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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沈凡便身形一僵,只是再仔细去看,眼前又只剩下那个看起来就有点温雅甚至是懦弱的男人了。沈凡似是拘谨地笑了笑,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楚柠一样,再转向已经垂了视线看向旁处的男人——“夜编剧,我对剧本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能……跟您请教下吗?”“……”夜阑抬起视线来,眼里露了点疑色……难道他知道自己的游戏身份了?可若是知道了,怎么也不该是这么——……正常的举止……“可是,阑你答应过我今天陪我的——”楚柠在一旁嘟起了嘴巴。沈凡嘴角谦和的笑容闻言就是一僵,片刻后他才垂了视线向着夜阑微微躬了下/身体:“抱歉,夜编剧,打扰您了。”“……”夜阑看着他不做声,目光细细地扫过沈凡的动作神态。“……”沈凡在无二话,转身就走。只是转身后,眼底的冷光都快凝成了实质——……要唱戏吗?那我们走着瞧便是了。“……”他的身后,夜阑有些失望地将视线收回来。……果然没有认出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自己解决了旁边这个麻烦兼威胁之前。楚柠同样将视线从男人渐远的身影上收了回来,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就算是个模样不错的0号,也没资本来碰自己的男人一下。本来以为还要费心将人彻底收拾干净了,可看夜阑的态度,估计剧组里也只是捕风捉影而已。——她父亲早说过了,夜阑的眼光之高,这天底下恐怕都寻不出一个他能看得进眼里的……一个过了气的小明星而已,就算当红又如何?只要是在吃娱乐这口饭,她一句话就能让这个戏子饿死在大街上。只是威胁等级不高的,她实在没兴趣动手。拍完了一场之后,沈凡正一边换妆一边看剧本的时候,导演倒是急急忙忙地过来了——“沈凡,昨天晚上夜编剧跟我提了个事情——就是给你的那个剧本,准备再加一场戏,之前斟酌了一下,觉得分裂的那个负面人格的形象略单薄了些,所以我觉得他的建议也不错。”沈凡保持着面部没什么动作,声线也平缓道:“……什么戏?”导演轻咳了一声,“你也知道负面人格的设定……就是同性恋,所以我打电话跟另外几位编剧商量了一下,觉得是在最后一场夜店那儿,加一段……床/戏。”“……”“哎——沈凡你别动——坏了,这下眉线画花了……得,我得给你重新画一遍了……”导演见对方沉默,不由一赧:“你要是顾忌之后出来的报道,我也能理解,不行就——”“他同意了?”导演话说到一半,却听坐在椅子上的人垂着眸用一种说不分明的语气问他。“……啊?他?”“夜编剧,同意了?”“这……他当然没什么异议,”导演像是想起了什么,心虚地转了转视线,沈凡却未看见,只听着对方的话字字戳心,“这本来就是……夜编剧提出来的嘛。”“……”沈凡抬起眼来,看着镜子里那个画上了反面人格的、有些妖艳的妆容的自己,兀然勾唇,“好,那我也同意。”“——行,那就好——这是昨晚几位编剧连夜增添的剧本,你再熟悉熟悉,等到时候我们就拍——”“我有个条件。”“——啊?”“这场戏,就放在今天。而且我不想和圈里熟悉的面孔来拍。”“这……那些龙套的素养都一般,拍床/戏这种事,也不太合适。”沈凡清冷地笑了一声:“这种戏恐怕不是谁都敢接的,找个不熟悉的面孔,又只有一场,导演您觉得呢?”“行,”导演想了想,点头,“你有合适的演员推荐吗?”“……”沈凡顿了顿,垂眸,“随意。”半个小时后。看着拍摄场地里众人的迁移,夜阑皱了眉,抬起手里的剧本,然后看向一旁的助理——“下面这一场不该是追踪第四起命案吗?他们在做什么?”刚走回来的助理神情颇有些古怪,顿了一秒,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柠,才带着点嘲弄口吻道:“……听说是沈凡要求把后面的那场床/戏提到前面来,导演刚按他的意思找了群众演员……估计已经转去室内拍床/戏了吧。”“……Shit。”夜阑的眉狠狠地拧了起来。——他昨晚下线太晚,忘记跟导演说取消之前那个提议了。“哎——夜阑你去哪儿啊?”楚柠见男人猛然起身,大步往剧场的室内拍摄方向走去,不由一愣,忙起身要追过去。“在这儿等。”男人头也不回地放下一句话,话里的冷意却已经足够让楚柠僵着步子停在原地。室内拍摄基地。沈凡皱着眉坐在床上,要脱不脱地在那儿NG了几遍,面对导演的复杂表情与对手戏的站着的陌生男人的纠结神情,只能用“找不到感觉”来搪塞过去。正在他想那男人这一世或许不是那么容易开窍,自己还是推了这场戏的时候,耳朵便捕捉到那人向这边走来的声音。沈凡倏然勾唇,这瞬间的转换与毫不做作的魅惑之意让对面的男人看得一愣,还未回神,便察觉坐在床上身形纤瘦而漂亮的男子轻抬了修长的腿,绷着脚尖从自己的腿部慢慢滑上去。“我想要……”于是夜阑猛然推门而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一声勾人心魄的低咛,看到的就是另一个男人骤然扑到沈凡身上的画面。夜阑搭上手去的门把咔嚓一声,结束了自己并不长的寿命。这一声自然也惊动了拍摄中的工作人员和导演——唯独不受影响的就是床/戏的两位主角。夜阑甚至看见,和之前那个站在他和楚柠面前的温懦男子完全不同的——那人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夜阑深吸了一口气,攥起拳,大步地走向了床边,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一只手拎起了那个看起来比他还要粗壮的男人,狠狠的一拳将男人直接揍下了床。“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房间里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除去那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男人以外,其余一个个皆是噤若寒蝉地看向场地中心的明显已经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唯独沈凡是个例外。他不疾不徐地整理过自己被之前的陌生男人弄皱的衣服,然后坐起身来,撑起一条腿半搭上手臂,斜勾着唇撩起眼来望向床边眸子墨黑的男人,语调也是慢悠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