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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说,刘修斯之前反复提起的说要离开的话,仿佛就像是试探一般。那其实根本就是真话!不是胡说八道的,刘修斯真的要离开……刘易斯仔细一想,这确实像修斯会做的事。一旦刘修斯被揭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按照公司规定,刘修斯手上超过13%那部份的股票会被强制回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不如趁董事会动作之前先将那部份股票卖出。还有,无论刘修斯卖不卖股份,他此刻都已经是傲鹰集团的“仇人”了。傲鹰集团在国内关系盘根错节,势力滔天,被逐出门户之后,修斯在国内必然毫无出路。那么去东欧也确实是可以规避不少麻烦,更符合他的利益……刘易斯可能喝多了,走路都不稳,但仍蹒跚著快步离开酒吧,杨橄榄担心地跟在他身后。在刘易斯走路不稳的时候,杨橄榄就伸手扶他一把:“老兄,淡定!”可是刘易斯真的淡定不了。他不懂……不懂……明明他们两兄弟难得温馨了起来……为什么兄长可以说离开就离开?一点留恋也没有?可能刘修斯就是这样的性格,刘易斯是应该知道的——刘修斯从来就得到老爸真传,利益至上。利己主义的刘修斯作出这样的决定根本不难想象……刘修斯做决定向来干脆利落,当然没有留恋,也不会舍不得。被留在原地、心中不舍的只有刘易斯……“不行……不可以……”刘易斯喃喃说道。“什么?”橄榄问,“你讲什么?”刘易斯刚刚醉酒语言含糊,杨橄榄听不清楚也是相当自然的事情。而现在刘易斯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不少,他的声音也变得很清晰,一字一顿的,杨橄榄这会儿听得很明白了——“我要去东欧!”刘易斯说。“啊?”杨橄榄明明听清楚了,但又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啊?”第40章刘易斯亦都不知道自己心内的这股冲动从何而来。明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所驱动著,也许是酒精吧!是不是因为他刚刚喝了太多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理智。“都叫你不要喝威士忌的!”杨橄榄一边扶著刘易斯,一边说,“而且还喝那么多!”听着杨橄榄的抱怨,刘易斯忽然又问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威士忌,为什么是威士忌?事实上,刘易斯很少饮用威士忌,尤其是苏格兰威士忌,他不太喜欢那种口感浓郁的泥煤味。然而刘修斯却很喜欢。若刘易斯去喝酒的地方和刘修斯碰面,十有**能看到刘修斯在拿着水晶杯品尝苏格兰威士忌。“为什么喜欢这种味道?”刘易斯忍不住问。刘修斯笑著说:“我也不知道。”——这段对话发生在刘易斯上高中的时候。那是刘易斯刚满18岁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地和朋友们一起到了酒吧。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去这样的地方当然,很多人,尤其是他们学校的富家子弟,会在18岁之前就接触酒精,甚至出入这些成人才能去的地方。但刘易斯显然不在此列,他就是大家口中眼中的乖孩子。等到18岁,这个乖孩子名正言顺地来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间酒吧。刘易斯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在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刘易斯的心急促跳动。酒吧灯光带着一点暧昧的暗红,光打在了刘修斯则脸上,鼻梁像山岚,眼神似湖水。刘易斯望向他的时候,刘修斯也回望,眼神脉脉如湖光。当时,刘易斯就觉得自己被吸引了过去。不仅是他的目光,还有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刘修斯的方向移动。他看到当时刘修斯在饮酒就是——苏格兰威士忌。刘修斯没有给刘易斯点苏格兰威士忌,而是给了他口味更加清淡柔和的日本威士忌。刘易斯便觉得,刘修斯可能是在看轻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无法品味酒精的醇厚质感。而事实证明刘修斯是对的,刘易斯确实不太喜欢苏格兰威士忌的口味。尽管后来他也学会了品威士忌,但也只是应付场合而已。平常自己喝酒放鬆,很少会选择这种烈酒。除非是很不开心的时候。当他很不开心或者压力很大的时候才会喝苏格兰威士忌。每当这种独特的泥煤气味侵袭味觉时,当年才20出头的刘修斯那明净俊秀的侧脸便再度浮现在刘易斯眼前。那时候的修斯……那时候的刘修斯,是他的哥哥。尽管当时他们二人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但刘易斯却觉得很安稳,从来不担心他们的关係会发生变化。现在就不一样了……刘易斯回到家中,便订了去东欧的机票,洗了一把脸,便爬了上床,不安地抱紧了柔软的小熊玩偶……翌晨。汽车驾驶发出的声音惊扰了清晨的安静。花园中的鸟儿匆匆掠过。刘易斯探头从窗外望,看到了一辆眼熟的SUV缓缓驶来。“那是三叔的车……”刘易斯的心裏忽然紧张起来:他来干什么?更让刘易斯的心捉紧的是,从车子下来的不仅有三叔,还有其它几个叔伯,就是没有七叔。“这……太蹊跷……”刘易斯暗道不妙,“这一定是沖著‘那件事’来的……”刘易斯在屋子裏反復踱步,就像是困在了铁笼裏的野生动物。焦躁地徘徊,却无力沖出此刻困境。他想了许久,却又说,既然七叔没有来,是不是证明七叔还是站在哥那一边的?刘易斯咬咬牙,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七叔的号码。七叔很快接起了电话,问他什么事情,刘易斯犹疑了几秒钟,才说:“三叔他们来了,和父亲关在房间裏不知说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来呢?”七叔那边沉默了一阵,才说:“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知道为什么!”刘易斯还是许久以来头一回被长辈称讚“聪明”,可是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他说:“他们来一定是已经掌握到了证据。我觉得,父亲应该会对他们让步。毕竟父亲的实权一早就已经被剥夺。他的说话也已经没什么份量。”“是的,而剥夺了你父亲实权、迫使他‘退休’的人正正就是刘修斯!”七叔语气中带著一点嘲讽,“真是天理循环。”“什么?”刘易斯为听到这样的话感到惊讶,“我以为你是站在哥哥那边的?”“我是站在石头那边的。”七叔说,“在鸡蛋碰石头的时候。”刘易斯一时间竟然听不明白这句话。七叔也不打算为这个懵懂的晚辈指点迷津,很快就结束通话:“Lewis,讲真,就算有什么大风大浪也打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