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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盘,待了几百年,他熟悉每一个角落,这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我连躲藏之地都没有。阳光明媚,湖心莲花怒放,我能看到回忆里两人对弈所在的亭子,更远处是建筑群,屋舍参差,我要找的房间就在某一间屋子里。我想最好郑宣真的打算三天之后送我出去,别起任何不良企图,然后我离开这里,结束这段历程。我先沿湖边走到亭子,亭内中央有石桌,和回忆里并无不同。我依稀记得郑宣拿出两盒棋子的位置,在石桌暗格里看了一下,棋子还在。只是缺少了下棋的两个人。“你来到这里了。”是郑宣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不止郑宣来了,宋知站在郑宣身后对我点了点头。“你们――”“阿知的病提前好了,所以我们就过来了。让你久等了。”郑宣说宋知说“那天和你聊天很愉快,突然发病吓到你,真不好意思。”不等我说话,郑宣先说“既然来到这里,进去坐坐吧。你认为呢?”他问的是宋知。“好吧。”郑宣一眼见到桌子上的棋盒“倒省了我拿出来。你也来下棋。”我倒是想,不过还是说实话“我不会。”“无妨,你在一旁看我和阿知下几局就学会了。”郑宣转头对宋知说“如何?来,就当我们给这位朋友示范。”宋知和郑宣两人坐下的位置仿佛重现回忆里的一幕,宋知执黑,郑宣执白。郑宣招呼我坐在他这边观棋,我没有反对。郑宣当真讲解起围棋规则,顾及我是个新手,刻意说得详细到位,只差没落一子补一句话。坏处就是这局进行得非常慢,从中午到下午才完成一局,这局郑宣输了。郑宣也不开始下一局,先教我如何数子判断输赢。第二局中途,宋知忍不住说“你下错了。”点了点旁边一个位置,“这里更合适。”郑宣说“落子无悔,输就是输。”又对我说“阿知也在教你,你多和他学学”宋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郑宣添了一句“我已经告诉这位朋友你我的关系,他也坦然接受了。”“是吗?唉,何必再提不愉快的事情,你我那时可从未有两个男子相爱的先例,再说此事又和送这位朋友出去无关,何必再提。”宋知说话时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人进来,忍不住多说几句,你不要在意。”郑宣安慰道。我斟酌词句“现在外界比你们那时开明很多,对男男相恋宽容很多,不过同性相爱毕竟还是少数,所以我觉得惊讶,反感倒不至于。”郑宣追忆往事,感叹“我和阿知当年可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为此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惜依然不能如愿。”宋知制止他说下去“陈年旧事不用再提了。”第11章第十一章宋知虽然承认和郑宣是恋人关系,多数时候都是郑宣在说话,宋知沉默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似乎和郑宣保持距离,非但亲近反而有些疏离。两人下棋完了一局又一局,一拖再拖到了傍晚,我不得已主动询问郑宣何时传授我红玉的用法,郑宣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明天再教你红玉用法也不迟,晚上没有光不太方便。”“想不到阿宣要教你红玉用法,”宋知对我笑了笑“也是你运气好,我请求阿宣教我他还不肯。”“我当然肯教你,你说的话我都听你的,要不是因为你学会了,说不定从此出去一去不回来。魂体出庭园还有魂飞魄散的危险,何况我不会让你走。”宋知无奈“很早就告诉你我不走,还不行嘛。”“恨不得你时刻在我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宋知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吃饭吗,”郑宣岔开话题“我让陈婶做几个菜。”我说“等等,你们还需要吃饭?”“自然不用,因为你是客人,好歹尽地主之谊。你对我们那个年代的食物不想看看吗?”那个年代...也是,他们两个人算上死后的年龄,可以做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不过两个人外表都是年轻人,用对长辈的称呼怎么也喊不出口。郑宣当我默认了,拉上宋知对我招呼道“去火房,以前吩咐下人就可以了,现在就算告诉他们,也没有人记得住。”“此话怎讲?”“因为每个人记得最清楚的是生前的事,每一天都像从生前那天跳跃进来,如果连现在庭园里的事都能记住,难免有人发现破绽,哦,原来自己已经死了。给了已死之人活着的希望,何必再告诉他们真相给他们打击。”郑宣说宋知开口道“起初我恢复意识也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直到时间长了,阿宣毕竟没有完全控制我所以还是能找到一些端倪。”我抓住重点不放“这么说园主能控制所有人吗?”郑宣看样子不想接这个话题,还是说“我利用红玉掌控阵法,所有人都受阵法存活,我能知晓所有人所做所为,把其中某个人的部分记忆替代,让第一天看到你的四人忘掉你的存在。”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宋知是否同样受你控制,你是否能够走出庭园,为什么放心把红玉交给我以及为什么我能通过红玉看到过去的事。甚至更可怕的,郑宣已经彻底控制宋知,我面前的宋知就是受他控制的一个傀儡,郑宣对宋知爱得深沉,术士一番话就让他甘愿自杀陪宋知,如此不理智,如此疯狂,会不会演变得变态到cao纵自己爱人的全部。我打了个寒战,没有问下去,郑宣想隐瞒实情说谎,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如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景象。走着走着,郑宣说了声“到了。”厨房是间矮小的屋子,位置偏僻,门外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堆柴草。郑宣站在门外朝里喊“陈婶,我进来了。”进屋,先看见白色的蒸汽从蒸笼往外冒,灶台正中是口大锅,大锅直径约一米,锅盖和锅铲放在一边,旁边摆着备好的食材,砧板上有些,几个碗里有些。陈婶拿烧火棍把干柴往里送,眼看锅底的火势更盛,我头一次见烧柴火的做饭方式,多看了一会儿。陈婶是个头发全白,身体佝偻的老妪,我们进来有一会儿她才察觉有人,“啊”地叫出声,郑宣放大声音“是我,我来这里看您啦。”“小宣呀,是你。”陈婶絮絮叨叨说起话,提到最多的还是郑宣在学堂时期央求她偷偷做菜给郑宣与宋知两人。“你现在是家主啦,想做什么放手去,同时你可别忘了家主的责任。我没啥见识帮不了你,你还有宋家公子能帮忙是吧。”只是当陈婶说到有些流言蜚语传你和宋知两人关系不当,“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