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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这次你的确做的不对,不管什么时候,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能因为老爷子喜欢就顺着他。”项臻忙道:“是,我这次太冒失了。”“也不仅仅是冒失的问题,”梁mama说,“是做事要有自己的原则。这次开车的事情正好也提个醒,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记着点,尤其是你和梁鸿。”梁鸿忙从副驾上扭头,插嘴道:“我俩好着呢。”梁mama道:“就因为你俩好,所以提个醒。”梁爸爸见状轻轻拉了下她的衣服。车窗外各色霓虹灯一路闪着向后退,梁mama转头把车窗降下些许,春日的气息立刻裹着外界嘈杂的声音扑了进来。她静静吸了两口气,又把车窗缓缓关上。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梁mama想了想,仍是坚持着说了出来:“小项,刚刚我说的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明白。”项臻一愣,从后视镜里看过去,认真道:“妈,您说就行。我都听着。”梁鸿也说:“我也听着。”“行,”梁mama抿了下嘴,道,“其实我知道,跟梁鸿在一块,你也有些压力。毕竟两家经济上的差距还是存在的。另外梁鸿是我们的独生子,我跟他爸从小缺过他关爱,但从没缺过他吃穿玩,所以可能你们生活习惯也会有些不同。”项臻点了点头,没说话。这些都是事实,只不过他和梁鸿尚未因此产生过矛盾,当然主要原因是他喜欢梁鸿,所以可以不要面子,也愿意迁就。梁mama却道:“但是俩人在一块生活,并不是一方迁就另一方的就可以的事情。梁鸿的条件优渥是他的福气,同样你的勇敢,担当和成熟也是你爸妈给你的福气,你俩在一块,需要的是互相包容和欣赏,而不是所谓的一方把另一方’宠上天。对他任劳任怨,言听计从。”她说到这一顿,笑了下,口气也和缓了下来:“可能是我多虑了,但是作为过来人,我们老两口虽然愿意看到你对梁鸿好,但又难免担心,怕你因为差距产生补偿心理,又或者因为梁鸿任性而放弃自己的原则,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惯着他。”项臻没想到她会聊这个,嗯了一声,直到又开出一段,他才思索着开口:“我跟梁鸿现在的生活,的确是感情占据主要因素,他很少会提出过不合理的请求,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的意见都能保持一致。当然也有我妥协的时候,但是这跟补偿心理没有关系。”他说到这一顿,如实道:“不过压力的确有,尤其是我现在收入还少,再一年开始读博,家里肯定是梁鸿贴补的多。”“那没什么的,”梁mama轻轻松了口气,又笑,“难得你能把我刚刚的话听到耳朵里,没多心。”项臻诚恳道:“您这是为了我们好。”“这倒是,”梁mama笑了笑道,“不过既然你还担心收入问题,我不妨再多说一句。这句话还是梁鸿跟我说的。”她说到这笑了下,看了梁鸿一眼:“那会儿你俩刚在一块,我表示不同意。梁鸿就把这话读给我了——他说,人生本来就是经验与努力,不能永远消极地防备,而当努力前进。”“所以项臻,你大可不必顾虑经济上的事情,你们都还年轻,什么都只是起步状态,所以只管努力往前走就是,其他的,都有家人。”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本来就是经验与努力,不能永远消极地防备,而当努力前进。——老舍第51章项臻有时候的确会多想一些,梁鸿工作稳定,长相清秀,性格可爱,无论从哪儿看都配他都绰绰有余。尤其还有一点,梁鸿比他要有钱。对于大部分的男人来说,面子的确是挺重要的一件事,说白了无非是钱、权、色。然而权利大多受到范围限制,因此泛泛一点的话就是钱和色了。那天赵清和评价他的一串词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算全冤枉。项臻骨子里的确希望自己挣的更多一些,在家里自己是顶梁柱,挣的多本事大,值得家里人依靠。所以跟梁鸿在一起的生活虽然滋润美满,但每次遇到花大钱,又或者梁鸿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他心里除了感动也有压力。来自于男人自尊的压力以及对于旁人眼光的顾虑。毕竟双方都有父母亲人,他们的这种相处模式,梁鸿爸妈会怎么看?心里会不会有意见?但是在面对梁鸿父母的时候,这些话他又无法提起,只是愈发孝顺恭敬一些。他没想到,梁mama会索性把这些一一摊开,都跟他说透了。当然后者担心的是梁鸿,倘若他真是出于补偿或自卑而对梁鸿无限度的宠让,日后一旦咸鱼翻身成了气候,难免会从这上面找补,无论如何到时候受伤的都是梁鸿。项臻心里感动又感慨,扭头再看梁鸿,后者却正没心没肺地给他使眼色。等到梁鸿爸妈先到家,俩人往自己家开的时候,梁鸿还在那担心道:“我妈这人就是爱唠叨,你可别往心里去啊。”项臻“咦”了一声问他:“说的挺对的啊,为什么不让我往心里去。”梁鸿说:“我也不知道,虽然那话听着是让你别惯着我,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项臻故意逗他,斜眼瞅过去调侃:“梁老师,理解不及格啊!”“那项医生给我瞧瞧呗,”梁鸿学他斜着眼的样,怪模怪样道,“人家也要跟清和小弟弟一样聪明好学呢。”项臻:“……什么清和小弟弟。”说完想起来白天的事情,问他,“你俩下午关房间里都说什么了。”“说你俩上学时的革命友谊呢,”梁鸿叹了口气,故作忧伤道,“我好伤心好伤心,这账得攒着慢慢算了。”项臻看他那样就知道没说实话,心里好奇,又问不出来,笑着抬手就在梁鸿脑门上敲了个栗子。“握草,疼啊。”梁鸿冷不丁他来这一出,捂着脑门瞪他。“疼吗?”项臻眼睛看着前路,嘴巴却嘟起来,“来,给你呼呼——”俩人笑着闹腾了一会儿,梁鸿才笑道:“清和小弟弟倒是说了点事,跟你和夏医生有关。”项臻问:“什么事能跟我俩有关?”“钱主任的丈母娘你有印象吗?”梁鸿道,“赵清和说,那天听你们院里的人透露,你跟夏医生当住院总的时候得罪过那个老太太。老人家往你们学校发了两封投诉信,不过院里有人替你说话,所以你没什么事。夏医生比较惨,钱主任直接管他,所以为难他不止一次了。”项臻愣了两秒,这才隐约想了起来。去年夏天的时候,钱主任的丈母娘的确去过医院,不过不是看病,而是她的孙子被同学打了去做检查。那会儿项臻正好在急救收病