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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回头之下什么都没有看见,疑惑地蹙了蹙眉。在角落甩了尾巴,才放心地离开酒店。刚刚出了酒店大门,手机就忽然一阵不可抑制地震动,那头正是他最不想见的宁一航。他摩挲着手机想了几分钟,他才接通了。“你去偷东西?”电话那端声线细微的颤抖着,透着几丝压抑,还有低哑以及疲惫。郑北却转移了话题,“和你没关系,把我交给你的上司。”说罢,继续说道,“就当是我作为警队的后裔,为警队做的吧...”“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宁一航那边透着焦急,声线都在颤抖着,隔着电话郑北都能感觉宁一航全身发颤,就连电话都握不紧的模样。郑北合上了眸子,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就连简短的呼吸都是如此的熟悉。他忽然挂断了宁一航的电话,长叹了一口气。耳畔还停留着那个人的关系,就像是,在医院他受伤刚刚痊愈那样...明明如此近,却又遥远。那颗心,早已不属于一起的了,甚至裂了一条缝隙,就算是时间这种能够愈合一切的东西,都无法弥补。回到了房子里,他合上大门,任由力气消逝,从门边无力地滑下,端坐在地板上。在听到宁一航的声音时,心脏剧痛,像是一个心脏病的患者,下一刻,生命就即将结束。他隐约想起冰箱里还有几罐啤酒,借着手臂的力气才撑坐起身子,朝着冰箱移去,每一步却又艰难不已。郑北没有心思出应对别的事了。几天里意识清醒,精神高度集中的他,此时只想大醉一场,心甘情愿被酒精迷失心智。喝下几听,郑北已经不胜酒力了,喝酒向来不是他的强项。郑北觉得脑袋沉得厉害,无力地朝着一边歪去,不觉间失去了控制的权力,沉沉地睡去。意识朦胧间,门外喧闹不已。他费力地皱了皱眉,却没睁开眼睛。世界,明明都与他无关。他曾经想拥有一个家,却只是虚无的幻想。他曾经想拥抱宁一航,敞开心扉,得来的却是不一样的结果。他曾经是个风靡一时、全城通缉的大盗,却始终盗不走那个人的心。泥潭深陷,挣扎无果。不如由着他陷下去,或许能寻个解脱。爱和喜欢这个词,一旦触碰,就再也收不回去的这个道理,郑北现在才懂。第12章看见,真相郑北的清醒是被人一把从柔软的沙发上扥了起来,睡梦里他还窝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被一双大手安抚着,徐徐陷入梦乡,耳畔还有一阵轻柔的女声低声吟唱的声音。温暖,和煦。可是被人扥起来的一瞬间,他张开了眸子,湿漉漉的眼眶里泛着光芒,渐渐地聚焦,才看清了来人是谁,酒精冲上了他的大脑,尚未清醒,只是略微朝着那人轻笑,随后又要合上眼眸。来人身上充满了戾气,在空气中显得异常敏感。他如拎小鸡仔一样拎起了醉酒的郑北。宁一航从未见过如此的郑北,嗜睡,又被酒精染红了rou呼呼的脸颊,趴在沙发上浅眠,竟显出一丝可爱的模样来。他叹了一口气,把人拎进房间里。只见床上的人鼓了鼓两腮,不满意般的轻哼了一声,微转过身子,他以为那人又要扭个身子继续睡去,郑北却忽然撑起了身子,坐起身来,眼眸里再没了方才的彷徨,而是无比的清澈。像是一汪清泉,抑或是,一汪寒潭。对上宁一航的容颜时,他的眼里是一片冰冷,再没了从来令人亲近的温和,甚至说,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宁一航心下一惊,露出一丝诧异来。郑北靠在床边,隐隐挑起一丝冷笑,“你怎么来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了,我就来看看,幸亏我有房子的另外一把钥匙。”他温和的回应着。半响,只见郑北朝着他伸出了手,他愣了几秒,才听见虚无缥缈的声音朝着他的耳廓传来。“把钥匙拿来,你走吧。”宁一航似乎在那一霎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了。不像是从前的郑北,更不是曾经认识的自诩高高在上的盗圣了。他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放在郑北的手心里,觉察到郑北的手心里还沁着湿漉漉的汗渍。“你...”宁一航的手一顿,微微张唇,却言欲又止,不知道话该不该说出口。见着郑北没有回应,只是露出半丝疑惑,宁一航才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胃不舒服?”“和你无关。”几乎是下一刻,郑北就张口回应道,冷得如冰霜,话语里轻描淡写,但是又能听到声音露着不愉快。宁一航碰了壁,一时半刻不敢回应,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地。就连郑北也不动,看着宁一航不离开,蜷缩在床上清浅的呼吸着,半睁着眸子,冷眼旁观,似乎是在比究竟谁最不怕尴尬。不过显然压迫着宁一航的心理,他处在弱势之上。“郑北,你想听我父亲的故事吗?”郑北的目光突如其来的被宁一航所吸引,虽然表面上不太有欲望,可是那双眸子却可见一丝淡淡的意味。他见着郑北的目光被他吸引而来,隐隐勾起一丝笑意。“他本来是个非常正义的警察,遵循着家族世世代代以警察为荣的信仰,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贪污受贿的警察...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宁一航的话题忽然转变,如果不是言语中存在的哽咽和踌躇,郑北几乎以为他是说着一个故事。“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断了,一个人民以之为荣的警察忽然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于我们家族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那个时候,家族里所有的吐沫都砸向了我和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却在监狱里悬梁自尽了...”“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宁一航的眼眸里透着光芒,波光在眼眸中轻颤,溅起阵阵涟漪,语气中透着无比的激愤。“他明明不是个黑警!他是个好警察!更是个好父亲!”那个时候,宁一航藏在门外,隐约听见房子里父亲和另一个警察的谈话,心里荡起难以平复的波澜。可是,他不能说。这是父亲的秘密,也是存在在父亲心里的一个死结。郑北以为他不再继续说了,冷笑了两声。而后,宁一航却继续言语。“我的父亲宁致远不是个杀人犯,也不是他们眼中的黑警,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九九二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