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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顾思安摸了摸下巴,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向了一楼的老式电子钟——那是一副如同山水画一样的电子时间,里面应该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山河图案,除了时间之外,还有年、月、日,甚至还有黄历八卦之类的东西,只是字比较小。时间已经直直的指向了十二月三十日,顾思安一愣,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闵饶的生日。男人的生日其实不是整数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好过的。尤其是像是他们两家并不注重的这种先例,但是……闵饶比较特殊。他的生日,和她母亲去世的时间一模一样。在L市的老传统当中,岁数没有到十二岁的孩子是基本很少过生日的,而且老人也经常会告诉孩子,小孩子没有腰。顾思安以前太懒,有腰疼的毛病,站一会儿就歪歪扭扭的不想继续,每一次说腰疼的时候,他外公也会毫不例外的告诉他,小孩子哪里有腰,没有腰又怎么会疼。后来他才明白,是因为腰等同夭,说得多了,担心犯了忌讳。也就是因此,一直到十二岁,闵饶也都没有怎么收到过什么生日礼物。或许是家族文化底蕴深厚,老一辈的又因为职业原因也相当的信奉这些民俗传统,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到了闵饶十二岁。之前是因为传统不能过,后来却是因为没心情过。顾思安站在原地想了想,有点苦恼的发觉,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面对过亲人离世这样的情景,他自然也懂得,亲人离开对于剩下的人的打击究竟有多大。小孩子的记忆很模糊,甚至有时候到了成年可能都会忘得一干二净——譬如他,小学的事情都已经记得很模糊,更不用说是幼儿园。但却总有那么几个片段会被深深的印在脑海中。比如他小时候曾经在一个老式楼房的下水管道下面发现了一只被冲出来的鱼,比如他当年和一些人偷偷摸摸的玩泥巴,却偷偷的在泥巴里面撒了一泡尿,之后撒丫子跑回了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好。顾思安整理了一下自己,迈步进了房间。*屋内的闵饶正在看书,房间的灯开着,还另外开了一盏护眼的台灯。他的鼻子上架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此刻眉眼低垂,看上去居然额外的有一种特别温润的感觉。顾思安莫名的心里微微一动,把杯子放到了床头上面,弯腰爬上了床。“饶哥。”他看闵饶没什么动静,轻轻叫了一声。闵饶‘嗯’了一声,也没抬头,说,“怎么了?”顾思安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东西,挠了挠头道,“没事,那我睡啦。”*最后的这一天天,时间总好像过得特别的快。在人们终于意识到一年已经到达了末尾,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经悄悄的过去了。顾思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煎蛋一样的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气喘吁吁的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因为老人怕冷,屋子里面的暖气开的相当的足,他们两个身上只穿了居家的睡衣,被子也只是比夏凉被也稍微厚一点点。折腾了这么一会儿,顾思安的头上居然出了点汗水。他又钻出来,仔细的盯着闵饶看。闵饶一开始还仿佛是毫无所觉,专心的看书,没一会儿,好像是心理防线崩塌了一样的,认命的放下了书,摘掉眼镜笑着说,“怎么了?”顾思安嘟嘟囔囔,“没什么。”眨眼间都过去了大半年了。要说他和闵饶之间没什么进展,也不尽然。甚至他们两个都订婚了。比起那些曾经热恋过后才订婚的情侣们,顾思安虽然觉得他和闵饶之间这种知根知底、彼此都熟悉自己的性格的模式要好一些,可还是老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他一条腿搭在了闵饶的腿上,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有点不满足的往上面蹬了蹬,后面干脆整个人都爬了上去。闵饶一顿,身体整个都僵硬住了。顾思安这才发现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大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他发现他和闵饶居然都没亲近过一次!他本身不是一个性.欲很旺盛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牢里蹲了那么久,只梦遗、自.慰那么几次,重生了都半年多了,数量不多的那么几次当中,有一半都是因为闵饶引起的悸动。这证明自己不是性冷淡……但是闵饶呢?顾思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觉得稍微有点干涩,他停顿了一下,说道,“饶哥……你想不想,做点什么?”闵饶吞咽的动作比刚才要剧烈很多,呼吸也急促了一些,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顾思安,四目相对之下,顾思安发现……闵饶的眼瞳当中,倒映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屋外是不断爆炸又熄灭在空中的烟火,身下是男人炙热guntang却又十分坚硬的身躯。顾思安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眨了一下眼睛,顺势避开了闵饶的视线,抿抿唇,右手在被单上面轻轻地抠了一下,随后慢慢抬起……最终落在了两人相贴的位置。他只知道自己有了反应,除此之外,相贴的部位传来了滚滚的热意,那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来自闵饶的。顾思安自己给自己做过,可给别人做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手法生疏,也不知道要怎么顺理成章的探进去,结果弄得磕磕绊绊的。最后换成了闵饶帮他弄,顾思安却发现简直是□□——时候舒服了,他还想再来一次。但是闵饶却说什么都不肯给他弄了。顾思安有点欲求不满的蹭了蹭枕头,下.身无意识的往闵饶身上蹭,明明感受到了闵饶同样立起来了的小兄弟,却不明白闵饶到底是为什么不弄,于是他软软的喊了一声,无意识的放慢了语调,听起来却好像是在撒娇一样,“饶哥……”闵饶的眼睛紧闭了一下,一手平放在腹部,一手给顾思安当做是枕头垫在脖子下面,说,“这种事情不宜贪多。”顾思安撇撇嘴,“就两次。”“一次就够了。”闵饶道,“或者我给你别的选择,每天一次,还是每周两次在一天内完成。”顾思安觉得这个算术题不太对等,他撇了撇嘴,想自己弄,可是摸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没有刚才闵饶给自己弄得那么舒服,哼哼唧唧的相当不满足。“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好啊。”顾思安夹紧了腿,又把头顶上的枕头夹在了腿中间狠狠的挤压,满脑子放空,没了那个想法之后,也就不那么急切了。只是到底还有些不平,哼唧了一句。闵饶唇角在夜色当中微微挑起了一点,他睁开眼睛,睫毛从顾思安的角度看起来,在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