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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干啥你直说,我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能帮我尽量帮。”邵日宛震了震衣袖,眉眼间温柔坚定,义正言辞道:“我自是为了师弟的仙途,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师弟。”正义与真理站在了邵日宛的这边。魏长泽竟然无言以对。邵日宛催促道:“师弟莫不如现在就收拾收拾细软,我们即刻便搬过去,还耽误不了晚饭。”魏长泽:我啥时候答应你了??邵日宛对那还在看热闹的小道童道:“你既然这么闲,不如就帮着长泽搬家。”小道士:“……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第3章怒其不争(一)邵日宛这辈子都不知道拖延症这三个怎么写,端着温柔端庄的笑,拎着魏长泽就去了自己的厢房,本还想收拾收拾行李,可魏长泽当真是对得起‘身无长物’四个字,肩膀上搭着的那身脏衣服和身上穿着的这身干净的,就是全部行李了。这倒也省了事。可怜魏长泽就莫名其妙的被逼上了梁山。邵日宛引着他走进自己的院子,他的这地方也并不太大,却已经比别的弟子好了很多,毕竟与那些旁支不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子也算个出身名门,宗主邵阳峰又是他亲舅舅,加之也有些灵根,自小这吃穿用度也是紧着他用的。他伸手推开雕刻精致的红木门,房间内的布设映入眼帘。这里虽不算很大,却胜在精致,一张圆案木桌刷着挂着暗褐色的浆摆在小窗之下,上面摞着几只小巧的白瓷茶器,再往里望去,一张山水墨画的屏风横隔在面前,里面该是张床,屏风两边各放了两盆绿色盆栽,郁郁葱葱的好不喜人。邵日宛躬身道:“师弟请。”魏长泽倚在门框上,勾着嘴角笑道:“师兄客气,还是你先请。”邵日宛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怕自己给他下了什么套,他也不解释,直接迈步走进内室,一撩衣袍坐在了小凳上。微笑着看着魏长泽。纸窗未关严实,一道阳光打了在了他白净的脸上,显得眉眼温柔平和。魏长泽挑了挑眉,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也走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邵日宛道:“准备的仓促,师弟将就着住,再有什么需要的便直接告诉我。”“不仓促不仓促,”魏长泽道:“师兄有心了,师弟惶恐啊。”邵日宛:“不惶恐不惶恐,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这句,两人便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邵日宛咳了一声,开口道:“可还有什么吃穿用度上的需要,尽管跟我说。”魏长泽:“有吃有住已是不易,不敢再有什么非分要求了。”他活的不易,要求自然也不高。邵日宛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不要顾忌,师兄以前不知你的境况,既然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管,你且放宽了心吧。”魏长泽一脸冷漠,左脸写着‘不’,右脸写着‘信’。邵日宛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他这突然的示好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恐怕魏长泽觉得他是有所图谋才接近他。邵日宛顺势道:“你有天资,以后便跟着我修炼,师兄愚钝,以后还望你指点一二。”魏长泽了然的‘啊——’了一声,道:“好说、好说。”小样,邵日宛心道:我治你还不容易。“这是有一点,”魏长泽慢悠悠的道,“修炼就不必了,师兄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尽力帮。”邵日宛:……邵日宛哭笑不得道:“你不修炼想干什么?”“人各有志,”魏长泽道,“师兄就不要强求了。”邵日宛也是分不清,他这是认真的还是在驴他。魏长泽在原著中,那简直就是勤奋刻苦的代名词,只不过是苦于修炼无门,一直到了十九岁因魔入道,才渐渐的强大起来。这可能只不过是魏长泽的试探而已。邵日宛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吧,只不过每日讲学师弟切不可推脱了,我明日一大早便准时来叫你。”魏长泽:“有劳师兄了。”这便是逐客令了,邵日宛这次真没有理由再刷存在感,再者他也确实还有点事情要办。他莫名其妙的把魏长泽摆到了这个位置,就算抽风,也得给邵阳峰个抽风的病因。“大师兄——”一娇俏女声在门外响起,见到厢房的门敞着,便跑过来探进头来望了一望。“师兄你怎么——诶?”她突然看见了魏长泽,顿时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你怎么在这里。”这女子正是刚苦苦哀求着要下山去玩的,他可爱的小师妹,名唤烨秋,二八年华娇蛮可爱,却也没什么脑子,这样的小角色在某点文里,连主角的后宫都进不去。但在清门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却也是个团宠了。邵日宛道:“他也算是你师弟了,怎就废了礼数?”烨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大师兄你怎么了?”魏长泽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凭良心说,他也觉得邵日宛大概是有点毛病。邵日宛仍是不急不缓,只是问道:“你怎的又回来了?不是下山去了吗?”“还说这个,”烨秋顿时气道:“我再也不跟三师兄出去了!”邵日宛笑道:“他又怎么惹到你了?”烨秋:“还不到山下就到处去勾搭那些粗鄙下人,真是好丢脸,我自个儿回来了!”她说道‘粗鄙下人’的时候,眼神刻意的扫向了魏长泽,做出不屑的姿态来。邵日宛顿时皱了眉头,却见魏长泽好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倒茶饮水。烨秋见他不理自己,索性直接点名道姓:“你可也知道,师兄这里一事一物均是从邵府带来的,金贵非常,你喝这茶,可嫌烫嘴?”魏长泽:“其实有点淡,不如你自己来试试?我口重。”烨秋给哽了一下,正待说话,突然被邵日宛打断:“不可无礼。”烨秋不理解道:“师兄?”邵日宛神色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然而却依然是温和的,只是道:“明日我会带着长泽去江亭。”“啊?”烨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魏长泽道:“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