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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他觉得很不自在。不顾其他人带刺的眼色,墨雨面无惧色地径直走进去,心无旁骛的开始做糕点。炊烟袅袅地拂过花梢,厨房的大锅里煮着清汤,雾气缭绕中,墨雨修长的手,灵巧的切着荠菜。清新的绿叶被剁碎,白粳与糯米按比例配制而成的糕底,合着软软的糕粉,辅以精细绵白糖和桂花馅心,荷叶衬垫,粉糕蒸煮而成,碧绿的块状,有着淡淡的草叶的馨香。锅里烧得guntang的热水,直接浇在剥好壳的莲子上,然后倒掉,辅以猪骨熬成的清汤,配上点点娇小嫩黄的莲蓬,一碗莲蓬清汤,油而不腻,汤味清香。一阵嘈杂过后,一个小宫女指着墨雨对一位脑满肠肥的姑姑尖声道:“这个人不知是谁就闯进来了,还在做东西。”一脸横rou的姑姑,上上下下打量着墨雨,只见他深深浅浅的水眸里写满了不屑,并未多闻,只是灵巧的捏好一块一块的软糕,不由得怒从心生,蛮横的问:“你这个贱骨头是谁?”墨雨倒退半步,风度翩翩的一施礼,规矩的回答:“奴婢是东宫的人,今日来做点东西,做完后,自会离去。”“好吃懒做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做就做?拿钱来。”宫女叫嚣着,用手中的竹篾狠狠的打在墨雨的胳膊上,顿时让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一群宫女都是一副看到好戏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议,众宫女都不干活了,站在一边吃吃的笑,有些大胆的宫女甚至掩面说道:“看他长得妖调调的样,一看就是贱骨头。”宫里人就这样,看见别人比自己好,就巴不得千踩万踏,人人都唾弃一口才好。那一下仿佛热油浇在胳膊上,墨雨虽然吃疼,却也没在脸上露出分毫异色,对其他宫女窃窃私议毫不理会,他只是抬起头,目光如炬,坚定的说道:“今日,奴婢做这个,并未触犯宫中任何法度,也未曾误谁做工。何况,宫里的法度并未有做东西要用钱财,若姑姑真的需要,请随奴婢去东宫支付。”姑姑听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一把就墨雨推到在地,而后阴森森的笑道:“被睡了一晚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不过是男妓,太子爷宠你的时候你还长点脸,他若是玩腻了,把你一扔,冷宫地方可大着呢!”说完后对众宫女挥挥手,大声嚷道:“都滚去干活去,一个男妓有什么好看的!”众人一哄而散,墨雨才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素白的脸上因跌倒而泛着疼痛的红晕,几缕青丝松散的垂在额头,有些狼狈,裙摆也脏了一块,虽明知自己会被千踩万踏,但是事实总是如刀一样,生生的把心劈开,让他在一瞬间看清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猛然想起幼年时,曾读过一首诗:“山僧贪月色,并汲一瓶中。到寺方应觉,瓶倾月亦空。”贪恋月色的僧人,和贪恋太子的他,有什么区分?唯一不同的区别是,如果把水瓶空出来的话,天上的月光已不在,自己每日都可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容颜,此生不求在他身侧,不求他给予自己什么,甚至不求他来爱自己,只求今生今世,可以站在他的身后,深情地看着他的背影!汤做好后,墨雨端起做好的东西,问了一位宫女该如何走回东宫,礼貌的道谢后,便忍着胳膊上的疼痛,默默离开,走了很远,那位好心的小宫女才对旁边的同伴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声音藏着不为人知的哀伤?”☆、第6章半缘修道半缘君梳洗罢,墨雨来到书房,明月已经把他做的东西搁在书房的桌子上。他敲了一点松墨块,蘸了水,轻轻的磨着墨,陷入沉思的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失声尖叫,惶恐的转过身,正好应上玄熠带着坏笑的促狭眼眸,倒影着他的身影,便温婉一笑。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棱,斑驳照在桌子上,香甜软糯的荠菜糕散发着草木清香,玄熠轻轻吸吸鼻子,就被一碟精致的点心吸引。青花瓷的盘子里,碧绿的荷叶做底,盛着白中泛绿叶的糕点,旁边用桂花做点缀,远远看去仿若湖中幽婉的荷花,水染浅绿,让人食指大动。玄熠用切好的荷叶拈起一块糕点,入口即化,软而不烂,唇齿间弥留着清新草木香,不由得赞叹道:“好吃~~”转目凝望着墨雨,眯起眼睛问:“这是你做的?”墨雨听罢,水眸中泛着浅浅的欢喜,轻轻的颔首,害羞的低了低头。说话间,玄熠又抓起一块送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这糕点有名字吗?”墨雨朱唇轻启,小声的回答道:“是荠菜软糯。”玄熠有点噎到,喝了一口汤,边吃边问:“荠菜是什么?”墨雨抬起皎洁如月的双眸,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红,带着笑意盈盈的说:“荠菜是一种很常见的野菜,其性凉,有清肝明目功效。”顿了一下,继续说:“一书中写道:空腹食之为食物,患者食之为药物。在奴婢看来,就是药食同源的意思,饮食就应粗细并食,才会体格康健。”玄熠微微蹙眉道:“深宫之中,何来野菜?”墨雨抬起头,一抹红霞倒影在他的眼眸里,如偶见一束红莲独自唯梦在绿莹莹的荷叶之中,他浅笑道:“奴婢,今天偶进了一个破败的园子,里面有不少野菜。”听闻此话,玄熠不由得皱起眉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冷冷道:“破败的园子,你怎么走冷宫去了?”墨雨唬得大惊失色,慌张的一低头,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喃喃细语道:“对不起,奴婢迷路了。”玄熠冷着一张脸,随即命令道:“把明月叫来。”墨雨还未来得及听完,只觉得心惊rou跳,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玄熠的衣袂,急切的说:“是奴婢的错,私自走出去的,不怪明月也不怪任何人,求殿下不要追究明月。”玄熠盯着墨雨抓着的衣袂,细细的打量着他,此时的墨雨,被盯得脸颊微红,宛若盛开的蔷薇花,惶恐的低着头,一言不发。黄昏后,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缠绵缱绻,似乎牵连着心中一丝悲凉,玄熠的声音合着雨的声响,清冷中带着疑惑:“本王过去见过你吗?”若不是脸上还有刚刚害羞的绯红,此时的苍白一定会出卖墨雨的心中所思,他在试探?还是忆起了那次相遇?抑或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世?惶恐中,墨雨努力的深深呼吸了一口弥漫着泥土芳香的空气,压制住心悸的颤抖,温婉一笑:“殿下说笑了,过去怎么会见到过奴婢这种贫贱的人呢?”玄熠寻思片刻,转而一笑作罢,命人拿来了今天要批的折子,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