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偷牌
新的一局刚开始。 拆开了一副新的Bee扑克牌,荷官正准备上手洗牌的时候,忽然我冲着他开口问道:“打到现在我都没有验过牌,能不能让我验下牌?” 荷官没做声,而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贺贯。 只见贺贯在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便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贺贯的首肯之后,荷官直接伸手给我递来Bee扑克。 接过扑克,我装作很是随意的从牌堆里切出来几张牌,反复翻转着触摸。 随后,我把扑克牌又还给了荷官。 在伸出左手还牌的一瞬间,我的中指和无名指微微一动。 没有一分一秒的停歇,直接朝着袖子里侧的方向,悄无声息的一弹。 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筹码差两千万,算上荷官每一局拆新牌洗牌发牌,然后再归拢筹码…… 如果贺贯改变策略,转攻为守的话,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靠着两千万筹码的优势,他是有可能拖到赌局结束的。 所以,我冒险做了偷牌的举动。 要不然的话,一旦贺贯开始改变策略,那么等待我的……就是慢性死亡了! ……………… 偷牌之后的一瞬间,大厅里的所有人全都死死的盯着我,包括悬挂在周围各个角落里的监控,也都开始疯狂工作了起来。 还有坐在我正对面的贺贯,这会儿的他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也许是生死赌局的缘故,在众目睽睽之下,莫名的我感到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的感觉,就好比是被人当众叫开了一样。 自打我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出千被抓的感觉。 正当我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之时,陡然间…… 有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静谧无声的环境之下,踢踏踢踏的沉重脚步声,震得我心头直颤。 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工作人员加快脚步走到萧天赐的跟前,在他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 随后,萧天赐便又让他退下了。 紧接着,萧天赐用眼神跟贺贯稍稍示意了一下,后者一脸平静的微微颔首。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狡黠起来。 这家伙擅使攻心之计,保不齐又在憋什么坏水,绝不可掉以轻心。 “发牌!” 贺贯说了一句之后,荷官依言而行开始发牌。 发给我的明牌是一张梅花10,至于暗牌,我微微翘起牌的一个边角,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刻扣了下来。 贺贯那边的明牌是一张红桃5,第一轮我先说话。 “梅花10说话!” 荷官的话音落下之后,我稍稍想了想,拿起一枚面值五百万的筹码,直接扔进了赌池里。 “五百万。” 闻言,贺贯在瞥了我一眼之后,用满是不屑和嘲讽的语气说道:“哟呵,不容易啊!你终于舍得加注了?” “我跟!!!” 没有理会贺贯的出言嘲讽,我暗自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跟他之间的筹码差距。 不同于德州扑克的是,在陇西这边的赌场里,梭哈游戏从第一轮开始的注码都是只能往上加,不好再往下降的。 先前萧天赐在介绍规则的时候,已经提前讲明了这点,可能就是为了针对我做出的调整。 也就是说,这局第一轮起步叫注五百万,第二轮的注码起注就得叫五百万。 假设后面每一轮都是五百万的注码,只要把这局赢下来,我就能填补掉两千万的筹码差距。 而且,一定还可以反超贺贯。 第一轮过后,荷官继续发牌。 我第三张牌是张黑桃10,贺贯的是张梅花9,这轮依旧是我叫注。 “五百万!” 保险起见,我没有提高注码,而是准备等第四张牌下来的时候,看完底牌再做最后的决定。 如果牌路可以,争取这把牌最后可以做到反败为胜。 见我没有提高注码,贺贯的脸上立马就又出现了一抹讥讽的神色,手底下没有丝毫的犹豫跟停顿,直接扔了五百万筹码到赌池里。 “我跟!” 说实话,像贺贯这种一张红桃5跟一张梅花9的明牌,如果他的底牌不是两张里的任意一张的话,跟牌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5跟9的明牌想要买杂顺,概率很小很小。 这般前提之下,他为什么要跟? 还没琢磨明白贺贯究竟出于原因要跟牌的时候,荷官已经把第四张明牌发了出来。 我面前的是张红桃6,贺贯那边则是一张黑桃8。 这一轮,轮到贺贯说话。 “五百万,意思意思看最后一张牌!” 贺贯开出了我不能拒绝的筹码,没有任何犹豫,我选择跟注。 最后的暗牌,是至关重要的一张牌。 搏杂顺面的贺贯,竟然翻出了一张方片5。 而我,则是发了一张黑桃A。 虽然很大,但是没任何作用。 此时,我目前的明牌牌面是,杂色的10、10、6、A。 贺贯那边的明牌牌面也是杂色的,分别为5、9、8、5。 都是对子面的明牌。 无论哪一方想要胜出,至关重要的暗牌必须得是能搏到三条的杂顺,亦或是能凑成两对的单牌。 实话实说……很难! 毕竟,你总不能指望着荷官光给你发好牌,给你的对手发差牌吧? 至少,老千是肯定不能有这种侥幸心理的。 因为老千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荷官去做决定。 所以,这一局我要么再冒险出千换牌确保能赢下比赛,要么就只能依靠着赌术来搏一把了。 这一局我不能输,一旦输了筹码的差距起步就是四千万。 这么大的空缺,贺贯是决计不会给我机会填补上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一局,其实已经算是我跟贺贯之间的生死战了…… ……………… 第五张牌发完之后,荷官面朝我说道:“对10说话。” “过!”我毫不犹豫的开口回道。 这一轮我不能先手叫注,因为贺贯很有可能会反手给我来一句梭哈。 所以,我得把话语权交给他。 此时此刻,贺贯并没有再开口嘲讽我没胆量叫注,他的脸色也是变得十分凝重。 双目直直的盯着我面前的牌,贺贯从手边拿起一枚面值五千万的筹码,直接扔进了赌池中央。 “五千万!”不会唱歌的晴天的千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