么了?这不像你。”他也站起身,给最亲近的朋友做了一个捋平肩章的动作——就像过去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不用着急,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怎么会还有这样的担心?我就算不像你把人心和城府看得那么通透,也绝不是懵然无知的蠢货。”“你得承认,在对感情的直觉上,你不如我。”身材单薄的少年脸上扬起了与外表并不匹配的耀眼笑容,那使得这副只是清秀的面孔无比生动起来,像是蒙尘的珍宝在绽放光彩,“我分辨得出善意和恶意,我对这世界的丑恶印象深刻。”他叹了口气:“但就像我常劝你的,站在黑暗的地方往光明瞭望,你会发现光明更多。”兰德被他逗的一笑,不同于惯常表现地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他说,“你说的话好像总是更有道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喜欢你。”秦觉脸上微红,摇头笑道:“他们其实更喜欢你创造出来的那个人物,如果看到我真正的样子,恐怕会挺失望。”兰德跟他一起笑起来,决定让不怎么上网对“反差萌”什么的完全没概念的元帅就这么误会下去吧。嗯……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小骆?小骆你在吗,干嘛锁门?”“糟糕。”秦觉惊得蹦起来,一巴掌按下了跟帝都星连通的光脑的电源键,急匆匆跑去开门。可怜的副官身体上窜过几道电流,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了。远在帝都星的兰德从军部会议桌前坐起来,略显无奈地摘下全息头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上校大人?”站在一边的朱莉亚小心翼翼地递上准备好的咖啡,“元帅情况怎么样?”“还好,”兰德抿了一口咖啡,食指故作不经意地抚摸过自己没有一点褶皱的肩章,嘴角略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身体状况不错,精神也很好。”“那就好。”朱莉亚松了一口气,可脸上的担忧还是没有褪去。兰德瞥了她一眼,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有话就说吧,帝国的‘蔷薇剑’什么时候也学会陛下的玫瑰夫人那一套了?”他显然心情不错,竟然一反往日在属下面前的不苟言笑,出言揶揄起来。朱莉亚接过空杯子,没好气地回到:“我可没有那样柔软的舞姿和满腔的柔情蜜意,”干练的女将军修长的手指在手腕的便携式光脑上按动了几个按键,语气真诚,“上校大人,晚上与长老院的磋商之前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没有安排,您好歹歇息一下吧。”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随着她的动作浮现在空气当中,兰德面色微变,单薄的镜片上冷光闪过,刚才的一点点愉悦消失无踪。他再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漠:“朱莉亚,你什么时候开始干涉我的作息了?”气氛骤然凝滞,惊慌在上将冷艳的面容上一晃而过,她连忙低头认错,冷汗已顺着光洁的额头滑到鼻尖:“属下僭越了。”兰德没有再就这件事情多说什么,他伸手在竖立在面前空气中的行程表上拨动几下,随手划掉几件冗余的工作。然后示意朱莉亚将投影收回。“元帅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可以向皇室和长老院报平安了,”他一边思索一边吩咐,同时快步离开会议室,“如果他们问起元帅的状况,就像以前那样直接回绝——告诉他们元帅暂时不方便在公众面前出现,也不会参加帝国近期的所有活动或会议。”朱莉亚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如果他们坚持要见元帅一面呢?”兰德头也不回:“挡回去。还有,取消晚上那个无聊的磋商,发函给陛下和大长老,准备最高保密等级的安全会议。”他语气中带上了谈及帝国的其他两大势力时惯有的冷嘲,“他们不会再有精力花费在纠缠跟元帅见面这种事情上了。”第二十三章集训宿舍的门早就经过兰德远程cao控的多重密码锁定,秦觉边往过跑边飞快地输入三十几道复杂指令,到达门边的时候刚巧将门一把拉开。顾安礼站在外面,温润的脸上布满疑惑:“你一个人在宿舍锁什么门?咱们的锁门指令更新过吗,我怎么打不开?”“咳,”秦觉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刚刚更新了系统正准备给你发简讯……”他扬起手中的通讯器以证实自己的话,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顾安礼的眉毛简直要挑到发际线上去了:“不是你昨天要求我们今天去集训的吗,我刚好下课,顺路跟你一起去训练室。”秦觉:“啊……”他猛然想起来这件被国家大事挤到脑后去的行程,挠挠头掩饰,“啊对,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家应该都下课了吧,等我换件儿衣服我们这就过去。”顾安礼抱起双臂,看他跑回卧室啪的一声甩上门,索性靠在门框上等他。秦觉动作很快,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搞定自己的仪容,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落迦的学业很紧,但年级越高反而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越多,到了七年级,几乎一个月都不会全班聚在一起上一堂课,学员们大多自己领一些佣兵任务做磨练实力,或者跟随导师进行各种理论研究,自由得很。他们这个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