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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呢?用完午饭,李承勋又与莫氏夫妇说了些话,便准备回宫。派人将霓裳找来,谁知霓裳竟然和莫青君一见如故,要留在莫府与莫青君一起玩。李承勋想着霓裳回云府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挺可怜,便答应下来,命人去云府告知云炜之。十旬休假,李承勋无事可做,自然不会直接与云阳回东宫去。打发身边的人先回宫,两人便骑马往南边行去。长安的王公显贵都住在长安城东的长安县,李承勋和云阳自然不会这么招摇的在东边溜达。过了朱雀门街到了西边的万年县,两人便直奔西市而去。西市是长安最大的市场之一,约占两坊之地,四面各开二门,市内又四条大街,把西市分为九块大小相等的方形区域。街宽各百步,两侧有秤行、大衣行、金银行等各种商贾近千家。大街四周又设有很多邸店、旅社,旗亭酒肆及饮食摊点。因在长安城西侧,来自西域各国的商人多聚集在该处经商。而市中也多是平头百姓,甚是热闹。除了商贾百姓,街上还有表演杂耍,幻术之人,一些人还聚在鸡坊斗鸡,李承勋和云阳逛完了半个西市,买了些胡人卖的小玩意,又看了一场斗鸡,李承勋便觉得肚子有些饿,于是便和云阳一起去了窦家店。西市秤行之南的窦家店,原本是一片低洼潮湿之地,名曰小海池。周围被酒店旗亭所包,众秽所聚,无人问津。长安富商窦义用三十贯钱买来了这块海池,又于池中央树立一杆,杆顶悬挂旗幡,沿海池周围设立六七个制作煎饼和糰子的小铺,广召周围小孩掷瓦砾,投掷池中旗幡。不到一个月,海池便被瓦砾填满。窦义便在池中间建造了二十多间邸店,时称窦家店。窦家店又二三十家食肆,饭食点心五花八门。两人走进一家馄饨铺,要了一碗二十四气馄饨和一碗偃月馄饨。这二十四气馄饨乃是选了二十四种馅料,制成各不相同的馄饨,花型馅料各异,即新奇又美味,馄饨汤清澈可煎茶,甚是精细。而偃月馄饨则是因状如月牙而得名,便是后世所说的饺子。因为馄饨都是现做现卖,需要等很长时间,云阳便出去给李承勋买蟹黄饆饠和樱桃饆饠。李承勋将刚刚买的蒸笋吃完,馄饨还是没有上来,云阳也没回来。他便知会老板一声留两个空位,自己到门外随便看看。馄饨铺对面便是一家酒肆,酒旗招展。只听堂倌在那吆喝着:“新到的西域乌戈山龙膏酒,快来看一看啊!还有高昌的马乳葡萄,波斯的三勒浆,味甘酒美,还能消食下气……”李承勋站在外面听着,酒瘾便忍不住又犯了。窦家店附近都是酒肆,不但有西域的名酒,还有大唐境内各地的好酒,剑南的烧春、富平的石冻、云安的鹅米春、还有玉浮梁、松叶酒、和土窟春。差不多每一处酒肆都有独具特色的名酒,顾客络绎不绝,摩肩接踵,甚是热闹。不过李承勋却只能在那看着,因为他身上身无分文……李承勋很少出门,作为大唐的太子,东宫的钱帛自然不少,但他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所以每次李承勋和云阳出去,都是由云阳来付钱。李承勋一直感觉没什么不好,但是如今这种时候才明白带钱的好处。云阳就算此时在这里,恐怕也不会给自己买,若是自己随身带着钱,哪里需要看云阳的脸色行事?不过虽然没有钱,李承勋还是忍不住走到对面想去见识见识那三勒浆和龙膏酒究竟是什么。只见那龙膏酒黑如纯漆,看那样子便觉得新奇,价格自然也不便宜。李承勋正在那盘算着怎么说服云阳给自己买,云阳已经回来了。他手上拿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饆饠还有其他点心,见李承勋站在酒肆边,便明白他的盘算。“阿勋……怎么不在屋里等我……”李承勋看着云阳,想了想,说道:“有些口渴……”云阳便笑道:“隔壁有刚榨的甘蔗汁,我去给你买。”李承勋转头看着身边那缸三勒浆,说道:“我听说这酒甚是新奇,用的是波斯的庵摩勒、毗梨勒和呵梨勒三种果实,再用白蜜一斗……”“阿勋,馄饨应该好了。”云阳假装听不懂李承勋的话。“只喝一壶……”“你昨日答应的什么……”云阳问道。“我……”“呵……景文你怎么这般小气,连酒也不舍得给人买?”有人打断了云阳的话。章八十一景文是云阳的字,能这么称呼云阳的必然与他关系不浅。李承勋听了这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紫衣男子站在自己身边,他看起来与云阳差不多大,面容英俊,神态悠然,看穿着打扮便知定然是王公贵族。李承勋在长安见到达官显贵不少,但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想了半天也不知这人是谁。云阳已经先给李承勋介绍道:“这是鲁国公桓洐。”琅琊桓氏,是大唐百年的大贵族,在李杜之乱时,用家财自募军队十万,自沂州向北,接连收复了齐州,德州,平定了河南道东边的大部分地区,当时领兵作战的便是这位桓家的三公子桓洐。李杜之乱平定后,云阳便和桓洐渡渤海,灭高句丽,威慑新罗,两人便是在那时结识的。琅琊桓氏久不问朝中之事,不过桓洐此次前来,应该是领功受赏。李承勋早已听说桓洐的大名,却一直不得见。没料到这下竟然在自己跟云阳撒娇的时候碰上了,于是非常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云阳到是坦坦荡荡的介绍道:“这就是阿勋。”桓洐看着李承勋笑道:“我已经猜到了,不过,恐怕不方便在此处行礼。”李承勋见桓洐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既是微服,桓公子随便些就好。”桓洐笑了笑,又道:“第一次见面如此仓促,也没有什么礼物,我看李公子很喜欢这里的酒,那我就买来送给您吧!”李承勋听后心中窃喜,却不好表现出来,故作客气的说道:“桓公子实在客气。”桓洐说着,已经招呼随侍拿钱来,买了一缸龙膏酒和一缸三勒浆。“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